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北受的伤比较重,胸口有一道血痕,还有明显的淤青肿胀,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他的右手手指除了大拇指之外,全部被砍掉了。好在这些伤都不是致命的。徐信用道具止住了他的血后,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你呢?你的伤怎么样?”沈欣怡强忍住一阵头晕后,走到徐信身边,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欣怡姐,我的恢复能力比一般人强上五倍。”徐信处理完鱼北的伤后,坐在甲板上开始休息:“倒是欣怡姐你,你刚刚被小樱踹了一脚,没事吧?”
“我没事。”沈欣怡淡淡道:“我的身体还没弱到被踹一脚就受不了的地步。”
“这次我真的差点以为要失去你们了。”徐信情绪低落地说道:“我还是太弱了,没能保护好你们。”
“小信,不要为这种事情自责。”沈欣怡轻轻拍了拍徐信的肩膀说道:“其实保护我们,并不是你的义务。”
“欣怡姐,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徐信不满道:“我们除了是组队关系,更是像家人一样的存在,保护你们当然是我的责任!”
沈欣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笑着说道:“好吧,是我刚刚说的话欠妥了,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老是陷入自责的情绪中。”
“欣怡姐,我……”
“好了,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游艇内部探查一下。”沈欣怡打断了徐信的话,毕竟这艘游艇是从海底浮上来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我和你一起去!”徐信赶紧从地上爬起。
“你打算把他们两人就这么扔在甲板上吗?”沈欣怡哭笑不得道。
“可是欣怡姐你一个人………”徐信不放心道。
“这艘游艇这么小,很快就可以探查完,而且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你完全来得及来帮我。”沈欣怡劝道。
“还是我去探查吧。”徐信仍然不放心。
“你伤那么重,还是好好歇着吧。”沈欣怡苦笑道:“不要总是一个人把责任都揽下来,偶尔也可以依靠我不是吗?”
“好吧。”徐信想了想后,还是同意了,沈欣怡的能力不差,不会毫无反抗地就被鬼怪击倒。只要自己一听到有异常声音就赶过去,完全来得及去救她。
见徐信同意后,沈欣怡便开始了探查。这艘游艇并不大,只有两层,他们现在正站在第一层的甲板上。船身不长,从船头走到船尾不用一分钟。
船体很旧,但并不破,至少他们现在所在层的甲板除了脏了一些外,没有明显的缺失。
她率先走到了船尾,在船尾处,有一扇可以进入船舱的金属大门,大门上锈迹斑斑,沈欣怡稍一用力,门就被推开了。
门内是一道狭长昏暗的走廊,走廊里一共有五扇门,左右各两扇,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扇门,在尽头的门前,有一道通往上方的楼梯。这些门上都有一块圆形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房间内的情况。
沈欣怡先透过右手边第一道门上的玻璃,看向房间内部,里面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里面很简陋,只有两张贴墙摆放的单人床,一张床头柜,墙角里还安着一个马桶,马桶边是洗手台和镜子。
确认里面没有危险后,沈欣怡推门进入。
门边有两个铁柜子,柜子里挂着几件水手服,水手服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洗衣粉味。她又探查了床铺,床上还铺着床单,令人意外的是,床单很干净,走近了也没有闻到异味。床的上方有一扇圆形的窗户,窗户可以向外推开。
沈欣怡推开窗后,一阵咸咸的海腥味扑面而来,看着外面绿莹莹的海面,不知为何,她心里一阵发慌。
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这恰恰是最大的异常,因为这艘游艇是从海下面浮上来,可是船舱内非常干爽,床单也完全是干的。
沈欣怡又探查了走廊两边其余那三个房间。
这三个房间的布置都和第一个房间一模一样,同样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
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是驾驶室,不过只是游艇完全处于熄火状态,仪器表全部都暗着。驾驶室的座位上挂着一件蓝色外套,在操作台边的小桌子上,还摆放着一杯咖啡,咖啡还剩下一半,沈欣怡甚至都可以闻到那浓浓的咖啡香味。
就好像前不久,还有个人脱下外套,挂在椅子上,然后坐在这里,边喝着咖啡,边驾驶着这艘游艇。
这船上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但这场景就已经足够诡异了。
沈欣怡顺着驾驶舱外的楼梯,走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的总面积比第一层小上许多,但除了最外圈的甲板外,都被一间房占据了。
这间房特别大,四面都是窗户,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深木色长桌,桌子边上一共有八把同色的木椅。在这间房间的侧边,是一个简易的开放式小厨房。
这个房间虽然明亮,但是,沈欣怡却从心底冒出一阵寒意。
因为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八份三明治,这些三明治有些已经被咬掉一半了,就好像有人在这里吃着三明治,但却突然失踪了。这餐厅中,明明有很浓的人类气息,却始终看不到一个人。
这艘游艇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沈欣怡陷入了迷茫,目前看来,这里诡异却又没有危险。
沈欣怡又逗留了一会,确认没有更多的线索后,便开始返回第一层,她刚走到楼梯口,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刀叉碰撞盘子的声音。
沈欣怡心里大惊,立刻转过头来,看向餐桌。然而餐桌边依旧空无一人,餐桌上摆放的东西也并无动过的痕迹。
但她却分明听到了咀嚼声以及说话的声音。
“大黑,你说那个小子怎么又没来吃饭?”一个粗旷的男声响起。
“谁知道?这小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神神叨叨的,害得我睡都没睡好。”另一个男声响起。
“连我这个开船的都得抽空上来吃,他难道还想我们把早餐给他送房里去啊。”一个尖酸刻薄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