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公子羽就这么瞧着眼前的苏喑哑匆忙的解释的道着。
只是,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对苏喑哑的感觉不一样了,因此,她每一次牵着自己的手的时候,自己总是微微的有些窃喜与怔愣。
听到公子羽这句话,苏喑哑微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羽。
“其实我刚刚就是想着,你如果睡不着的话,我就可以给你讲一讲药理,你也是大夫我也是大夫总归可以交流一下的。”苏喑哑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羽,便瞧见公子羽的脸上染上了一重微笑,这才点了点头。
“能得到苏姑娘的提点也是我的荣幸。”他说,就这么瞧着眼前的苏喑哑。
苏喑哑就这么看着他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
夜很寂,丞相府中已经熄灯就寝,更梆子刚敲过子时已到的更声。
三娘一直在丞相府外等候着时机,待到瞧见那个打更的男人就这么穿过了这么一条街的时候,这才伺机而动,就这么翻过了这丞相府的高墙大院。
这丞相府虽然大,不过今日自从夜晤歌嘱咐了那么一件事情的时候,她便第一时间的让人以套近乎的方式,和这丞相府的后厨探问出了丞相府中的具体方位,得知了公子咎的院子。
果然,在这已经熄灯就寝的时候,丞相府的一处院子,依旧闪着一丝零星点点的灯火。
三娘轻笑,便是连上天也助了她,那一处院子正是公子咎就寝的院子,而那一丝灯光也表明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现在的公子咎便没有就寝。
思及此,她便这么施展着轻功就这么一下子落在了公子咎的院子里,快步的朝着前方迈去,到底是公子咎身手不凡,智谋不凡,便是连警惕性都是如此的不凡,在三娘刚落在他院子里的地面的时候,便已经警惕了起来,在三娘还没有迈到他卧室的门口的时候,公子咎已经瞬间的闪身出现在了门口,那身姿极快,让三娘都一瞬间措手不及,一下子被他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时间的被禁锢住,让三娘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男人。
便听见公子咎的声音冷淡的响了起来:“你是谁?有何目的?”
他的声音太过冷淡,几乎并没有那么一丝的愧疚,就这么怔怔的瞧着眼前的公子咎,一直到公子咎手上的力道再重了一分后,三娘不由得闷哼出声。
“我家主子想要见你。”她回答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想来今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替夜晤歌将公子咎给引到客似云来,单独见面的。
公子咎拧眉,就这么瞧着眼前的三娘,不由得有那么一丝好奇,松开了自己的手。
三娘在得到自由的时候,不由得往后松开了几步,一直到身后抵在了一颗大树上的时候才停下来,深深的咳嗽了几声,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不知道,二公子有没有这个胆量与我去会一会我家主子?”三娘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眯眸,就这么瞧着眼前的三娘,她没有穿夜行衣,而是就这么将自己的面容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也并没有想要藏起来的意思,她不由得猛咳嗽几声,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拧了拧眉,瞧着眼前的三娘,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么名目张胆的发出邀请,想来那个人定然是个地位非凡的人,之所以选择在晚上找人来也是不想要打草惊蛇,再有便是自己回到这邺城也没有多久,若说是得罪了什么人,那定然是没有的;就这么在脑海中思前想后了许久之后,大抵总结出来了两个人想要见自己。
一个便是今日一直在试探自己的夜晤歌,还有一个便是比武输给了自己的展夜,想着展夜今日白日里对待自己的不满,若说是晚上派人前来杀他倒是有的,不会让人就这么来传话,想来也只有一个了。
“是夜晤歌让你来的?”他问,就这么瞧着眼前的三娘。
果然,在眼前的展夜说出这一席话的时候,一旁的三娘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是因为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公子咎仅仅只凭着自己一句话,便能猜想出来是夜晤歌要见他。
“你的表情已经给告诉了我一切了。”公子咎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三娘。
“想来,我今日应该没有怠慢你家长公主才对,深夜派人来请我,想来应该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了。”公子咎轻笑一声,就这么瞧着眼前的三娘。
“若是我今日不跟你走,怕是你也不会罢休,我也不想要让我这丞相府添一处血迹;倒是罢了,我随你去瞧瞧,看看你的那位主子,到底想要从我的身上谋得些什么。”公子咎自顾自的说着。
就连一旁的三娘都难以消化,到最后听到公子咎说的那一声跟她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请二公子跟我来。”她深吸口气,走上了前来,看着眼前的公子咎微笑的道着,这才恭谨的转身,公子咎则跟在她的身后出了这丞相府。
一直到了客似云来的门口,他就这么瞧着那牌匾之上的客似云来四个大字,却没有想到这客似云来还真的就是夜晤歌在这邺城的基地。
“二公子,里面请。”三娘恭谨的道着,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公子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公子咎这才转身迈着步子朝着那客似云来关上的那一扇门去,就在三娘瞧了瞧三声门,这大门就这样打了开来,立时一阵疾风行来,简月手中的那一把剑就这么对着公子咎刺了过去,幸而被她完美的躲了过去。
公子咎一个闪身,就这么退到了身后站着,就这么瞧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简月,就这么收回了手中的剑,视线瞧着眼前的公子咎。
“二公子,公主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公子咎轻声一笑,这才对着眼前的简月和三娘点了点头。
“看来,今天来见长公主,还真是关卡重重,该不会楼上还有一关等着。”他轻巧的笑着,就这么迈着步子朝着屋子里走去。
简月和眼前的三娘面面相觑,视线就这么落在了公子咎那修长的背影之上,三娘瞧着略微的有这么那么一丝慨叹,道着。
“这个公子咎还真的与丞相有几分相像。”
三娘道着,顾莫阏的脸他们谁都没有见过,可是公子咎的聪明和理想的判断,毫不畏惧的那一丝劲儿;还有便是身影和声音,这个背影远远的瞧去,和曾经的顾莫阏一模一样。
“少主也是有这样的错觉,所以才会试探他。”简月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三娘。
三娘不由得深吸口气,一丝震惊:“难道是丞相没死?”
简月无奈的摇头:“我亲眼瞧着丞相落了气的,丞相下葬的时候你我两人都在的,忘了吗?”简月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三娘。
三娘深吸口气,点了点头,对啊!那时候甚至连她都不敢置信。
如果自己不是亲眼看着顾莫阏下葬的,怕是便会觉得眼前的公子咎就是顾莫阏了。
、“哎……”三娘就这么深吸口气,看着眼前的简月。
“公主只是不肯接受那个事实而已。”毕竟曾经也是瞧见顾莫阏和夜晤歌之间的感情的。
两人相互瞧着对方,皆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简月比谁都明白,夜晤歌虽然和展夜是夫妻,可是这么多年来心里住着的依旧只有一个顾莫阏。
“进去吧!”三娘的声音响了起来,简月点了点头,两人这才进了屋子。
公子咎就这么上了二楼,在二楼的楼梯口遇到了夜谌言,他瞧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
“皇姐在屋子里等你,跟我来吧!”
公子咎这才瞧着,原来眼前的男人一直在邺城这么久,警示夜晤歌的亲弟弟,梁国的九皇子夜谌言。
看起来,这个女人确实够有手段的。
一直到那房门外,夜谌言才打开了门,对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
“皇姐就在里面。”
公子咎这才迈着步子走了进去,瞧见的便是坐在不远处的那一张木桌旁的夜晤歌。
不远处的窗户开着,能瞧见窗外的天空上那闪烁着的星星和那一轮半圆的月亮。
公子咎就这么瞧着她的背影,这么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一丝伶俜与孤傲。
“不知道公主深夜找人到丞相府传话,想要见在下是所谓何事?”
他倒是开门见山也不拐弯抹角,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走了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道着。
夜晤歌的视线在公子咎一落坐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就一直落在了他的身上,从上到下不曾移开过。
“睡不着,想要找二公子好好聊聊。”夜晤歌倒是回答的也轻巧,就这么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替眼前的公子咎又斟上了一杯,递到他的面前。
“这茶我是不久前自己煮的,二公子尝尝,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些什么。”她说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落在眼前的个公子咎的身上。
“……”公子咎拿起了那杯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沉沉的叹了口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在下虽然没有见过那去世的大梁丞相顾莫阏,却也是听过传闻的,天妒英才在下也十分惋惜,只是在下想来,今日已经与长公主解释很清楚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下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便能活过来,更何况是世上相似的两人。”公子咎语重心长的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今日发生的种种,想都不用想,应该也是知道这夜晤歌此刻的心里想着的是什么,毕竟在之前苏喑哑已经将一切给他讲的很清楚了。
那就是他和那个死去的顾莫阏不仅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容颜,甚至有时候连说话的语气还有行为都是一样。
这也便是让人感到吃惊的一面,若不是知道自己是谁,怕是谁都会认为他是顾莫阏。
“你也说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为什么你不能是他?”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我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叫公子咎的人,没有顾莫阏。”他道着,如此坚定的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头,轻轻地点了点。
公子咎深吸口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似乎她已经魔怔了一般,认定了自己是死而复生的顾莫阏一样。
“你说过,你曾经差一点儿死掉,昏迷了五年?”夜晤歌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
“没错。”公子咎深吸口气,回答着。
“这五年里你没有任何的意识?”
“没有。”他答。
紧接着夜晤歌的追问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万一醒来的不是你呢?”
公子咎忽然觉得夜晤歌说过的话,有些好像,就这么轻嘲了一声,瞧着眼前的女人。
“世人都说梁国皇长公主夜晤歌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现在我相信了,你的确挺厉害的,绕着弯子就只是为了证明我不是我,而是死掉了的顾莫阏。”
唇角那一抹自嘲的笑越发的化开,他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只是可惜了,我公子咎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不是别人,五年前的我和五年后的我,即便是昏迷了这么久,也总归是记得自己的特征,和自己的这张脸原本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公主你提起的那一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还有,我的记性很好,从小到大除了昏迷的几年的记忆没有之外,其他的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也并不存在你说的那样我是另外一个人只是自己忘了而已。”
“关于长公主曾经和顾莫阏的那些事情,我也听说过,苏姑娘在我家做客的时候,已经将他哥哥的事情说的很清楚了,她这个亲生妹妹都承认了我不是她哥哥,长公主你一个外人,不过是一个有过一段相处时间的故人,想来不会有比自己的亲生妹妹更了解自己的哥哥的吧!”公子咎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他第一眼看见夜晤歌的时候,是欣赏;同时也对这个女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