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我感觉仍然不够!我迫切想要阅读更加恐怖的小说。
那天上班我魂不守舍地过了一天。
下班后,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打开电脑,疯狂地搜索各种恐怖小说,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
不够!还是不够!
我痛苦地捶着头。
这时我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他告诉我,最恐怖的小说可以由我自己来创造。
这个声音让我茅塞顿开!
对!我可以自己创作出绝无仅有的恐怖小说,我要将最恐怖的内容融进小说中!
我开始疯狂地在脑内构思恐怖桥段,将这些内容都打在电脑上。
这就是我热爱上写恐怖小说的起因。
妻子走后,家里很安静,我很享受这种状态,不受打扰地写着。就这样,我不吃不喝地写了一天一夜。
可是时间一久,我就写不出什么恐怖桥段了,我又陷入了痛苦之中。
这时那个声音又重新响起,它告诉我,它可以为我制造恐怖事件,让我可以直接目睹恐怖的场景,但是,需要我听从他的命令。
那个声音告诉我,他就在我的影子里,可以随时监控我的行为,如果发现我违背了他的命令,他随时都可以杀死我。
和可以直接看到恐怖场景比起来,死亡算什么,更何况我不违背他的命令就可以了。
我激动地点头答应了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我哄妻子回家。
我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命令,打电话和妻子道歉,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求她原谅我,妻子很快就接受了我的道歉,买了很多我爱吃的菜回到了家。
“看看你,我不在家一天,你都成什么样了。”妻子回家后,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昨天一天都没吃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现在,恐怖直播开始,呵呵呵呵呵。”那个声音响起。
妻子突然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我什么都听不见。
一切都像是慢动作,她的样子渐渐在我眼里发生变化,她的脸逐渐变得干枯,五官慢慢融化成一团,头发全部脱落,张开的嘴里全是参差不齐的牙齿。
我陶醉地看着现在的妻子,太美好了!简直是我恐怖小说里的完美素材!
妻子变成的怪物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最终不再动弹。
“精彩吗?”那个毒蛇一样的声音说道:“快去写下来!”
这个不用他命令我也会去做。
我快速跑到电脑前,疯狂地开始了创作,激动地手不停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妻子变成的怪物给我的灵感终于用尽了,我急需下一个灵感。
“把你的朋友叫来,我要给你下一个恐怖直播!”声音“嘶嘶”地说道。
我只有一个好朋友,是我大学的室友,他很开朗,很有包容心,他和任何一个人都能相处得很好,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但他拥有的朋友多到数不清。
我约他来家里吃饭,他爽快地答应了。
我不记得等了多久了,等待的时间我完全放空了自己,等我回过神来时,朋友已经到了。
我帮他开了门,他看到我的样子有些惊讶:“克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在做菜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把他拉进了屋,我迫不及待想要看朋友身上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这是送你的。”朋友被我的急切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递给我一个礼品盒,看上去价值不菲,但我根本就不感兴趣。
“什么味道?这么刺鼻?”朋友突然用手在鼻子下方挥了挥。
接着他的视线凝固在我妻子变成的怪物身上。
那个怪物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但我朋友明显被吓坏了。
他尖叫着往外跑。
“恐怖直播开始!”那声音激动地喊道。
接着,我朋友的背上出现一道血痕,深可见骨。
他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接着,他身上开始绽开了无数红色的鲜花,那些鲜花将他整个人淹没。
最后,我朋友变成了散落在客厅各处的暗红色花朵,那场面妖冶美丽。
我激动地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太棒了!太棒了!”我喘着粗气,跑进了房间,又开始了疯狂地创作。
也许是因为我太久没吃饭的缘故,我刚一写完小说,便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接着,我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房内了,我照着那个声音的命令做事。
我让护士叫来了8个医院里的工作者。五名实习医生,三名护士。和他们讲恐怖故事。”
讲到这里,众人心里一阵发寒,这八个工作者指的正是他们。
徐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恶毒:“第一晚,死了一位护士;第二晚,本应该死一位实习医生,却被他侥幸逃过了;第三晚,死了一位实习医生,第四晚。”
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睛扫过众人后说道:“没有人活下来。
影子中会诞生大量怨灵,这次他们没有了限制,杀死了他们所有人。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故事是我讲过最精彩的故事了!”
徐越大笑道,他突然猛地站在了床上,这下他的影子正好和徐毅的影子碰在了一起,接着他的影子波动了一下,什么东西进入了徐毅的影子中,徐毅的影子起了一阵涟漪,接着恢复了平静。
徐毅大惊失色,但是他毫无办法,其他人都面色难看。
做完这一切后的徐越往后倒去,直挺挺倒在床上,不再动弹,他的脸迅速腐烂。
最后,他消失了,床上躺着的人在众人眼里终于恢复了正常。
是一位美丽的少女,脸色苍白的徐玥紧闭双眼,沉沉地睡着。
“怎么办?”尤格看上去快要哭了。
“看来今晚的情况会很凶险。”郗月苦笑一声。
“不会的!一定有解决办法,对吗?”舒千兰求助地看着徐毅,她紧紧抓着郗月的胳膊。
徐毅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只能懊恼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