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低声,刘勋听了,很是满意:“如此甚好,除了这些,贺兰文可有消息,他去暗查杜府的情况,回话什么了?”
“这个还没有!”
听此,刘勋神情再变三分,时至此刻,杀杜晖,决杜如庭,毁官家案事录,最后再来个灭屠杜府,纵然他刘勋不能美名传言千古,也要遗臭万年。
可贺兰文没有消息传回,杜如庭那边宫谏如何鬼知道,连杜府的情况都不清楚,他如何来行事?
怒火中,刘勋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办事不利的贺兰文给活吃了,可是贺兰文不再眼前,他也无法再去深究,于是刘勋只能把怒火撒到杜晖身上。
“把杜如庭的种带上来!”
一声斥下,几个家奴将杜晖拖出来,火把下,杜晖浑身破烂,早就没了秀者儒气风范,且杜晖看着四周的情况,心中怯怕不已。
“刘勋,你要做什么?你不能乱来,不然,陛下是饶不了你!”
听着杜晖的惊恐声,刘勋显得更加狂妄,他一把扯住杜晖的衣领子,把他往起提,奈何刘勋身躯见老,根本提不动。
怒气中,刘勋狠狠的将都会甩到雪地上,抬脚踩了上去:“你这混账,为何要杀我儿子?为何?”
“我没有,刘勋,你个疯子,你简直就是一头蠢猪!”
杜晖夺声大骂:“我与你儿子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不是你杀的,为何你派人袭杀我府中家奴,为何在你府上寻到了弩矢弓箭!”刘勋叱声不断,杜晖几乎被他的吼声震聋。
“你个老糊涂蛋,真是愚蠢到家,我派人不是为了杀你,而是去杀那个不知感恩回报的混账畜生贺兰文,他身藏祸事,只为密谋什么,谁成想你这老畜生竟然相信他?”
杜晖扯呼的话就像重锤狠狠打在刘勋的脑袋上,但是刘勋此刻已经疯癫三分,根本不存在什么理智,他一个劲的狂踹杜晖,只把杜晖踹的哎呦无声。
身后,孙平见此,上前拦住刘勋:“老爷,既然事已至此,不如给他一个痛快,让后我们立刻去寻贺兰文,只要弄清楚杜如庭的情况,直接屠了杜府!”
“就这么办!”
刘勋应声应允,孙平立刻动手,但是让孙平没有想到是在他动手瞬间,几根弩矢从外面射来,嗖嗖两声,当有两个家奴倒地。
“有人!”
觉察外人来袭,刘勋顿时大惊,至于孙平,也顾不得宰了杜晖,先行护住刘勋撤进屋子里。
透过门窗向外看去,漆黑的墙檐上并没有什么人影,这让刘勋不敢轻举妄动。
“该死的…是什么畜生敢袭击老子!”
“老爷,小心!”
孙平谨慎,他名几个家奴从后窗翻出去,让后绕到墙檐前,结果片刻不过,孙平听到墙根下传来几声刀尖碰撞,让后就是沉闷。
“该死的…”
孙平怒斥,立刻提刀冲出去,至于刘勋,则与剩下的家将家奴死死盯着杜晖。
墙根下,胡利深、童宝战二人面对刘府十多个家奴的围攻,毫无弱势迹象,在那刀出剑进中,刘府的家奴纷纷倒下,孙平于黑影中寻到方向,立刻杀来。
‘当当’几声,胡利深迎住孙平的攻杀。
“娘的…这家伙身手还算可以,只是与老子比起来,不过尔尔!”
胡利深傲然开口,那孙平听之一惊,立刻虚晃两招,后撤躲开胡利深:“你们是…”
由于孙平之气与贺兰文一通行事过,期间有几次,贺兰文借口尿遁,从旁离开,孙平有一次跟在后面,虽然没有发现贺兰文与什么人私通,可是其中两次,孙平都听到贺兰文出来后,墙檐上传出应声的话,而那声音与眼前的家伙完全一样,如此就不免的让人狐疑惊蛰。
乱战中,孙平急思一瞬,怒声道:“贺兰文,你怎地现在才来?”
那胡利深、童宝战奉命来结果刘勋,此间听到这话,胡利深一惊:“少公子来了?”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孙平这等习武之人听力甚强,早就听到对方的惊变,由此他推断出眼前的人必定和贺兰文有干系,而这些是来袭杀刘勋,其余的就明了之至。
“多什么嘴,干掉他们!”
童宝战粗声,胡利深这才反应过来,二人当即强杀,孙平命家奴抵挡,自己匆匆奔回来。
“老爷,不好了,贺兰文那个畜生来杀你!”
“什么?”
刘勋听之,惊讶满满,由于情况急切,孙平来不及多解释:“老爷,赶紧走,那些人身手了得,我不是对手!”
也就同时,一旁的杜晖也道:“老东西,现在看清楚了吧,贺兰文那家伙根本就是身藏祸事的主,他之前从身我,我便牵扯上你儿子的火案,后来他怎么跑到你那里,让后就是你与我爹的权斗,你这蠢货!”
一通叫骂让刘勋心急血冲,险些昏死过去,且院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为了避免乱中毙命,刘勋暂且饶了杜晖的性命,十多个家奴在孙平带领下,护住刘勋和杜晖向外逃去。
童宝战与胡利深结果了那些多事的家奴后,匆匆冲进来一看,院中早就没人,这让二人大怒。
“老畜生,跑的还挺快!”
“莫要多嘴!”
童宝战急声:“刘勋不见了,杜晖也没影,相必他们还活着,我们必须追上他们,把他们宰了!”
二人说罢,追身赶去。
黑夜里,刘勋一行人在西城马市街的巷子里狂奔,由于天寒地洞,马市街又处于商户地段,这等贫贱之地,巡查的兵士和衙差也少之又少,现在他们奔了二里地,都快出马市街了,也没见个衙差的影子。
在马市东面,杜尘带着一众家奴家将匆匆赶来,有杜平的口信,杜尘来之前,还给都府衙通了个信,虽然他们杜府的老家伙被夏景帝革职,可那尊位还在,另外说来,杜如庭官复原职,照旧是中都大员,所以都府衙的衙差官吏,乃至暂行巡查的西山军兵士也都遵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