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的目光空‘洞’,如同古井一般无‘波’:“陆北,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是所有人眼中的什么都不害怕的秦阮,我很懦弱…..我是个‘女’人,太容易动感情了,我害怕再纠缠下去,我就离不开了。-..-播”
陆北眼神深沉,他靠近秦阮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秦阮,左夏的孩子不是我的。”他开口,指腹触碰到秦阮的手背,一阵冰凉。
秦阮没有反抗,任由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勾了勾嘴:“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句话很可笑吗?左夏的孩子不是你的?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秦阮的声音凉薄,不似平日里冷淡的她,而是真的心如死水。
“陆北…..你没有必要为了留住我撒这样的谎话,虽然我很不喜欢左夏,但是她现在怀孕了受不得刺‘激’的,对于你们来说我是一个毫无相干的人,何必为了留下我而伤害你最重要的人呢?”秦阮站在陆北的角度上说,眼神凄切。
陆北怔怔地看着她,像是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人一般,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秦阮感觉到了他手的颤抖,便立刻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她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近乎绝望的脸庞。
“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当初是我年少不懂事才会‘插’足你们,现在我想通了,每个人在遇到最合适的那个人之前,都会干很多蠢事。”她假装释然地笑了笑,心底却是晦涩难堪。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走了?什么都不听我解释就走了?!”陆北近乎咬牙怒视着秦阮,眼神却是痛苦隐忍,“秦阮,为什么你从来不认真地问问我,我到底…..到底爱不爱你。”
“你觉得我蠢吗?”秦阮苦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年你出席任何场所都是带着左夏的,a市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只有你当做看不见我,陆北,你觉得我还需要问你这种问题吗?跫”
况且,他从来都没有同她和平共处过,她也没有机会问。
她转过身去想要上楼,下一秒,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停住了脚步,像是‘交’代一般:
“明天我出‘门’有事,妈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你多留在家里陪陪她。”
话落,她已经回了二楼的房间,没有给陆北说话的机会。
陆北一个人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离开,他渐渐地感觉到,他似乎已经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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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宅。
苏漾端着一杯西湖龙井走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北面前:“诺,喝杯茶灭灭火吧,看你的神‘色’不大对劲啊。”
陆北蹙眉,抬头看苏漾:“有酒吗?”
“陆北。”坐在他对面的顾延庭沉了沉脸‘色’,“这两天你喝了不少酒了,别喝了。”
“阿庭,你别劝我,我心‘乱’。”陆北深吸了一口气,甩下一句话。
顾延庭清楚陆北的‘性’子,便看了一眼苏漾,苏漾立刻心领神会:“我去地窖拿酒。”
“恩。”顾延庭轻颔首,目光落在苏漾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多添了一句,“走慢点,小心。”
“知道啦。”苏漾含笑,自从她怀孕之后,顾延庭起初干脆推了所有的电影在家陪她,但是后来在苏漾的坚持下他才又出去拍电影了。对苏漾,他真的是无微不至。
陆北看着两人情深的样子,兀自黯然:“阿庭,你当初是怎么劝回苏漾的?”
“怎么?你打算用同样的方法留住秦阮?”毕竟多年的发小,顾延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
“否则呢?”陆北嗤笑,带着自嘲的味道,“我现在真的很害怕秦阮离开,我已经告诉她左夏的孩子不是我的了,但是….”
“她不相信?”顾延庭了然的样子,拿起那杯龙井茶兀自呷了一口,看向陆北,继续道,
“陆北,秦阮不是苏漾。苏漾虽然倔强,但是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曾经在苏家受过不少苦,苏漾‘性’子难免坚强一些。但是秦阮不一样,她从小就是秦家的千金,在你这里受到的苦才是最多的,她看上去坚强,其实很脆弱。”顾延庭平日里话很少,但是今天却莫名多说了一些。
这时候从酒窖拿着酒回来的苏漾走到了两人面前,一边调侃一边往高脚杯中倒酒:
“阿庭,你什么时候像个哲学家了?你这么懂我,我怎么不知道?”
她半开玩笑地道,下一秒,手中是酒瓶忽然被陆北抢走,他直接灌入喉中,酣畅淋漓。
苏漾蹙眉,现在是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局促地看了一眼顾延庭,却见他的脸‘色’坦然,没有要拦下陆北的意思。
“那你说该怎么办?”陆北放下酒杯,暗红‘色’的酒***体顺着嘴角流淌到了喉结上,颓废而‘性’,感,“现在我真tm恨我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截了当说清楚我喜欢她!我就是个‘混’蛋!”
苏漾看的心疼,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知道陆北并不是
一个坏心眼的人。
他只是有一个和秦阮一样的特点——倔。
甚至比秦阮还要倔强。
当初他已经能够接受秦阮嫁给他了,甚至在反抗之余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惊喜。但是这点惊喜很快就被自己的愤怒给掩饰过去了。
他很倔强,凡是家族强加给他的一切,他都不愿意接受。生意是这样,秦阮也是这样。况且,当初他在年少意气的时候还被秦阮摔过,自然拉不下脸面来表达自己的心思。
这一拖就是几年,秦阮越来越冷漠,他也就越来越说不出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顾延庭的身旁看着陆北道:“其实每次我跟阮阮见面,她从来就没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我觉得她过得特别压抑,如果有机会,你们应该静下来好好谈一谈,把自己想说的都告诉对方,别管她到底信不信。”
话落,她看向了顾延庭:“那个时候我和阿庭闹矛盾,我也很抑郁,但是后来阿庭跟我说了他心里的想法之后我就释然了。陆北,如果你真心想留下阮阮,就早点跟左夏断干净,然后跟她好好说。”
三个人说了不少话,陆北一口气喝了好几瓶酒,最后还是顾延庭开车把他送回家的。
回到陆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一开‘门’,陆母慌张的脸庞便印入了眼帘。
“陆北,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怎么一身的酒气?”陆母看到顾延庭的时候放心了不少,“阿庭,还麻烦你送这小子回来。”
“没事,陆北他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他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顾延庭颔首。
陆母一边扶着烂醉如泥的陆北一边蹙眉对顾延庭道:“秦阮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打了她好几个电话也一直是关机状态。阮阮的‘性’子我清楚,她因为担心我们联系不到她一般都开机的,现在忽然关机,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真的很紧张……陆北的父亲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顾延庭蹙眉:“现在已经快两点了,会不会是警队里有事情?”
“一般她加班也会给家里来个电话的,阮阮这孩子很孝顺,不会一句话都不说让我们担心的。”陆母是真的心疼秦阮,这么些年陆北待秦阮如何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希望尽量弥补秦阮。
顾延庭扫视了一眼烂醉如泥的陆北,咬了咬牙:“这样吧,我现在去一趟警队问一下秦阮的行踪。”
陆母刚想阻拦,毕竟已经那么晚了,家事还让顾延庭出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话还没说出口顾延庭就已经离开了。
车子停靠在了警队‘门’口,刚好迎面遇见了从警队加班出来的卓睿。
当初卓睿在s大很有名,而顾延庭也是风云人物,两人自然是相识,顾延庭知道卓睿跟秦阮关系很好,毕业以后又在同一个警队工作,于是便上前拦下了卓睿。
“卓先生,秦阮在哪里?”他开‘门’见山,他很着急,不仅仅是因为秦阮是陆北的妻子,更是因为秦阮也算是他的朋友。
曾经在s大的时候,他便觉得,适合陆北的是秦阮。
卓睿的脸‘色’很差很差,看得出他已经疲惫不堪:“今天早晨秦阮和其他几个刑警按照队里‘交’给她的人物去跟踪一对犯,罪分子,在下午一点的时候与我们失去联系,到现在….还没有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