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容玥顿时哆嗦了一下，他知道了，许瑆楠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的，现在该怎么办？
容玥的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但每一个都让她更加恐惧。
“小玥？”
江逾明揽着她，十分忧心她的身体，她自从怀孕之后反应特别厉害，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些，但医生说不能受刺激。
容国清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母女都是这个反应，让他不由不起疑。
“什么药？”他沉声问道。
许瑆楠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又轻飘飘地看了容国清，勾唇笑了一声。
“容将军还不知道呢？不如你问问你的好妻子好女儿，你明面上的继母，当年的容老夫人，是怎么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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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正在喝汤的手一顿，“是什么？”
“中毒。”
段佑璟问过医药方面的教授，这种毒是一种慢性毒药，少量并不会致死，但是若长期服用，待毒发时药石亡灵。
“长期？”
奶奶的饮食一直都与爷爷同食，若是奶奶长期服用，又怎么会只有奶奶出事？
段佑璟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一种概率极低的可能性，“或许容老只是服用少量，这些年容老身体每况愈下不一定没有这些药的缘故在。”
“能够长期潜伏在你们身边下毒的人，一定是你们极为信任的人，当时你家那位刘妈？”段佑璟刚刚提起旧人，三千好不容易有一点点温度的手再次冰凉。
“不可能，不会是刘妈，刘妈当年在我爸妈出事之后就回老家了，但是奶奶毒发是在一年以后，不会是刘妈。”
三千不敢想象，如果连刘妈都不能相信，那她还能再相信谁？
“你别急，我只是提出一些可能性，毕竟时间过去太久，许多事情考证起来有一定的难度，而刘妈当年与你们生活在一起，或许有一些蛛丝马迹她能留意到也不一定。”
三千摇摇头，她知道段佑璟说得没有错，但是她不想再去打扰刘妈。
“刘妈是我的家人，当初我将刘妈送回老家后，就不希望刘妈再参与这些事，就让刘妈好好地安度晚年吧！”
段佑璟尊重三千的决定，他喜欢的女人啊，就是这么的善良。
“部里那边我已经安排人过去了，有新的线索我会告诉你。”段佑璟握着她的手哈了哈气，又使用搓了搓，才稍微有了一点点温度。
“谢谢。”三千对着段佑璟浅浅一笑，如今她才刚开始，如果她连伤口都不敢看，何谈复仇？
“这些事查起来有多难，我知道，不用顾忌我，不用因为怕我难过就先去做了之后再告诉我，我们一起可以承担，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三千望着段佑璟的眼睛，如碎星闪烁。
她踮起脚尖抱了抱他，“谢谢你璟，我爱你。”
今年京城得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降临，雪花纷飞的夜晚，一轮明月挂于上空，将两个紧紧拥在一起的人影子拉长，缱绻绮丽。
“我也爱你。”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腰间，不及盈盈一握，却牵动着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