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江逾明与三千一起将小仪送回了溟德。
此时车上便只剩了他们两个人,一时无话。
三千兀自低头看手机,江逾明几次想开口都没找着机会,一直到容家大宅门口,再不开口就没有机会了。
江逾明才鼓足了勇气,说道:“千千,我以后可以过来找你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忐忑,他甚至想好如果三千拒绝他该如何,上次在莘城虽然不至于说是不欢而散,但也离那儿不远了。
今天她能答应和他一起吃饭,他已感觉十分荣幸,可人往往就是想要得更多些。
“不行。”三千抬头认真的说道。
江逾明眼里的失落毫不掩饰,果然还是不行吗?
“嗯……”三千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似乎在思考,江逾明不由怔怔的看着她。
“等我没有课的时候吧,毕竟我还没有毕业呢!”三千说完微微一笑,双眼停留,望向于他,似有月光倾泻而出。
“好,好,当然,应该的,毕竟大家现在目光都在你身上,怎么可能逃课,是我考虑不周了。”江逾明这些年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也是第一次语气控制不住,止不住的上扬。
“嗯,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晚餐。”
三千走后,江逾明还在原地望着三千的背影,傻笑,有了几分当初年少时愣头青的模样。
时光流水,指缝中划过,半点痕迹也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三千便常与江逾明出去,俩人有时去爬山,有时去游泳,累了就去找一家没有去过的餐厅吃饭,有时运气好挑中喜欢的口味,有时俩人土着脸色心里骂骂咧咧的出来,再随便找一家大排档买点小吃,五十块钱就可以吃撑。
如果时间充裕,两人还会再去看个电影。
通常这个时候,三千便总是在电影院睡着,还总是找“吃撑了就容易困”的借口,半口也不会提是电影不好看。
“你当我这几年不上网啊,现在的粉丝多可怕,要是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可以扒到我老容家的祖宗棺材板都按不住。”
每每如此时,江逾明总是笑。
“无论是容家还是江家,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江逾明总是这样回答。
三千觉得这个话倒是很熟悉。
这天周末,江逾明约了三千去度假山庄玩,早早的便等在容家大宅门口。
三千正陪容老用早餐,容老用早餐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看报纸,往常都是容老自个儿看,但自从三千来了之后,便自告奋勇揽了这个活儿。
容老便将老花镜拿了下来,满脸笑意的听三千念,但往常容老总是不知道三千在念什么。
三千总是将两行字念混,有时容老察觉了,有时容老察觉不到,但从来没有打断过三千。
比如她说“我国成功发射老干妈在美国上市”“惊,印度女孩脸上竟然长了一颗服务员两米徒手接盘子”诸如此类这样的新闻。
这个时候,是主院最快乐的时候,来往的佣人以及孙副脸上总是忍俊不禁。
却也不好驳了正念得津津有味的千小姐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