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机关?”舒千兰惊呼道,赶紧四处查找着暗门。
徐毅继续试着转动画,但他把画一直转了一整圈,都没有什么暗门打开,楼道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郗月问道:“是不是转得圈数不够?”
于是他们继续转动画,可是无论是顺转、逆转,依然没有什么机关被触发。
徐毅有预感,这幅画肯定有出这栋居民楼的关键线索,可他们现在只能对着这幅画一筹莫展。
郗月甚至动用了技能,试图将这幅画从墙上掰下,但也只是徒劳无功。
“明知道这幅画有问题,但就是猜不出。”舒千兰有些懊恼,她不停地转动着这幅画,侧耳倾听着是否有其他特殊的声音响起。
徐毅站在走廊中央,一直盯着这幅画,画被舒千兰转动着,当某一次转到塔顶朝下时,他突然出声制止了舒千兰。
“我知道这幅画中的线索了!”徐毅因为兴奋,呼吸有些急促:“画不是机关,画的内容就是线索!”
徐毅激动地上前,指着此时画中倒立的塔尖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出口。”
“什么意思?我们要怎么出去?”舒千兰不解道。
“我产生的幻觉中,罪人在塔的底层,而恶纳古是从上往下爬入塔内,吃掉罪人。但我们现在所处的居民楼内,恶纳古是从下往上爬来吃掉我们。”徐毅指着画说道:“我们现在所处的状态就像此时的画!”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上下颠倒的!”郗月看着此时翻转过来的画惊道。
“没错!我们完全处在倒立的塔上,我们在塔底,而塔尖是出口,我们应该往下走才能到达塔尖。”徐毅点头道。
“可是,下面你有试图走过,根本就下不去不是吗?”舒千兰犹豫着说道。
徐毅的神色又黯淡下来,他努力在脑中思考,接着他缓缓道:“我认为出口肯定在下方,也许那种难受感只是让我们心生恐惧,不再继续向下。
所以可能当难受感侵袭时,只要我们强忍着继续向下,就能找到出口。
不过这确实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并不一定时正确的。所以我先下去,如果我能成功找到出口,我一定上来告诉你们,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你们再试图找其他线索。”
当时那种难受的感觉一来,徐毅便直接条件反射地退缩了,其实回想一下,如果咬牙继续向下走,也是可以的,就是需要足够的勇气,毕竟一到下面就听不见也看不见,还会呼吸困难。
“我和你一起去!”郗月不假思索道。
“不,你们都留在上面。”徐毅拒绝了郗月的提议:“你们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你不用试图说服我。”郗月坚定地看着徐毅道:“如果你不让我跟去,我就打晕你,我来当这个探路人!”
“郗月!你可以不要那么任性吗?如果因为我的缘故害死了你们任何一个人,我死都不会安心的。”徐毅严肃地说道。
“徐毅!你才是不要那么任性!我们都是伙伴!让我看着伙伴以身试险,我却不去帮忙,我也死都不会安心的!”郗月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徐毅知道郗月的这个性格,她确实无论如何都做不出丢下同伴的事,她舍身救过他们不止一次。从她的行为来看,为了救他们,哪怕是赔上她的性命,她也在所不辞。
“你们在吵什么?”尤格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看他和徐梦露那如释重负的样子,忏悔肯定已经成功。
郗月把头转向一边,没有说话,明显还在生徐毅的气。
徐毅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小毅,我认为小月说得对,我们都是伙伴,当然要共同进退。”尤格看着徐毅的眼睛说道。
“我也要一起去。”舒千兰附和着。
“如果我的推理错了呢?那你们就是跟着我一起去送死!”徐毅怒道:“你们有想过我也会犯错吗?”
“那我也不后悔。”尤格坚定地说道:“没有你,只凭借我自己的头脑,怕是今晚就是我的死期。”
徐毅还想再反驳,夹杂着血腥味的风自下而上吹来,伴随着空灵的歌声。
“罪人们绽放在这片土地上
汲取着他人的血液
踩踏着他人的尸骨
罪人们绽开的越美丽他人越枯萎衰败
我的使命是清除这些不必要美丽
罪人们你们身边缠绕着冤魂
手上带着鲜血
夜深时不归者将永远和我共存
夜深时夜不闭户者请静候我的降临
忏悔者们今晚是你们的最后期限
明晚你们将永远属于我”
歌曲唱完第一遍时,徐毅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最后的歌词变了!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句变化,面面相觑。
“我们此时都算是已经忏悔完了的忏悔者,如果明晚之前没有出去,我们全部会被恶纳古杀死。”舒千兰琢磨了一遍最后两句话的意思后紧张道。
“先活过今晚再说,快回住处。”徐毅一边说,一边准备往楼下跑。
尤格和郗月都留在了六楼,其他人则跟在徐毅身后。
徐毅一边跑,一边在口袋中拿取钥匙,他的手碰到了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心里一惊,随即想起来是那条死亡的蜈蚣。
他突然猛地在六楼和五楼的楼梯转角处停下,身后的舒千兰一下子撞在他身上,差点将他撞倒。
今晚是最后的期限!
徐毅想起幻境中,那些面具人在把他们送入塔内,全部自杀后,都顺利离开,而他们这些罪人的魂魄却无法离开塔底,一爬上楼梯就难以呼吸。
罪人与面具人之间有一个差别,就是那些面具人都故意让蜈蚣咬了自己,还吃下了蜈蚣尸体。
这很有可能是面具人的魂魄能够离开塔的原因。
如果推理正确,那今晚所有人都必须要被蜈蚣咬,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走了?”尤格和郗月还站在六楼门口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