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秦宇至怒中生出一丝惊喜,似如旱地甘『露』浸透根基,须臾缓息,乎秦宇至暂且放下横刀,冲王须坨道:“将这些鞑子暂且押解绑缚,明日一早,于城民面前斩首示众,以泄城民之愤!”
不多时,长孙晴等府中人在中都军的护卫下来见秦宇至。
瞧着长孙晴这些人疲惫受惊的模样,秦宇至躬身:“王妃尚且安好否?本候来此驰援拖沓少时,险些晚矣!”
听着秦宇至的声音,长孙晴略有困『惑』:“本候…你…”
秦宇至抬头,长孙晴映着烛火明光细看,约莫三息功夫,长孙晴神『色』瞬变几合。
“你…是连亲王秦懿的子嗣…”
“正是某!”
时过多年,长孙晴依稀记着那名边陲北威的大夏老将,只可惜时过境迁,岁月蹉跎,秦懿已经不在,当初的连亲王世子秦宇至现在受袭勋爵,却因朝堂震『乱』,功名再起,以己之能受封侯爵,比之当年的秦懿稍错三分,即便如此,长孙晴也不敢小看秦宇至一二,更何况秦宇至是带着中都皇帝命令而来。
一时间的沉静无声,秦宇至也清楚现在情况如何,于是稍作安置,秦宇至派人护送长孙晴这些人在一处安静宅院歇息,待明日天亮,再做定夺。
于后,秦宇至将本部兵马暂驻城外,另派斥候四野巡查,以防有鞑子的漏网之鱼。
辰时,秦宇至正要歇息,王须坨来报,言曰所抓的鞑子俘虏出了些情况,起初秦宇至并不注意,可接下来的几句话让秦宇至不得不从心对之。
“秦将军,末将在巡防营地时,那把守鞑子俘虏的兵士来告,说其中一名鞑子竟然不断扯呼叫骂,只把秦王殿下的几代人都给骂了,起初我也不在意,交代兵士给那些人一顿打,让他们老实点,反正天亮就准备公众行刑,可在细念一想,就发现其中不对劲,一个鞑子,如何会知道秦王的家族,更为甚者,秦王一族不就是皇族?末将唯恐出什么疏漏,特来此请告将军,是直接宰了他,还是真如你所令,待天亮后,于陇城百姓面前游街示众,让后斩首!”
秦宇至思忖片刻,道:“竟然辱骂大夏皇族,这似乎不是一个鞑子能够做到的…不行,本侯需要去看个究竟!”
不多时,秦宇至与王须坨来至囚监前,离得几步远,就听到囚监内一阵粗暴杂『乱』音,那是兵士在暴揍鞑子。
“将军!”
兵士看到秦宇至和王须坨,赶紧恭礼,秦宇至问:“那鞑子一直在骂?”
“没错,将军,那鞑子实在猖狂,我们三个弟兄往死打他,可他竟然敢得空还手,其中一个兄弟不慎,还伤到腰肋,若非您有令,我们早就把他杀了!”
暴躁中,秦宇至进入囚监,一眼扫去,在墙根处,那叫骂不止的鞑子正粗息不断。看到秦宇至进来,这鞑子竟然要反手袭击,但王须坨怎会然他放肆,一脚抬起,狠准入腹,这鞑子便抱身跪地。
“你这鞑子,为何一直辱骂某朝天威…”
秦宇至斥声问道,那苏合喘着粗气,抬头翻眼,死盯秦宇至,可结果却让秦宇至再惊。
这苏合盯着秦宇至约有两三息的功夫,竟然狠声道:“秦家的人…该死的…老天无眼,让你们这些人全都活着…”
若是面对鞑子胡『乱』叫骂夏人蛮种什么的,秦宇至倒也不在意,那是所有夏人的通病,可是眼前的鞑子竟然来一句秦家的人,那他自己可不就是秦家的人?
一思过后,秦宇至抬手退出王须坨及其它兵士,让后他探手揪住苏合的脖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苏合哈哈哈笑起来,满是血迹的脸上漏出狰狞的模样。
“怎么着?是不是怕了?其实你们不应该怕…我不过是发泄一下死前的暴怒,我恨老天不公,让我失败了,否则他秦王后半生就要活在孤苦伶仃中!”
“混账!”
话音刚落,秦宇至一拳打在苏合脸上:“本候在问你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莫要在此装神弄鬼!”
“呸!”
苏合唾出一口血水,癫笑道:“老子可没有装神弄鬼,老子这些年活简直就是一只鬼…秦宇至…景禹寅,你们这些人都有份,可老天却没有降罪,把你们都弄死!”
囚监外面,王须坨正在等候,大约有半个时辰,秦宇至才从里面出来,王须坨细眼看去,秦宇至的刀锋沾着血迹,估计是把刚刚那个嚣张的鞑子给宰了。
“将军,情况如何?那鞑子…”
“无碍,一个疯子而已,之前在大夏待过几年!”
秦宇至胡『乱』应了几句,让后道:“传令下去,午时之前准备开拔,前往兆阳镇,秦王殿下有危…”
“那陇城怎么办?”
“留下两千兵士守城,以防不测!”
“得令!”
王须坨匆匆离开,只是秦宇至却神『色』严峻,他思量片刻,冲秦三道:“去把人带走!”
秦三点点头,不多时一具‘尸体’被抬出囚监,与秦宇至的骑队一同离开。
辰时三刻,陇城的百姓在巡街中都军的号角下,纷纷来至街上,不多时,那些随苏合攻战陇城的鞑子在中都兵的押解下进行游街。
看到这些该死的鞑子,百姓怒火不堪,一些人抄起石头木棍向鞑子砸来,更为甚者,有些激动疯狂的直接抄起匕首冲过中都兵的拦截,扑倒鞑子身上,『乱』刀下去,将鞑子扎的满身血窟窿。
也就一个时辰,百十名鞑子被押解到城中菜市口,在哪空地上,中都小校呼呵几句,这一名名的鞑子就被推到前面跪地,身后,中都兵抄起横刀,对准那一颗颗脑袋劈砍下去,其溅出的血迹几乎把道边河沟给填满,每一次斩首,百姓们便欢呼一声,似乎自己就是手刃贼种畜生的强者,以此发泄大夏子民的傲骨威严。
在中都军行刑时,秦王府的人就在某处府堂歇息,听着外面的呼呵,长孙晴显得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