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抱歉,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碰到这种超自然案件,不论是谁来,恐怕都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齐思博上前拍了拍那个警察的肩膀。
徐毅内心:齐思博也太能装了吧?
“不过你们再详细和我说说,你们在保护她时,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齐思博问道。
“是这样的,因为徐欣子同学说她想洗个澡,我们在里面也不方便,便守在了门口,让她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们,我们会马上进门救她。
我们在外面等了很久,但里面一直都没有动静,我们便敲门询问,可是徐欣子同学在里面说,让我们不用担心,她想先休息一会儿,让我们先不要进门。
我们还是不放心,便每隔一段时间,都敲门询问一次,她每次都有回答我们,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异常。
直到刚才,我们接到了戴侦探你的电话,闯进了房间,才发现徐欣子同学已经不见了。但是在戴侦探你打电话来的前三分钟,我们才刚敲门确认过,徐欣子就在房间里。”
“期间一点奇怪的声音都没有过吗?”徐毅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八音盒的声音?或者其他类似于游戏的声音。”
“这位是我新请的助手,他还是个大学生。”齐思博见警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徐毅,便简单地做了个介绍。
“我们并没有听到什么八音盒的声音。”警察摇了摇头:“里面一直很安静。”
“先通知局里吧,做个详细的尸检。”齐思博说道:“你们先去外面守着,不要让无关人员进来。”
“好的。”其中一位警察立刻拨打起了电话,他们一起往门外走去。
齐思博则在房间里探查起来,他很快就发现了枕头底下,放着欣子的手机。
“小心被传染。”徐毅见齐思博准备查看手机,边出声提醒道。
“放心吧。”齐思博毫不在意地打开了手机:“之前那些受害者的手机和电脑,警察都查探过,并没有发生被传染的现象。”
齐思博翻了一会儿手机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款游戏,但手机上确实有诅咒留下的痕迹,之后我会让技术科做个检验,看能不能在手机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徐毅心里陷入了迷茫,这次诅咒的传播途径究竟是什么?小豆没有传染给她同吃同住的寝室室友,却传给了隔壁寝室关系一般的欣子。而欣子也没有传染给她的室友,反而传染给了只见了两面的徐毅。
徐毅在心里快速回忆,自己和徐欣子之间发生过的事,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接触,而且他和欣子相处的绝大多数时间里,齐思博也在场,就算要传染,为什么会只单单传染他一人呢?
徐欣子自己也一样,她也一直没有想明白,自己和小豆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不对,有一件事情是特别的!徐毅突然想了起来,欣子送过他一个兔子钥匙扣!难道这个钥匙扣是个诅咒?
欣子说过,这个钥匙扣是她亲手做的,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后,便想把诅咒附在钥匙扣上,拖着前男友一起死?可是欣子应该并不知道诅咒的事,而且想起当时欣子那真挚的眼神,徐毅认为她不会这么做。不过也有可能,诅咒是无意间通过这个钥匙扣传给他的。
徐毅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兔子钥匙扣,那是一只黑色的卡通玩偶兔子,小巧可爱,捏上去软软的。
“这是什么?”齐思博看到徐毅在观察这只兔子,便开口问道。
“欣子送给我的。”徐毅说道:“我在想诅咒是不是通过这个传给我的。”
齐思博接过了兔子,放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双手一用力,直接将兔子撕了开来。
“你在做什么?”
齐思博没有回答,他将兔子体内的棉花全部扯了出来,接着,他“咦”了一声。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徐毅赶紧问道。
“不,是就是一只非常普通的兔子玩偶,没有任何诅咒气息,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齐思博说道:“我本来以为肯定会发现什么呢。”
“所以说,诅咒不是通过这只兔子传给我的?”徐毅问道。
“应该不是,这只兔子身上并没有蕴藏诅咒,也没有诅咒残留的痕迹。”齐思博摇了摇头,将这只碎掉的兔子玩偶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徐毅本想出声阻止,因为这是欣子亲手做的,含着她对宁修的爱意,就这样像垃圾一样扔掉实在是有些过分。
但他刚想出声,突然开始喘不上气,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接着,他感到体内有一股力量从他的口中涌了出去,让他差点窒息。
“宁修,你怎么了?”齐思博立刻发现了徐毅的不对劲。
徐毅耳膜轰轰作响,他耳边响起了那阵诡异的八音盒音乐,他惊恐地发现,被齐思博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欣子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那个正在转身的男人,此时这个男人已经侧面对着他了,他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侧面脸上,布满了可怕的伤疤。
“宁修!”齐思博用力抓住了徐毅的胳膊,将他拖出了房间。
到了房间外,徐毅终于感觉自己能喘上气来了,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你刚刚怎么了?”齐思博问道。
“我又看到了那个“绝望”游戏中的男人。”徐毅终于恢复了一些后,喘着粗气回答道。
“接下来你不要再接触任何电子设备了!”齐思博严肃地说道:“电脑、平板、手机,一概不要碰不要看。”
徐毅刚想答应,他却又听到了那阵诡异的八音盒音乐从房间内传来,他就好像被控制住一般,推开齐思博,向房间内看去。
是电视,八音盒的声音是从电视内传出的,电视上依然是那个男人,只是此时这个男人已经彻底转过了身,男人的脸上都是刀疤,他的鼻子似乎被割掉了,只留下了两个孔洞,一只眼睛脱落在眼眶外。
他正牢牢地盯着徐毅,然后缓缓展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