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衍云子很快收敛起了自己的神色,对此他并没有什么遮掩的意思,反倒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说着自己竟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它再次闪亮之类的。而在之前,他可是一副表现得对时空法神同源力量极其感慨和惊叹之类的,这会儿却倒是仿佛忘了一般。
方御臣大脑迅速转动着,看了看自己手里握着依旧感到有些硌手并没有丝毫暖意的霞红色晶体,他没有多掩饰直接出声询问了下对这块石头的疑惑。
老头儿露出些笑意对他解释说这是细微能量注入里面被它渗透吸收的正常反应之类的,不过并没有在这点上多谈。
方御臣正要更进一步的询问时,衍云子便抢先一步开口,让他赶紧拿着这次进入边云山脉需要汲取的有关资料回去补充了。
看来衍云子并没有打算就这块“圣火纹石”的具体事情跟他详细说明。甚至于这块石头儿究竟是不是属于石料类,叫不叫这个名字恐怕都是件未知数。
方御臣虽然心中感觉有些像是老头儿利用它的力量,对这块石头进行了一次“充电”的念头。不过他这也只是没有依据的推想,最后便收起了那一厚两薄的三本记录退了出来。
临出门前,衍云子尽管一脸思索的模样,但还是提醒着他,如果他准备完毕后,可以来这边的政务厅找衍云子一趟。具体就是联系经常在窗台后坐着办公的皮路就可以了。
在政务大厅的大门外稍稍思忖了片刻,方御臣这才又舒展了下身子出了这片位于三层左手处的政务厅平台。
他看似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实际上对于衍云子所提及的事情都听得很仔细。否则以他的性子,要和人老老实实的站着谈论半天并不容易。
政务山台坐北朝南,是单面向的。中间由一座层层直上的阶梯连同着,两侧则是一些白色简洁的政府建筑。最顶处的高大建筑便是政府的秉公厅,属于是西江城政府山台最核心的要地。
不过西江城的政府机构并没有那么现代化,虽然单独列了一处作为主要官员们的办公地点,但政府最主要的中心还是在城主府。
边云没有省、境这一类的地域辖制,主要以城镇为中心。西江城区域除了有偌大据地百里的西江城以外,东面的西江之上,位于西江通道大桥之侧还修建着一个军事营地。属于是西江城自有的军事力量,和东北面位于西江平原北部、相隔仅有数百里的王国西部军事重镇并不属于是一个编制。西江城区域更多的便是由城主所领。
这些资料并不是什么秘闻,经常在东面西江畔活动的玩家里很早就有人在网上提出了对西江城军事营地的好奇。随即便有一些善于和“NPC”们打交道,消息广泛的玩家在下面回复了一些自己所了解的西江城NPC势力的事情。
方御臣之前看到时,还见到有玩家指出,在这个魔法世界里,边云的城主们无一例外都是实力非凡之辈。并非现实中那样,个人能力强大的异能者们名义上是不能干预进国家政体里面的。
之所以联想到了这个,是因为方御臣捕捉到了衍云子自称是受城主之邀才暂任首席学者之位的。这样看来,西江城城主和衍云子的关系必然是差不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或许倒是可以让衍云子给引见一下这位秋城主?
其实说起来,沐凡枯海二人只是凭借着西江城区域人数第一的玩家公会高管,就可以约见到这位城主。他这个“西武之耀”的副会长见不到这位城主那当然不可能的。不过,以衍云子欣赏的人和玩家大公会副会长这两个不一样的身份去见城主,显然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无论是搜寻他想要的材料,还是后面可能需要到的地方。如果能让这个西江城区域“NPC”势力最有权势的领袖人物帮忙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小许的思量间,方御臣稍抬头,见到已经由山台阶梯下到了前面的广场处。
体格峻拔的精锐卫兵们肃然无声,头盔的护罩被拉了下来遮住了面目。头上也只能看到简洁的“85级边云王国西江城精锐卫兵”这样的字体。
因为这样的寂静,让广场中央哗哗作响的喷泉声很是显耳。方御臣扫视了一眼,只有一些玩家们在广场边缘的长椅上看着自己的能量屏,或是声音极低的彼此交谈着。
看起来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些玩家们或许都已经赶去了南面的据点了吧。毕竟这可是今天西江城区域里最大的事情了。其他再有一些即便对据点争夺不感兴趣的玩家们,也自然是去刷本的刷本,野外搞材料的搞材料去了。留在城里这会儿还一副安然自若的玩家们,自然也都是一些不喜欢跟人争执、好个清闲宁静的玩家们了。
方御臣没多停留,很快翻出了空间背包里由胖三人手绘制的地图。
在最后和衍云子交流的时间里,其实他已经通过意识的“内视”,发现通讯录里有留言信息了。
这不是别的,正是胖三发来询问的。当然,出于怕惊扰方御臣的缘故,他也只是发了一条文字信息提醒下而已。
毕竟十二点半就要开据点争夺了,就算公会成员们被传送到随机位置后,抵达到和其他三家接触也还要一些时间。但万一金主错过了本来能亲眼目睹到的大戏那可就不好了。
扫千军那群跳个没完的王八羔子虽然有些小把戏,但说到底在讲究纪律性和协调程度的大公会据点争夺战里,又怎么跟他这些征战了几年虚拟网游,有着丰富临战经验的兄弟们比?
方御臣并没有回胖三的信息,他对西武之耀的前身也就是战天下-第四频道已经是有了比较充足的调查的。这场属于西武的表演,他是来抱着一颗兴致盎然的态度来看戏的。并不会因为时间临近的缘故,就去心急火燎的破坏了自己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