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兵来袭,先锋将依旧是之前那黑面将,王烈,你的估算好像错了吧!”
陆昊冲王烈说,王烈笑笑:“好事多磨,莫要急,现在紧要的是出城迎战!”
居巢镇西南面,燕军与都军对战横列,望着燕军的阵势,张祁稳扎稳打,纵然以一敌三,也不落丝毫的下风,可是于后而来的杜恕却不这么想。 .
杜恕大眼看去,张祁的右先锋列与居巢镇西门前的燕军你来我往,像逛庙会似的,谁也不突破谁,全然没有悍兵悍将强拼的意思,可杜恕很清楚,张祁是北人悍将,沙场『操』战经验丰富,而江淮这些燕将都是纸老虎,一捅即破,居巢镇四野方向也没有什么后力使来,哪能与张祁来来去去打的难解难分。
约莫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杜恕冲令兵急声:“立刻传令张祁,让他强攻冲阵,今日傍晚之前,务必拿下居巢镇!”
对于这般命令,副尉孙浩有言难出,他观望着战场形势,这张祁之所以没有强行冲战,全因燕将合战紧密,简直滴水不漏,若是张祁急攻不得,后力难聚不说,从燕兵合战的态势也能猜出燕将有些能耐,万一到时被王烈三将反杀,那可得不偿失,所以张祁不从急战攻令,自有他的道理,可杜恕横『插』一杠子,那无异于在水引火,胡『乱』作为。
“孙浩!”
这孙浩正在忧思,冷不丁被杜恕呵声叫到,孙浩赶紧前:“将军有何命令!”
“本将命你率领本部三千甲兵,从东面包抄出击,哪里地势颇好,在张祁与燕兵混战一团时,你去封住退路,此战也能胜的快些!”
“这…”孙浩犹豫一息,杜恕怒声:“怎么着?耳朵聋了!”
“将军勿怒,末将这去!”
于是乎孙浩率部三千离开骑营,向东南面奔去。
战场,张祁死盯对方将旗所在,可是王烈、陆昊、曹兴三人各为统将本部不说,还能搭配的犹如手脚,这已经搏战五合,前队兵甲死伤近千,却没有探出燕将丝毫破绽,这让张祁有些焦急。
这时,一令骑从后阵奔来。
“张先锋,将军有令,命你即刻强攻,傍晚酉时之前,务必拿下居巢镇,不得有误!”
听到此话,张祁顿时大怒:“去他娘的狗屁命令,燕将合战甚是厉害,强攻出击,那是找死,老子不会拿着弟兄们的『性』命儿戏!”
一声怒斥把令骑吓的浑身哆嗦,险些摔下来马来,且令骑看着张祁那张黑面,简直似暴怒的山熊,他也不敢字语一二,转头离开。
可是张祁不行突击强战,那孙浩已经被将令压着从东南面袭来,望着孙浩的旗帜,张祁真是满口脏话,大骂不止:“杜恕到底在干什么?难不成他的脑袋被驴踢了!”
骂归骂,孙浩部也没有停止丝毫进攻,当他们与燕兵接战后,曹兴瞧之,顿时乐了:“都兵这是作甚?战况还未易转,自己先行出击,这不是找死么?”
说话功夫,曹兴调转本部攻势,直接反扑孙浩,孙浩面对曹兴的强力回杀,心有而立不足,也一合,便败落,那曹兴借着这个机会,将孙浩的败兵冲向张祁阵列,见此,张祁只能强行出击,否则败兵溃流回冲本部,他败的会更惨。
骑营列前,杜恕看着斗转急变的战场阵势,心怒不已,且令骑回话,更让杜恕心火直窜。
“将军,张祁不奉将令,还辱骂您,说什么您脑子被驴踢了,胡『乱』指挥!”
这些话入了杜恕的耳,加之燕军大展攻势,杜恕整个人对张祁的看法已经变了,望着张祁反冲王烈,强行抵住曹兴驱赶孙浩部的败兵阵势,若是换做林仲毅、秦宇至这些将领指挥骑营,只要全力从左翼回『插』,拖住陆昊的合力之围,那么张祁还有五分胜算,可是杜恕没有林仲毅、秦宇至的战场眼界,也没有那股子沙场之气,当张祁摇旗回救,等候后力出击时,杜恕竟然撤战五里,让后派出五千轻骑直接去掏居巢镇,如此一来,居巢镇被杜恕拿下,可张祁、孙浩二将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杜恕卖了。
那王烈三将合力冲败张祁后,发现居巢镇竟然再度易手,但是三将毫不慌『乱』,他们一面顶住杜恕的追击,一面围杀屠戮张祁、孙浩两部,时至酉时,三将安然撤离居巢镇,而在居巢镇的西面旷野,张祁、孙浩两部损兵四千,那鲜血浑厚的把居巢镇周围的河流都给染红了。
入夜,杜恕率部进入居巢镇,还未坐下歇息,张祁气势汹汹,前来问罪。
瞧着张祁目无尊长的模样,杜恕一声斥下,直接拿住张祁:“你竟然有脸问罪本将,若是早点强攻,居巢镇早拿下了!”
“你个混账蠢货,你懂什么,居巢镇不过是低矮小城,四面无险可守,燕将根本没有在城内驻兵,此战打的是人,现在你得了座空城,而我部却损兵四千,四千弟兄这么没了…”
“放肆!”
杜恕被张祁说的面红耳赤,一时憋劲:“不知好歹的混账,枉老子之前为你请功,既然你连战连败,那你去囚车里冷静冷静,来人,把张祁拿下!”
“狗日的混账…你这么做是自找死路!”
也几声,张祁被拿下拖走,杜恕气的憋劲:“娘的…竟然敢这么对本将…”
“将军,张先锋北人『性』情,言辞不当,可他说的也有理…念在之前的功劳,饶他一次!”
一些校尉看不过去,请声杜恕,可是杜恕根本不领,更为甚者,杜恕厉声:“尔等都给本将听着,张祁是个狂妄的骄纵种,没有他,这场战事一样得胜而归!”
居巢镇东南四十里外,王烈三将聚兵在此。
“那都将现在又占据了居巢镇,方才斥候回报,都兵全都进驻居巢镇了,咱们是不是得回礼回礼!好让他们知道燕军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