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夜回来的时候,凑巧是晚上的时间,她就这么走了过去,坐在了夜晤歌的身旁,微微一笑。
拿起了一旁的酒杯替自己斟上了一杯,眉梢一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听说你让人给陈帝传了个话,想要见一见丞相家举世无双的两位公子?”他询问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微微一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展夜轻声一笑。
“没错,难道将军不想瞧一瞧这陈国举世无双的两位人才是什么样子?”
“呵……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展夜轻笑一声,就这么将手中的那一杯酒就这么一饮而尽。
在展夜的眼中,自己毕竟快今不惑之年,这么多年来所见到过的,所听到过的,本来就很多,就那么一两个出众的后辈之才,而且是他国的,自己自然是没有放在眼中的,不过眼前的夜晤歌却是他这么多年来所见到的第一个能与男人相抗衡,甚至比男人的谋略与才华还要更胜一筹。
估计这天下很难找出一个人来是能胜出她的。
“是不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需要见过以后才能下定论。”夜晤歌道着,就这么惬意的拿起了自己手中的筷子,继续的用起了餐来。
“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竟然完全看不透彻。”展夜的视线有些迷离,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说实话,他一开始在知道夜晤歌这个女人的时候,也只是抱着一丝好奇,后来与她接触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确实是有一些手段的,只是那个时候自己终归没有将这个小女孩儿给放在眼里,而今想想他这个人还是太自负了些。
最终,还是不得不败在自己的自负之下。
“将军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和你做夫妻都两年了。”夜晤歌笑着,回望了眼前的展夜一眼,大概也是用餐完毕了,就这么搁下了手中的碗筷,站起了身来。
“明日一早还得早起,我就先回去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了眼前的展夜一眼,这才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展夜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的笑了笑。
“早些休息!”他道着,就这么瞧着夜晤歌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才再一次的将视线投入到了眼前的桌面,兀自的用起了膳食。
——
陈国的这一场接风的宴会,倒是半的很是体面,算是给了夜晤歌一个面子。
在翌日下午的时候,姬堰和墨染也就是这陈国的四王爷姬瑾便早早的在驿馆的门前等着了,待见到夜晤歌和展夜出来的时候,才恭谨的走上了前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这陈国的以礼相待。
目送着两人上了马车,这才护送着两人一路朝着陈国的皇宫走去,邺城的大街上是那个来来往往的行人,皆纷纷的为之让开了一条路来。
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繁华不减;一直到到了陈国的皇宫大门外时,侍卫放了行,便瞧见马车就这么行进了宫门口,在九霄门外停了下来,被侍卫给拉了下去,在一旁的地方拴住了马车。
“穿过九霄门,过了访霄院,登了遂芳阶穿过御花园就到了御苑殿了。”墨染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和展夜两人道着。
“这陈国的皇宫筑造还真是复杂,的确很大。”展夜的视线就这么环绕了四处一遍,轻巧的道着。
都说这陈国的人懂得纵情享乐,今儿他算是明白了,从建筑上就看得出来,这陈国的皇宫确实是筑造的格外精致,甚至连台阶上的每一处都雕刻上了图案,以至于方才进来的每一道门都有着别致的筑造。
“展将军过奖了。”一旁的姬堰平淡的就这么回应了眼前的展夜一声,这才领着夜晤歌和展夜一行人朝着御苑殿走去。
期间碰到了前来的大臣,都纷纷的对着两人请了礼,未免失礼视线并没有在展夜和夜晤歌的身上停落多久,便转身朝着前方而去。
“今日父皇设了欢宴,迎接长公主与将军两人,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在场,这也是国家的礼数。”姬堰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这算是陈国给了夜晤歌一个天大的面子了,皇上亲自设宴,甚至还让诸臣全程陪同。
“陈国的礼数周到,让本公主感动。”她客套的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墨染与姬堰。
“这一次本公主也是带了十分真诚的诚意前来的。”她微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姬堰与墨染。
两人在听到夜晤歌的这一句话的时候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等到了御苑殿的时候,那些大臣们便已经就席而坐了。
陈帝依旧是坐在了高高在上的主位之上,周旁的那一张与之并排的大约是这陈国的国母皇后,是个年近四十多岁的雍容华贵的女人。
而他的身后坐着的几个华贵衣袍的女人,估计是他的后宫嫔妃。
而左右两边坐着的一遍是皇室子弟,另一旁则是坐的朝中大臣。
夜晤歌的视线在周遭打量了片刻,这陈国皇室她所能认得的怕是也只有墨染,和坐在左边第五个位置的五皇子了,比经过曾经在韩城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想来,在瞧见夜晤歌的时候,五皇子姬豫还是有些印象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就瞧见夜晤歌和展夜两人身后跟着檀香和简月就这么走进了这大厅正中,对着在上主位此刻正将视线投向自己的陈帝,报手就这么道着。
“梁国皇长公主夜晤歌携大将军展夜见过陈帝。”她以礼报手,就这么对着眼前的陈帝道着。
“公主远道而来是客,不必如此拘谨,请坐。”陈帝捻须笑道,就这么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对着夜晤歌客套的道着这么一句。
“谢陈帝。”夜晤歌与展夜道着这才朝着那右侧所安排着的靠前的那两个客位走去,一一的坐了下来,简月和檀香则退到了后面站起来。
“素问梁国长公主夜晤歌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长公主真真是绝世美人。”陈帝笑着,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晤歌一顿夸赞。
不过对于陈帝的这一夸赞,展夜都是有些不满,不由得轻咳了两声,站起了身来恭谨客套的道了一声。
“陈帝过奖了。”
被展夜这一句醋性大发的话谢谢了过后,陈帝一时间尴尬的笑了笑,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展夜顺带的夸了两句。
“展将军功绩卓越,梁国有此大将真是让人艳羡。”
“过奖!”还是干脆的两个字,让一旁的陈帝不由得再一次的蹙紧了眉头,这夫妻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省油的灯。
一旁的老二姬恒对于眼前夜晤歌与展夜两人的态度自是嗤之以鼻,就这么轻嗤了一声,倒是一旁的老大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动静别太大,毕竟是国宴。”
一直到一旁的姬堰也坐了下来看了老二一眼过后,老二才不由得安静了下来,郁闷的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在他的眼中,夜晤歌这个女人看上去第一眼着实是惊艳的美,不过他素来对美女有所免疫,再加上经常听说关于这个女人的传闻,今日一瞧,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又瞧见一旁的展夜如此的傲慢,自然是不喜。
墨染与姬堰就这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此刻大殿门外丞相公子述才带着身后的两个儿子走了进来,陈帝一瞧见公子述走了进来立刻面色一喜,方才紧蹙着的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
一直到父子三人就这么走到了正中的位置对着眼前的陈帝行了君臣之礼的时候,众人的视线才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丞相请起。”
“谢皇上。”父子三人这才同步的站起了身来。
陈帝微笑,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一旁的夜晤歌的身上。
“公主,这便是我陈国丞相与他膝下的两子,昨日公主特意的命人前来宫中告诉朕想要见一见这丞相家两位出众的儿子,今日朕便向公主引见一番。”
夜晤歌顺着陈帝的视线,就这么朝着不远处瞧去,视线仅在那公子述身后的公子咎的身上停了下来。
“这丞相右边的这一位是丞相家的大公子,公子无双,是这大陈国的第一大国手,神医;而这左边的一位是丞相家的二公子公子无华,是我陈国难得一见的人才。”
那眉眼,那容颜,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公子咎的脸上,不曾移开过,一直到一旁的展夜在瞧见一旁的夜晤歌的不对劲儿的时候,不由得轻笑出声,打破了现下沉寂的尴尬。
“丞相家两位公子真是潇洒倜傥,今日本将军算是知道为什么在邺城都说丞相家的两位公子绝世无双了,天下无双,朴实无华,年纪轻轻果然是一表人才。”展夜笑着,一旁的右手不由得扯了扯夜晤歌的衣衫,将视线落在公子咎身上的夜晤歌的游走的神智这才拉了回来。
“展将军谬赞了。”公子述客套的话响了起来。
陈帝这才笑着,对着眼前的公子述父子三人安排了就坐。
“那公子述的两个儿子虽然好看,尤其是那个二儿子,可我总也不觉得你是看脸的人啊?”展夜压低了声音,就这么兴悠悠的凑近了夜晤歌的身旁在她的耳畔到了一声。
夜晤歌的心,在方才第一眼看到公子咎的时候就乱了,那一张脸那样的眼神,都和顾莫阏一模一样,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而且苏喑哑还一直在丞相府。
可是,方才,那个公子咎在与自己对视的时候,就只是瞥了一眼,便这么移开了,在他的眼中恍若自己就只是一个陌生人,这让夜晤歌不由得心中一痛。
此刻,在听到展夜的话时,微微的拉回了一丝理智。
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展夜的脸上回答了一声:“我看的是缘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还真的让展夜一脸不悦了起来,就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眼中有一丝不解。
那个叫公子咎的男人确实长得很帅,那一张脸就是自己一个男人看了都是嫉妒的。
而偏偏眼前的夜晤歌方才还紧盯着那公子咎不放,生平第一次展夜居然吃了醋,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不由得有那么一丝不悦,就这么拿起了面前桌面上的那一杯酒,就这么一杯一杯的咕噜下了肚。
就瞧见一旁的陈帝拍了拍手,一旁的太监便上了前来,吊高了嗓子唤了一声,音乐起。、
就听见音乐声起了来,而那一排排身姿曼妙的舞姬就这么鱼贯入列的走了进来,带来了最曼妙的舞姿。
不过,夜晤歌此刻的视线虽然是瞧着一众的舞姬,可是心思却没有一重在那里。
她一直都在想,那个公子无华到底是谁?会不会真的是顾莫阏,可是如果是顾莫阏的话,方才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可是若是不是的话,为什么和顾莫阏长的一模一样。
这天下难以解释的事情太多了,点翠可以死而复生重生到别的人的身上,那顾莫阏呢!
想到这里,她的拳头不由得握得更紧了,视线就这么从一池舞姬的身上,再一次的转移到了那对面的姬豫身后的公子咎的位置,就这么瞧着那个一脸惬意的瞧着杯中酒的男人。
明明是相似的眉眼,可是却连头也不抬,甚至于说是看自己这一边。
倒是夜晤歌的视线引起了一旁的墨染的注意,不由得蹙了蹙眉,视线瞧了瞧自己这边不远处的公子咎,又将视线落到了夜晤歌的身上。
她总觉得夜晤歌看着公子咎的眼神有些奇怪,就这么微微眯眸,想着观望着这个女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旁的姬豫被夜晤歌这样的视线看得有些刺刺麻麻的,又瞧见展夜的视线朝着自己这一边望了过来,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在心底闷闷的埋怨着。
这夫妻两个人真的奇怪,这舞池里的表演不看,怎么全部都往自己的这一边瞧,自己似乎也没和这两口子结仇啊!
他有些不解,就这么仓皇的东张西望的,一直到看到身后的公子咎的时候,终于明白了。
原来那两口子看的压根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公子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