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吃里扒外
凌萱打断他道:“何超,给你招五个长工,跟着福全七个人,能伺候得了五十亩水田吗?”
何超听到凌萱说给自己招五个长工,意思是那五个人随意他支配,顿时来了劲:“自然是可以。”
“很好,福全你也听到了,五十亩我们可以自己种。在农忙时,实在忙不过来,我允许你们另外招些短工。至于沙地旱地,阿寿叔,就交给你了。”
被称为阿寿的男人,是凌萱从江翰群那边挑来的管里田地这边的管事。凌萱当初与他说的,主要是让他看着旱地和沙地这块,因她今年要实验种西瓜。
“东家,可否给几个人?”
“可以,要什么样的,几个人,你全权做主。这里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买种子和卖下人,你说了算。但切记,必须得签死契。另外,这庄子,你得帮我撑起来。”
阿寿在江翰群手下那么久,自然是知道这一点,因此也没客气的接过银子。
凌萱说完这话,又看向福全和何超:“从今日起,你们三人,共同帮我管理这个庄子。阿寿叔是你们的头儿,这庄子上的事情,你们都得和他汇报。另外,每个月的月银,阿寿叔这边会统一在初五那天发放。”
“是!”
福全看凌萱还要自己,自然是感激不尽。对于有人前来夺他的权力,憨厚老实的面孔下,虽然有些不愉,但一看阿寿,也知道人家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管事,不是自己比得上的,因此也多言。
第二日,凌萱想要多了解一些自己的庄子,也想了解一下租种她田地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因此一早就带着阿寿和福全,往周围的村落走去。
庄子附近的村民都知道庄子换了主人,现在要和新东家签订契约,心中还有所忐忑。
看着眼前的一女两男,憨厚老实的村民,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
他们觉得,似乎只要一说话,就会惹得东家不喜,最后不将土地租种给他们。
凌萱看着眼前一张张淳朴厚实的脸,对于他们的卑微,心中略敢心疼。这就是古代的阶级,于这些人来说,她现在就是个土地主,而他们,只是她的佃农。
想到这,凌萱朝阿寿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开始。
“原先那东家与你们是怎么签订的,如今咱们就怎么签。现在我念一个,你们就上来一个。”
阿寿得到凌萱的示意,随即拿出一本账册,那上头登记的是,哪个村,哪户人家,有几口人,要租几亩地的信息。
如今凌萱这边接了手,前任庄子与他们签订的契约,自然作废得重新签。
“东家,那租子和定银与原来的一样吗?”
凌萱头一次听说定银,有些不清楚,便转头看向福全。
“东家,那定银就是今年要租多少亩地,必须先给多少银子。例如一亩地是二百文,如果每年他们都如期交租,等到第三年满,他们不租了,那边将银子如数奉还。”
凌萱一听先是一愣,不过也明白,这是在保障她的利益,便不说什么,交由阿寿去处理。
再说江翰群看凌萱在忙碌,便带着东路和水洛,抱着豆豆进镇去了。
哪知才到镇上没多久,就觉得豆豆的精神有些不大好,整个人蔫蔫的,怎么都提不起精神。
因没带过孩子,江翰群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道:“水洛,你看豆豆这是要睡觉不?”
水洛眼里闪过一抹复杂,随即低头状作犹豫:“江爷,要不就先回去?豆豆小姐到底年龄小,得多睡觉才行。”
江翰群看了没精神的豆豆一眼,便欣然点头。
哪知到了庄子,却发现越来越不对劲。只见她的面色原来越潮红,时不时得还哼哼两声。
“坏了,豆豆这别是病了。东路,你先去将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水洛,你去叫萱萱,我在这看着豆豆。”
江翰群吩咐完,东路一脸凝重的点点头,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
水洛则是看了一眼豆豆,对着江翰群道:“江爷,豆豆现在身子不适,您一个大男人只怕照顾不来。小姐现在在村子里,只怕要回来也没那么快。要不您去叫,婢子来照顾豆豆。”
江翰群知道豆豆对凌萱来说,有多重要。想到水洛说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便道:“那行,你先看着豆豆,我去去就来。”
等到江翰群也离开了,水洛这才打了一个响指。
一身墨衣的蓝翟一闪而现:“主子已经到了夏目县!”
水洛双唇紧抿,看了一眼豆豆,又想起凌萱曾经威胁她的话来。
蓝翟看她还在犹豫,便直接伸手抱过豆豆,给她喂了一粒药,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
豆豆已经被抱走,水洛别无选择,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书信,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心急如焚的江翰群,提着一口气,找了附近的几个村子,才找到凌萱。
“萱萱,快回去,豆豆病了。”
凌萱原本正在看已经签订的契约,猛然一听到江翰群的话,顿时脸色一白:“病了?怎么会病了呢。快,我们回去,现在就回去。”
江翰群看了一眼在场的人,便对阿寿道:“这里的事情,你来处理。”
凌萱此时哪里还有心情想这些,现在满心想的念的全是豆豆怎么样了。
“江翰群,快点带我回去。”
看凌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眶微微发红,江翰群心中涌起一抹涩意,哑着嗓子道:“放心,豆豆会没事的。水洛在照顾她,我已经让东路去请大夫了。别着急,现在就带你回去。”
凌萱没见到人,哪里放心的下,豆豆现在也就两个来月,小孩子本身就容易病。在这落后的年代,越是小的孩子,越是容易夭折。
她就一个孩子,要是豆豆有个什么万一,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江翰群到庄子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东路手中拎着一个大夫回来。四人在门口一碰,谁也没说一句话,直接朝里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