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笨笨的可爱模样,崔暮雪不禁乐出了声。
忽然看到对面那个女孩子耳朵一动,满脸惊恐的看向自己这边。
“有鬼啊!”她害怕的哭了出来,惊恐之下,再也保持不住平衡,身体向下面掉了下去,就连背上的符也掉了下来,在半空中露出了身形。
崔暮雪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也在隐身的状态。对方只是把自己当成鬼了,胆子这么小,做什么修士啊!
再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掉下去的。于是,他准备出手把她救下来。
突然,一卷红菱飞了过来,把她拦腰卷住拉到了琴台之上。没好气的拍掉她捂着眼睛的双手,然后看向房梁崔暮雪所在的位置。
本来在大厅战斗的几人,这时候也已经追追逃逃的到了大厅外面。
此时整个大厅空旷旷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崔暮雪看到那个一直蒙着面纱弹琴的女子向他看来,心中一惊,还以为对方能看破他的隐匿法。
随后他小心的挪了个位置,发现对方的目光并没有随着他的挪动而转变。顿时放下心来,原来对方根本没有发现他,只是推断出那个方位可能有人而已。
以前只觉得她清新脱俗,身姿婀娜,还弹得一手好琴。没想到她的武艺也不错。
可以肯定,她根本没有修习法术,要不然早就被自己发现了。
崔暮雪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晃晃悠悠的飘到两人身后。
刚要伸出手拍她们的肩膀,忽然弹琴女子身体一抖,一把暗器就抛了出来。
崔暮雪没想到她竟然能感知到自己,连忙施展功法,身体顿时虚化。暗器直接从身体里面穿了过去,可惜自己也因此现了形。
丢出一把暗器后,女子便拉着殷菲后退几步,小心的戒备着。
直到显出身形,她才惊讶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放松戒备。这个俊美男子,她早已熟识。
来了这里一个多月,每天只喝酒吃肉,听音赏曲,并不行那男女之事。自己心中对此人也是略有好感的,来到了这里却仍然洁身自好的不多。
可是没想到,他的功夫竟然这么高,能在六人的暗杀下逃出生天。
是他为何要偷袭自己?
想到这里,面色一寒,怪不得这一个月来都不找姑娘,原来一直在打我的主意。
崔暮雪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光,变得有些厌恶。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苏姑娘,切莫在意,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崔暮雪苦笑着道歉。
苏妙蕊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他的言辞。自己的名字早就和老板商量好了,根本不会告知客人本名。这人竟然想方设法得到了自己的名字,必然居心叵测。
殊不知,他根本没有刻意去打听。他的修为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十里之内蚂蚁下个蛋的声音,他也能听得到。
至于她的名字,只不过她们在下台聊天的时候,被自己无意间听到的。
苏妙蕊哪里容得他解释,不过即使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的。在她看来,所谓的方士,神仙都是一群骗子。所谓的神仙中人,死在自己手里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人武功极高,根本让人看不透。
苏妙蕊紧张地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警惕的看着他。
这还是崔暮雪第一次看到软剑。
这把软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通体如同水汪汪的一泓秋水,散发着雾蒙蒙的寒气。
手指轻轻一抖,软剑就如同灵蛇一般丝丝的吐着信子。
看着刺过来的一剑,崔暮雪有心要试试它的威力,所以根本不躲,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她刺了过来。
苏妙蕊眉头一皱,虽然她的手中有不少人命,但是那些都是该死之人,她可从来都没有烂杀无辜。
对方虽然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想来也无非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
暗地里出手,虽然令人不齿,但是罪不至死。
看他不躲,在最后关头无奈的把软剑转了个方向。
本来刺向他喉咙的一剑,换了方向之后,刺向他耳边的空处。
因为看出对方功力深厚,所以这一剑她是全力以赴。此时强行转变方向,身体马上失控,狠狠地撞在了他的怀里。
“哦~”
“哼~”
一声闷哼和满足的声音同时响起。
殷菲吃惊地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口,赶紧捂住了双眼,还不忘在手指间偷偷留出一道缝隙。
他们怎么可以抱在一起?
崔暮雪脸上挂着难以名状的笑容,竟还有这好事?
幸好两人中间有很大的缓冲,要不然自己估计要撞成重伤了。
嗯,很大!
他觉得自己已经内伤了,要不然鼻子里怎么会流出血来。
苏妙蕊慌了手脚,她还从来没有跟别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连忙拎着长剑离开他的怀抱,脸上烧的通红。
“无耻!”
崔暮雪无辜的看着她,明明自己没有动手,是她自己扑过来的。
看着他无辜的眼神,苏妙蕊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烧,即将失去理智。
崔暮雪一看事情不妙,不敢再刺激她,撒腿就跑。
苏妙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都气的微微发抖。
殷菲看着不断起伏的胸脯,偷偷的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然后懊恼的移开了双眼。
那一定很累!
幸好自己没有这么沉重的负担,她就这样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不过她还是有些佩服那个长相英俊的男子的。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能够把苏姐姐气成这个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屁股,红着脸有些心虚的看向苏妙蕊。
苏妙蕊此时正气得浑身发抖,哪有精力注意她的小动作?
崔暮雪离开了大厅,面相阴沉的看向远方。
内外勾结,蛇鼠一窝。
怪不得打着打着全都跑没影了。
邪邪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隐匿身形,向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三哥,你们今天到底什么情况?兄弟们平日里可没有怠慢你们。”
“就是啊,三哥。今天这么做,就有些不地道了。我们六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又是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那个被叫三哥的男子正是镜花水榭的护卫,此时苦笑的解释道:“几位兄弟,这你们可就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