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老头用酒色财气形容孟凡。
茶馆里的那些茶客纷纷竖起了耳朵，猜测那小副宫主绝非善类。
“那小副宫主也并非生来富贵，实则出身微末，不值一提。”说书老头的话锋变得犀利起来，还不忘抬举一下千灯，“和仙人化身的千灯城主有着云泥之别。”
“那小子也算是运气好，不知怎么地就傍上范老丹王了，更是惊人的做了紫阳小宫的小副宫主，一切如同儿戏，老丹王糊涂哟！”
“这紫阳小宫的前身就是城主大人扶植起来的丹师堂，私自改弦易张是对城主大人的大不敬！”
“那小副宫主得势之后，端的是乖张不逊，比青丘城那帮纨绔还要纨绔，不仅售卖劣质丹药，还坑害女子，诸位都是城外来的客人，或许不知那小子做的一些恶事，老头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趁夜扛走青丘衣店的一位漂亮老板娘，放进了紫阳小宫，至今都未见那老板娘的影子，据说是被玩……哎……玩死了！”
“甚至他连尚未长大的小女孩都不放过，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城门处将那小女孩抱走了，你们没看到那小女孩有多可爱，那眼睛又黑又亮，水汪汪的，至今也是再没看到人了！”
“除了这个，他还经常去百花坊寻欢作乐，霸占五大花魁，可怜了那些风尘女子，辛苦伺候他一番，连一块月玄石都得不到，只能咽泪装欢……”
说书老头说到最后几近哽咽。
在场的人都禁不住攥紧双拳，恨不得马上操刀去杀了小副宫主替天行道。
窦黑潭也是心里窝了火，他虽然也喜欢女人，但至少没像小副宫主那么滥，只搞了巧儿一个，那小副宫主咋就如此可恶呢？还是男人不？
“老头子再给大家说说那个榜单！”说书老头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干枯的眼角，“那榜单的的确确是超然大势力评选出来的，没怎么掺水，上榜的人大多都货真价实，唯独那小副宫主，大有猫腻！”
听到这里，窦黑潭蓦然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真被他料中了。
“莫非他的排名是买来的？”窦黑潭问了一句。
“嘿嘿！”说书老头露出一抹冷笑，瞧了一眼窦黑潭，“不是买的，换的！”
换的？
包括窦黑潭在内，众人都一头雾水，如此权威的榜单，用什么换的？
“哎！”说书老头长叹一声，“那小副宫主为了出名，缠着范老丹王非要登名十八重山天骄榜，老丹王视他如子，耗费大精力，炼制出数枚上品丹药，又拼着自己的脸面，为他换来了这个第二名，而老丹王呢，也因此累病了，至今还在床上躺着呐！”
“老头子说的事都千真万确，大家可随意去打听。”说书老头又补充了一句。
“既然他想出名，干脆换个第一名多好！”有人问道，“那第一名为何又空缺出来了？”
“这个……”说书老头将放在小鼓上的手抬了抬，“其实他一共换了两个名次，第一名也是被他换走的，但他偏偏就做了那第二名，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当第二，就是为了恶心像你们一样的人，你们辛辛苦苦修炼一场，有他在，没人能登顶当第一……”
“这十八重山天骄榜就是个笑话！”
“怪不得至今都不知道评选此榜的势力是哪些，怕是他们自己都没脸说！”
“那小副宫主着实可恶，明目张胆侮辱我十八重山修士，若是现在站在我面前，必斩杀他！”
众人都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纷纷怒骂起来，窦黑潭接连冷笑，此事果然也被他料对了，那小副宫主就是个不要脸的酒囊饭袋，修为肯定平庸无奇，若有真有本事，用得着拿上品丹药去换？
“我等早就想跟他过过招，让这笑话榜成为名符其实的天骄榜，不知老先生有什么办法助我等跟他光明正大打一场？”有人拍案而起。
“办法倒是有。”说书老头抬头望了一个方向，“青丘城有一座演武台，是城主大人为了解决城内修士的恩怨特意建立的，上了台生死勿论，下了台恩怨勾销，大家可去演武台挂战书，必可达成所愿！”
“那小子不应战怎么办？”有人质疑道，“反正他那么不要脸！”
“不会不应战的！”说书老头肯定道，“演武台有规定，被挑战之人必须做出反应，是战还是降，不可逃避，这规定亦是城主大人制定的，要不何谈解决恩怨？他若敢不应战，自会受到城主府的制裁，不应战，他也会原形毕露！”
“好！”众人纷纷站起，“我等这就去挂战书！”
窦黑潭见状，生怕出人头地的机会被人抢了，急忙从桌上抓起佩剑，举步就要离开，却猛然听到说书老头又说了一句话：“那小副宫主是长生境强者。”
噗通！
此话一出，当场就有人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窦黑潭也是脚下打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这说书老头一直都是在逗他们玩么，那小副宫主若真是长生境强者，还打个毛，他斩四后期修为还不够人家瞪一眼的，不是去找死么？可好好想一想，那小副宫主绝不可能是长生境强者，如果是，根本就没必要在帮当上动手脚了，莫非说书老头又在卖关子？
果然，说书老头突然大笑起来：“诸位不必惊慌，那小副宫主疏于修炼，岂能是长生境强者，他只不过是花高价让高人赐予了他一缕长生气息，使得他表面看起来像是长生境强者，真实修为不过斩三斩四，这修为也是丹药催发出来的，不值一提，你们放心去演武台挂战书好了，老头子很想知道，他是战，还是降！”
说罢，老头还好心给众人指引了一下演武台的位置。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胡编乱造一通的他，就这最后这一句，编了个八九不离十。
“尼玛！”
刚刚被说书老头吓了一跳的众人，这才重新鼓足勇气走出了茶馆，窦黑潭也是其中一员，而且跑得极快，生怕被别人抢了先，那小副宫主就是一块大肥肉，决不能被别人抢先了。
待众人走后，说书老头瞧着角落里的人，笑问道：“大人，老头子讲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