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是个好姑娘,你没选错。”公子咎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哥哥。
就瞧着眼前的公子羽微微的笑了笑,忽而脸上落下了那么一抹失落:“便是知道苏姑娘这一走,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终归自己对于苏喑哑来说,也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过客而已,虽然两个人牵了手,虽然两个人曾经那样亲昵的接过吻,可是这些在苏喑哑的眼中似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自己在苏喑哑的眼中,其实和其他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最近那个大梁长公主应该会一直待在韩城吧?想来,这一阵子怕是安生不了了。”公子羽道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昨日,他是瞧见了夜晤歌的样子的,那样的眼神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怕是也不能这样的安稳的让他们过去。
“这事情我自有度量,总归现在知道了他为什么对我紧追不舍的目的,要简单些。”公子咎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哥哥,公子羽也点了点头。
展夜下山两日后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夜晤歌,又骑着马到了山上,而夜晤歌在见到展夜的时候并没有太过的惊讶,就这么看着展夜依旧留着疤痕的唇角,似乎已经结痂了,微微的笑了笑。
“将军不是对这山上的环境不喜欢吗?怎么又回来了?”夜晤歌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
展夜轻咳一声,他总不会说怕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拐跑了吧!于是咳嗽了一声,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晤歌道了一声。
“你一个人在山上,我怎么放心得下,身处异国更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展夜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径自走到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日头正好,湖里的荷花开得正艳,微风就这么轻轻地吹了过来,擦过了自己的耳际,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忽然唇畔落了一抹浅浅的笑。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那样的高傲,恍若将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放在眼里,甚至是我。”她轻轻地道着,就这么将视线落在眼前的展夜的身上。
展夜瞧着这样的夜晤歌,或许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看着她笑的最轻柔的一次,一瞬间微微的有些痴了,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半晌后轻笑的抬起了头。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觉得的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恍若也没有传闻中的那样,不过与你相处久了,却觉得外界对你的传闻也并非夸大其词,你的确是一个聪明且自信的女人。”展夜说着,以往对于夜晤歌自己总是防着和不屑着,可是现如今碎玉这个女人却觉得倒是自己当年幼稚了。
明明自己的年龄比眼前的女人大了一大轮,阅历甚至是人生经验都丰富的多,可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被眼前的女人所折服,让他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一颗心落在了她的身上。
即便是知道的,眼前的女人对于自己并没有一点儿的感情。
“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只要是我认定了的事情,想法设法我也一定会办到。”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展夜。
展夜就这么看着她,吹来的清风轻轻地撩起了她身侧的头发,划开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而那一双漆黑且晶莹的眸子,就这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里面是那样的清明,好像所有想要说的话,已经在那么一个眼神当中了。
展夜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不由得怔了怔,愣住了神,到最后不由得又是一声苦笑。
“终归你到底还是想要同我和离。”
他笑着,严重过略微的有这么那么一丝失落,一开始在接触夜晤歌的时候,他也只是将眼前的夜晤歌当做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的女孩子,可是在逐渐相处的过程中,也瞧见了眼前的夜晤歌的性格。
这样的女人,哪里是有人能抵挡得住的,越久的相处,便越是了解眼前的夜晤歌,被她身上的气质还有她的聪明所吸引,到最后就移不开视线了。
可是眼前得多这个女人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理智,知道哪些事情是不能触碰的,哪些仅仅只是限于合作,哪些又是仅仅只限于利用,从来都不会投放一丝一毫其他别样的情愫在里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理智。
他们的这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本来就是成就在一桩交易之下的,越想展夜不由得越发的握紧了自个儿的拳头。
“我也曾经告诉过你,既然嫁给了我,要和离,便是不可能的事情。”展夜的声音不由得就这么沉了几分,瞧着眼前的夜晤歌,落在桌面上的双手已经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想来是极力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的。
“你我二人从敌人一直相处到了现在,这两年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暗中帮我摆平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将军也不要忘了,在我两成亲的时候,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这一桩婚事只是一桩交易而已,在不涉及对方利益的同时,可以有权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现在我想做的事情,便是和离。”
“可是我却吃了亏。”夜晤歌的话才落,便被展夜就这么一句给挡了回去。
“什么?”夜晤歌微微的皱了皱眉,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展夜,想来是有些不解。
“你也应该知道,和你成亲的这两年来,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替你摆平了很多事情,可以说,你得到的利益往往比你想象的要多,甚至辅佐你成了这大梁国唯一的掌权人;有一点儿你要记得,如果不是我一直站在你的这一边,你绝对到不了现在的这个位置,或许,现在在朝堂上我还与你斗得你死我活。”
展夜说着,其实这一句话,也没有什么夸大其词,说的也确确实实是个实话,自己和他两个人确实是因为别有目的而在一起的,展夜也却是没有说谎,那时候依着展夜再朝堂上的地位,若是她真的想要和自己再斗上一斗的话,自己和她确实是会在这朝堂上僵持不下来,这样的男人比经过是在军中有势力的,再加上那时候她在梁国的做法确确实实的是大胆了些,因此,如果展夜煽动的话,怕是她并没有这么容易就将梁国的大权掌握在手中。
想着夜晤歌深吸口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展夜。
“我会答应你,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好好的将你的利益给保留。”夜晤歌道着,显然也已经是笃定了主意将会和离的。
“我不想跟你计较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这一次到陈国是前来提亲的,还是以要事为重,陈国那几位公主我已经命人查清楚了,有两位是代嫁指婚了,有一个还是待字闺中,既然你在这里水土不服我们还是早些将事情办好离去,今儿个暂且就在这里住下,明日里便下山,去宫中将这件事情给说成了。”展夜道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一字一句的道着。
夜晤歌不由得怔了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展夜,瞧着他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想要离开,淡淡的道了一声。
“这件事情怕是暂且还由不得你的想法这样的简单,很显然陈国那一帮老的少的,将我们留在这陈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便是想要使用缓兵之计,现在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去提出来,岂不是踢到了他们的痛楚。”夜晤歌道着。
展夜不以为然:“便是踢到了他们的痛楚又怎么样?总归,他们不可能将我给关进这陈国的天牢,甚至软禁起来,除非,他们是不想要安生了;我知道,你是看着那公子咎长得那般的像顾莫阏,所以想要留下来静观其变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他们虽然是猪,可是我们也是宾,客人总是多少占了大头的,你也要知道,他们之所以留下我们静观其变是因为还没有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在拖延时间,我这样做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毕竟什么事情都是要占得一个先机的,在他想出办法之前,我想,我应该将这件事情落成定局,总比到最后被他们想出来办法好。”
展夜说着,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其实他的这个做法是对了的,在敌人措手不及的时候给敌人一个直击,总比别人有了防备再去打得措手不及要好。
夜晤歌没有说话,倒是展夜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在我的心里你似乎并不是一个只牵挂儿女情长的女人,你真的心甘情愿为了一个只是长得像顾莫阏的人,而放弃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果断?”展夜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何况,前日里我和丞相府的二公子一同出的这山庄,下的山,在山下他可是明确的像我表示过,对于你口中的那些话,他可是一句话都不信的,我想,对于你,他怕是依旧警惕着,你就不害怕,他这么聪明的人再来摆你一道?”
展夜反问着,就这么眯着眸子,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笑了笑不以为意。
就这么站起了身来:“如果将军真的觉得只要这么简单就能将这件事情落成定局的话,我何乐而不为,倒不妨明日里你到这陈国的皇宫去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看一看这陈国的国帝和那些王爷们会给你一个怎样的回应。”夜晤歌冷声一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展夜一眼,不做逗留,就这么转身出了这亭子。
简月紧随其后,展夜的视线就这么远远地落在了夜晤歌的背影之上,不由得长叹口气。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那么淡定,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除了那一日在宫宴上见到公子咎的时候,除了那一天在那湖心亭追问公子咎的时候。
想着心底的酸楚不由得更深了,他堂堂一国将军,和夜晤歌处了两年的夫妻,到最后却输给了一个才见了不过数面的小白脸,而且还仅仅只是因为他有着一张和顾莫阏相似的脸,便就是那一张脸,让他不由得憎恨起来。
想着,落在桌面上的拳头,就这么不由得一挥,将桌上的水壶就这么一下子重重的挥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砰砰的响声。
、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简月一直跟在夜晤歌的身后,自然也听到了身后展夜因为生气而引发的咆哮声和杯瓷碎地的声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依旧淡然的背影。
方才在听到夜晤歌和展夜之间的争执额事情后,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夜晤歌对展夜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展夜的话,想来对自己家的主子是有了感情了,否则不会这样的气愤。
想来这两年来,她也是瞧着展夜的变化的,只是这一次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公子咎,因为他是如此那样的与顾莫阏相似,让夜晤歌错乱了神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知道夜晤歌对顾莫阏的感情是用情至深的,就是害怕展夜万一因爱生恨的话。
“少主,展将军那里需不需要派人跟着,密切留意着?”她询问着,到底还是有些担忧,就这么依旧瞧着前行的夜晤歌的背影。
“不用了,他想要做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到底是做了两年的夫妻的。”夜晤歌迈着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就这么对着身后的简月回答着。
简月不再多说,就这么跟在了夜晤歌的身后,然后再走了不知道几步的时候,又听到了夜晤歌的声音在前方传了过来。
“多派些人手,在丞相府门口守着,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是。”简月自然是知道夜晤歌口中的那个他是谁的,那便是这丞相府的二公子公子无华。
“景王府那里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简月想了想回答着:“倒是没有,依旧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那日姬堰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听守在府外的人说,夫妻两人已经分房睡了几天了。”
夜晤歌听着简月的回答,冷声的笑了笑:“他倒是脾气挺横的,宁愿不要老婆也不愿意与我攀上任何关系。”
“继续看着吧!这个姬堰如果能交上关系,对我们对于梁国也是一桩大大的好事。”
“是!”简月恭谨的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