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神情严肃:“没人敢拿这件事说笑。”
“这不可能!”
顾觅叫了声,“我母后和父皇是结发夫妻,几十年了,相敬如宾!我母后是众臣称道的贤后!怎么可能会有废后这种事?”
樱宁说:“你还不回宫吗?”
“准备车马!”仟仟尛哾
“你的马车一直在门口候着。”
“若你骗我,我绝不原谅你!”
顾觅急匆匆跑走。
事实上,不需要回到皇宫,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她的御用车夫神色仓皇,六神无主的围着马车打转。
看到十公主,他慌忙跪下:“殿下,您总算出来了,快回宫吧,宫里出大事了!”
顾觅一言不发,钻进马车里。
她心里很慌,很乱。
但她不会把这份慌乱表露在一个车夫面前。
马车正要走,李辅承骑着马,带了四名侍卫过来,施礼道:“十公主殿下,臣护送您回宫。”
顾觅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开:“有劳李大人。”
从闽中郡回来后,论功行赏,李辅承也从锦衣卫副统领,升为锦衣卫正指挥使。
马车在五匹马的拱卫下,向皇宫疾驰。
到了皇宫,顾觅挑开帘子,看到李辅承下马过来,向她伸出手臂。
顾觅仿佛没看见般,自己跳下马车,绕过他,急匆匆朝后宫跑。
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无论太监还是宫女嬷嬷,看着她的眼神,全都充满了同情。
顾觅的心咚咚直跳,一口气跑到宣政殿。
“母后!”
她叫了声,等不及宫婢挑帘子,自己径直冲进去。
珠帘噼啪乱响。
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魏皇后正坐在榻边整理旧物。
她穿着一身家常的半旧青色袄子,发髻半挽,不施粉黛,面孔显得有些苍白,眼角的尾纹细密的舒展着。
在顾觅的记忆里,母后从来都是严肃的,端庄的,华丽的。
她从未见过母后如一个寻常人家的太太般,不装扮,只默默的坐着整理家务。
魏皇后抬头看见女儿,嗔道:“还是这般莽撞。”扫她身上一眼,“这衣裳不是你早起穿的那身,这斗篷倒是别致,什么时候做的,我竟没见过。”
“这是李樱宁的衣服,我在她那里眯了一觉,醒来衣服都皱了,不好穿了,她的丫鬟便拿了一套来,斗篷虽是穿过的,里面这身是新的……”顾觅絮叨了会,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跑回来的目的,忙停下,抓住魏皇后的手,紧张的问,“母后,是不是真的?”
“你问什么?”
“自然是……废后那件事啊!”
“是真的。”
“为什么?”顾觅脑袋嗡的一声,猛地站起来,“凭什么?母后这些年哪一点做的不好,父皇要废了您?我去找父皇!看他是被哪个狐媚子……”
“闭嘴!”魏皇后沉下脸喝道,“越大越没规矩,这些年,我实在是宠坏了你!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吗?”
顾觅急的哭起来:“母后您告诉我啊,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要怪任何人,更不怪你父皇。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
“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