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盲从并不是忠心,容家今日之地位离不开众人的齐心协力,但若是家主决议有误,我等就应该指出来,这不仅是为容家,更是为自己,也是真正的为容家好。”
何应生冷冷挪开眼,看向主位的容老,他的身边站着其他三老,以及几乎京城所有权贵。
他毫无惧意。
不成身便成仁。
他知道容老定然不会寒了老人的心,也不会对容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随意处置。
所以他选择在这样的场合下提出来,他无惧。
凌老冷冷哼了一声,江老眼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段老手指敲击着椅面,好以整暇。
溟德那帮老头子情绪最明显,恨不得指着何应生的脑袋戳,为了自己的利益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容家内部斗争越发激烈,若不是容老极力维持,早已分崩离析,今日在众人面前争论继承人问题,简直是给了他人可趁之机。
不说这几年一直虎视眈眈的江老,焉知其他世家没有这份心思。
何应生此举简直就是将容家推向水深火热中去。
他们如何能忍得了。
“别冲动,先看看情况再说。”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边的三千说道。
他们惊愕之余又有些汗颜。
三千淡定得仿佛何应生口中的那个人不是她,她也并不是当事人之一。
“千小姐,你打算如何做?”原本在溟德与他们争论得死去活来的老头子们,在此刻突然与三千同气连枝。
“我相信爷爷。”三千扔下一句便走到了容老身边。
留下一群老头面面相觑,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没有办法?
“我们可要想个办法?”
“可是有什么办法?”
“……”
“爷爷。”三千走到容老身边,似乎不管容老做什么决定都会听从,也未曾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容老从来不曾过问她在公司的事,她也没有特意去跟容老说过,但以容老的聪慧想必这些他都了如指掌。
容老点点头,示意她再过去些。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容老面色一如刚才,八风不动的模样,似乎京城的天塌了他也不会皱一丝眉。
一个小小何应生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哪怕他当着这么多人挑战他的权威,这又如何?
他容沛活到现在,什么场面没见过,名声对他来说,不过尔尔,他从不在意。
更不用是他的生日宴,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他来说,有是锦上添花,无更是寻常。
三千知道容老的意思,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接纳,便会替她将这事强压下去,一如他贯来的行事作风。
但是她又如何忍心让爷爷在寿辰有任何一丝污点。
她抬眼看向场中的何应生,“你说我在公司未曾待过时间超过8小时?那我可要问问你,我以容家继承人的身份去实习,你却领着所有公司高管孤立我,让我成为一个光杆司令,你是何居心?”
何应声知晓她定然会拿此事来当借口,所以早已想好了应对,他从容不迫的说道:“千小姐说笑了,您刚来公司不熟悉,我们岂敢给您安排事务,尤其是公司众人对您更是陌生,平日里连跟您说话都不敢,何谈孤立。”
说白了还是三千“名声在外”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