“那就继续去找你的丫鬟,不要在跟着我,我有时间自会来找你说清楚。”墨染的话就这么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姬豫道着。
姬豫的眼前一亮,恍若明白了什么,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轻声道。
“所以,四哥,其实是在暗自做什么事情?”姬豫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眼中满是欣喜。
恍若发现了什么新的成就一般,他就这么挂着笑,点了点头。
将手中握着的那把剑给递到了眼前的墨染的面前。
“四哥,你的剑。”他说,脸上绽开了笑颜。
墨染低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那把佩剑,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皱紧了眉头。
一直到,面前的姬豫就这么扬了扬手的时候,他这才伸手,将那把佩剑给取了过来。
“回去吧!”就这么看了眼前的姬豫一眼,墨染道了一声。
姬豫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是欣喜的就这么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墨染,再一次的道着:“四哥,我等你来找我,我住在东城最豪华的那间客栈。”他说,这才快步的朝前走去,其实他是欣喜的,因为终于也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墨染确实是自己的四哥,这当中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没办法和自己相认。
一直到看到那个男子的背影渐渐消失的时候,墨染忽然沉思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消失的背影,视线再一次回到了手中握着的那一把佩剑之上,沉沉的叹了口气。
——
等到墨染回到丞相府的时候,便瞧见简月正迎面朝着自己走来。
他看了简月一眼,冷声道。
“尸体已经处理了。”
简月的视线落在了墨染手上的那一把佩剑之上,微微的皱了皱眉,再一次的询问着。
“你的佩剑找到了?”她说,方才她将尸体交给墨染的时候,他依旧还是空着手的,这一会儿手中却多了一把佩剑,显然是已经给见过那个陈国的锦衣男子了,简月想着。
墨染的视线就这么若有所思的落到了眼前的简月的身上并没有回答她的这一句话话,而是询问出声。
“你在这里有何事?”她道。
简月这才缓过神来,看着他认真的道着。
“公主要见你。”简月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腾出了挡在前面的道路说了一声。
墨染的眉心微微一蹙,继而点了点头,自是无暇去顾忌,现在已经子时了,夜晤歌找自己到底是何时?
因为他知道,以这个女人行事乖张的手法,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已经子时万籁俱寂,不过夜晤歌所在的院子依旧是灯火通明的,墨染跟在了简月的身后,一路上瞧着这四下无人的寂静深深地叹了口气,一直跟在简月的身后。
直到夜晤歌的那间卧室外才停了下来,简月转首就这么抬头看着眼前的墨染淡淡的道了一声。
“少主说要单独见你,请!”她打开门,站在门边就这么对着墨染道了一声。
墨染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卧室的烛台上点着灯,就连夜晤歌所坐的桌边都放着烛台,整个屋子里相较于以前显得分外的亮敞,墨染迈着步子,就这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伸手就这么有意无意的揭着那盏茶杯上的盖子,发出一声声清脆响亮的杯瓷声。
“墨染,见过公主。”墨染抱手,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晤歌恭谨的道了一声。
夜晤歌拿拿着茶盖的手轻轻地放了下来,落下了一声杯瓷的响声,夜晤歌喃喃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轻吸口气抬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视线落到了他手中的那把剑上。
“噢!剑找到了?”她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轻轻笑着。
墨染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在瞧见她的视线也落在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剑上,微微的皱了皱眉。
今晚,似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他手中的这一把剑上,方才简月也询问了同样的一句话,他皱紧了眉头,将手中的那把剑给握紧了。
“前几日,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说到这里的时候夜晤歌顿了顿,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勾唇一笑。
“是个很可爱的小公子。”到最后,夜晤歌笑着用了这么一句话,倒是让一旁的墨染微微一怔。
方才进来的时候,夜晤歌的面色冷淡,想来自然是因为不久之前刚刚生了一番杀意与怒意,心中还存有着冷漠,可是这一句话却说得轻巧,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墨染是知道这个女人的,她脸上的笑可以解读成任何的意义。
这样的人,和顾莫阏一样,让人猜疑不透。
不过,夜晤歌的这一句话,却并没有让墨染微微的一丝惊愕,他是一个按照主子意愿的杀手,在遇上顾莫阏之前,所听命便是主人所下达的任务,因此,很少有自己去揣摩的心思,这次若不是夜晤歌说的直白,其实他也听不懂。
不过这一句话,却彻底的告诉了他,今夜夜晤歌之所以这么晚了还让简月还在门口等他的意思。
“公主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想要向墨染询问?”他说,就这么看着夜晤歌。
夜晤歌微微一笑,就这么从桌旁个站起了身来,蜷了蜷唇,看着眼前的墨染,迈着轻巧的步子就这么朝着窗边走去,伸手就这么推开了一面窗。
原本闷热的屋子里,因为有床边吹进来的夜风而显得清凉。
她转身,夜风轻撩起了她两边散碎的发,墨染瞧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甚至还有些楚楚可怜,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眼看上去毫无防备的一个女人,下手却是干脆利落狠毒至极。
方才,在简月将那个丫鬟的尸体交给自己的时候,他也看过了几眼,割了耳朵,断了手指,一箭穿心,这么残忍的手段,便是自己也没有做过,是个人都不想受这非人的折磨,想来应该是在严刑逼供间让身旁的人做的。
“其实,也并不想要问什么,该查的,我都已经让简月给查的一清二楚了,包括前几日遇到的那个男子的身份,包括……你。”夜晤歌说着,那视线就这么落到了眼前的墨染的身上。
可想而知,在夜晤歌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眸光忽然变得有些深沉,就这么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墨染只是被丞相救回来的杀手,仅此而已。”他道着,依旧紧握着拳头和手中的剑。
夜晤歌迈着步子就这么朝着墨染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就这么走到了她的身畔,嘴里喃喃的道着。
“可,他唤你四哥。”
“那是他认错人了。”墨染淡淡的回了过去。
“所以,其实你也是见过他的不是吗?”夜晤歌轻声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
墨染恍然大悟,眼前的夜晤歌方才只是在套自己的话而已,墨染怔住了,她其实并没有瞧见姬豫唤自己四哥,而是仅凭着自己所查到的一切在试探,是想要亲自从他的口中探得她自己想要的答案。
“陈国四皇子姬瑾,我很好奇,为何你甘愿在这大梁国的韩城做一个侍卫,也不愿回你的国家?据我所知,呵……难道陈国那些传闻中的兄友弟恭都是假的,那朝堂和后宫之中的争斗并不比这梁国轻松?”她说,哪里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的样子。
“还是,你掩藏身份,是想要在这梁国替陈国探得些什么?”她道着,那恍若能洞悉一切的视线就这么落到眼前的墨染的身上。、
便听到墨染冷声一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公主所说的陈国四皇子不是我,而我也只是为了报答丞相当年的救命之恩才留在了他的身旁。”墨染道着。
“墨染与陈国没有丝毫的关系。”他说着,字字铿锵有力,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至于公主今日惩治仆役之事,太过的宣扬,明日陛下定然是要传旨的,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他说。
“夜色已深,墨染先行告辞。”他说,这才转身朝着屋外行去。
简月瞧着墨染快步离去的背影,这才转身朝无奈走去,方才在门外她将夜晤歌和墨染的谈话所听的一清二楚,只是这墨染说的每一个字的话语都和平常无误,让人信以为真他真就与陈国没有丝毫的关系。
“少主,属下方才在门外听得清楚,他似乎真无半分破绽。”简月道着。
夜晤歌笑着摇了摇头:“手中的剑就是破绽。”她说。
“剑?”简月疑惑,继而恍然大悟。
方才在将尸体交给墨染的时候,墨染的手中空无一物,可是回来的时候手中却依旧多了一把剑,想来应该是在中途再一次的见到那个男人的,因此手中才多了一把剑。
“若是两人不认识,为何,他会将自己的剑交给别人,若不是有关系,他就不会再一次的收回自己的剑。”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
浅浅的打了一个呵欠,她转身,就这么看着一旁的简月道了一声。
“天也晚了,睡吧!明日一早怕是得进宫一趟。”
“进宫?”
“今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怕是早已经传到了各处了,明日一早皇兄的圣旨定是会来的,怎么也得去走个过场。”夜晤歌道。
简月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还有……”夜晤歌的声音就这么在身后响了起来,对着简月吩咐了一声。
“明日一早,吩咐下人,将我的东西搬过去,既然长公主府已经落好了,我也自然是该搬到自己的宅子里住了。
简月点了点头,就这么回答着眼前的夜晤歌。
“是!”
——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一早,宣旨的太监令倒还真的登了丞相府的大门,在瞧见夜晤歌的时候自是殷勤的道着,没有明着说是因为夜晤歌无故的惩处了几个下手手段残忍,进宫询问,而是间接的殷勤的笑着,对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皇上今日在宫中设了宴,想着公主已经多日不曾进宫,今日特意遣了奴才来,让公主进宫兄妹一叙。”
“那就劳烦公公带路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前来传话的太监管事。
那太监自然是圆滑的,想着以夜晤歌的手段,自己自然是陪着笑脸对着夜晤歌不是一般的殷勤。
“公主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这就引着公主进宫。”
夜晤歌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身旁的檀香询问了声:“马车备好了吗?”
“回公主已经准备妥当了,在门口侯着呢!”
“嗯!”夜晤歌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朝着另一旁走去。
“那便走吧!”
在檀香和简月的跟随下,那掌事太监的引路下,夜晤歌就这么出了丞相府的大门,在门口的时候与候在那里的墨染擦身而过,墨染的思绪依旧停留在方才夜晤歌离开的时候看着自己的侧脸,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他跟在了几人的身后。
想来,夜晤歌是察觉到了墨染跟在了自己的身后,想必是顾莫阏害怕上一次的事情又会重演,因此派了人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的身后。
夜晤歌对着一旁的檀香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檀香便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身后的墨染走了去。
“墨护卫请留步。”檀香就这么挡在了眼前的墨染身旁道了一声。
墨染抬眸,看了她一眼,冷声道。
“何时?”
“公主有吩咐,墨护卫大可放心,此去宫中只是和陛下兄妹叙旧,并无危险,墨护卫只管守在丞相府便可。”檀香说,不过墨染并没有想要听从檀香传达的夜晤歌的意思。
只是淡淡的道着。
“我只听丞相的吩咐。”他说,便要迈着步子继续前行。
“公主说了,丞相所吩咐的,是墨护卫除了护着公主的安危以外,对公主传达的命令也要服从,这便是公主的命令。”檀香的话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倒还是真让迈着步子的墨染停住了脚步。
墨染怔了怔,就这么转身看着身后的檀香,她的唇角依旧挂着笑。
“请墨护卫听从公主的命令。”檀香道着,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墨染行了一礼,这才追着夜晤歌等人而去。
独留下墨染一人就这么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