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向郭正走去,后者刚从一台钢琴下爬出,手被染成了红色。
徐毅蹲下身观察钢琴,钢琴底部未见异常,但当他用手轻触钢琴底部后发现,钢琴底部很黏腻,用手摸过后,手上就会沾上血迹。
但徐毅将手放到鼻子下,仔细闻过之后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血,没有一点腥味,而是有一股奇特的味道。
“这像是,颜料的味道。”徐毅说道,但他并不是很确定。
“这台钢琴下也有红色血液。”郗月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而且这台钢琴摸上去很奇怪。”
难道出口有两个?徐毅快步走到郗月检查的钢琴前,蹲下身触摸钢琴的底部,确实如郗月所说,这台钢琴摸上去很奇怪,触摸的时候,手心会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仿佛通着电流一般。
将手收回后,手上也粘了红色的液体,徐毅又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涌入他的鼻腔中。
“这是血的味道。”徐毅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回事?出口有两个吗?”尤格问道。
“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能把手染红的钢琴。”徐毅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众人又经过一番搜寻后,确认了只有这这两台钢琴有异常。
“我认为这两台钢琴中其中一台是真正的出口,而另一台则可能是陷阱。”徐毅看着这两台钢琴说道,这两台钢琴一台在第一排,另一台则在倒数第二排。
“叮咚,哎呀,我终于拼好了,各位同学实在是太过分了,每次都把我剪得乱七八糟,要浪费我很多时间。”最开始的甜美女声又响起,她虽然在抱怨着,但口气很是愉悦。
“不过看样子你们已经帮我整治了这些喜欢恶作剧的学生呢,那我就给你们一个得到宝物的机会吧。”那个声音说道。
“杀掉那只吸血臭虫!”甜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恐怖,用近乎咆哮的方式说道。
接着,声音又恢复了甜美:“它此刻正被束缚着,要杀死它很简单,只要挖出并捏碎它的心脏,哈哈哈哈哈,真是太美妙了,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接着,一阵嘈杂声过后,室内恢复了安静。
“吸血臭虫?”尤格愣愣地说道:“什么意思?吸血臭虫是刚刚那个蜘蛛怪吗?”
“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杀死它?”郭正望着那三台叠在一起的钢琴问道:“真的要挖出它的心脏吗?”
“不,我不认为她所指的吸血臭虫是那个怪物。”徐毅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这里只有这一个怪物,而且现在也正好被困着。”郭正点着关着怪物的钢琴说道。
“可是广播里说,要杀死它就需要挖出它的心脏,要挖它心脏肯定要先把它放出来,到时候谁有把握能制住这个怪物?”徐毅摇头说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现在郗月的技能正在冷却期,根本无人能和那个怪物抗衡。
“广播里之前说它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应该是那只手上都是剪刀的怪物做的。所以广播中提到的“被整治的喜欢恶作剧的学生”指的是那只被困着的剪刀手怪物。那么,吸血臭虫指的就是另一只怪物。”徐毅继续说道。
“可是这里还有哪个怪物?”郭正问道。
“那台钢琴。”徐毅略一思索后便得到了答案:“钢琴下都是未干涸的血,也吻合了“吸血臭虫”这个称呼。
徐毅指出后,站在那台钢琴边上的郭正立刻远离了几步,生怕从钢琴里跳出什么东西来。
“这台钢琴是个怪物?”郭正瞪着眼睛问道。
“也有可能是怪物被束缚在钢琴里面。”徐毅说道,他靠近了那台钢琴,继续仔细观察起来。
他用手轻轻拂碰钢琴的上端,他的手同样感受到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手上又沾上了许多未干涸的血迹。
他同时注意到,钢琴面上,在他刚刚用手触碰过的地方,也留下了未干涸的血迹,但那些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了,就像是被那台钢琴吸收了一般。
“这台钢琴是吸血臭虫吗?它也不吸血,反倒一碰就出血。”尤格疑惑道。
“你们谁身上有湿纸巾或是水。”徐毅突然问道。
“我有水。”尤格接话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咒。
“我可终于有机会用这个玩意儿了。”尤格有些开心地说道。
徐毅看到尤格的这张符咒,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张符咒是当初尤格在完全不了解恐怖世界的规则时兑换的,能够召唤出一瓶矿泉水,但恐怖世界中会为任务者提供必不可少的生命必需品,所以这个道具完全用不上,尤格为此愤愤不平了许久。
尤格拿着这张符咒念念有词了一会儿后,这张符咒发出一阵光便消失了。符咒消失后,一瓶矿泉水便出现在了尤格的手上。
这瓶矿泉水的包装很华美,是一个精致的玻璃瓶,玻璃瓶上还有一些精心雕琢的花纹。
“哎?这么精致的吗?”尤格打量着这个矿泉水瓶,说道:“突然觉得那一积分花的也不是很亏嘛!”
徐毅内心:可那等于是足足一万元好吗?一万元你想买什么玻璃瓶买不到啊?
徐毅接过了矿泉水瓶,瓶盖是一个木塞,他将木塞拔掉后,在他满是血迹的手上倒了一些水,然后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将手使劲在身上蹭了蹭。
郗月内心:额......其实我有餐巾纸。
很快手上的血迹全被擦干净了,露出了本被血迹覆盖的掌面。
“这能洗掉呀?听了那个故事,我还以为这些血迹要一直到我们出了这个恐怖世界才能去掉。”尤格说道。
“洗不掉的应该是那台钢琴下的颜料,那颜料好像是纺织颜料。”郗月回答道:“染到身上或是手上便会很难去除。”
“那看来那台钢琴才是真正的出口了。”尤格似乎松了口气:“要不然呆在这台一碰就会染上血迹的钢琴下还是挺恐怖的。”
“小毅,你怎么了?”尤格注意到盯着手掌一言不发的徐毅,关心地问道。
“我们沾到的血不是这台钢琴上的血,而是我们自身的血。”徐毅终于回过神来,面容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