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响起。
‘阵营事件·恶变,已结束。’
‘当前阵营:混乱善良。’
‘你成功解救了安吉拉·多德森,但杀死一只堕天使的行为,可能导致平衡的天平,向天堂一方倾斜。
况且。
没有神灵,会喜欢一个弑神者在它们的地盘整日游荡。’
‘完成奖励:午时已到·弑神者(改)。’
【午时已到·弑神者(改):现在,你可以自由控制弑神者模式下,是否单发子弹消耗所有精神力量。
注意事项:单次攻击不超越神灵承受力的极限,只能造成轻微的损伤。
捕杀蚊子不需要动用大炮,猎魔人。】
目光快速扫过午时已到的说明。
换言之。
这种新的改良,拥有一次性对抗多个神灵的潜质吗?
另一边。
安吉拉艰难的后退两步,瞪大眼睛,低头急忙查看自己的衣服,然后伸手抚摸脸颊。
她刚才明明看到有什么恶臭的东西,溅了她一身。
怎么...?
休息够了的康斯坦丁,爬起来,直视柯尔的眼睛,说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弄死那些东西的?
如果你愿意售卖这些武器,我想,在黑市上一定非常值钱。”
柯尔走过他的面前,冷漠道,“别打它们的注意,johnyboy(约翰仔)。”
康斯坦丁无所谓的耸耸肩。
自顾自的享受香烟的味道。
同时打起了午时已到的歪主意。
世界的规则上。
魔鬼与天使只能放逐,永远无法被杀死。
但如果他能拿到那把武器,然后顶在撒旦的脑门上,是不是就不用下地狱了?
想到这里。
余光瞥向柯尔的背影。
最终打消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心道,这家伙可比撒旦难应付多了,心狠手辣,蔑视规则,而且远比他硬汉的外表狡猾。
片刻后。
安吉拉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吸变得非常急促,抬起头,直视柯尔眼睛,震惊道,“柯尔...我我我..刚才那些事...”
“那些都是真的。”
柯尔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无视女警探的抗议,捏住她的脸左右翻看,然后盯住她的眼睛。
原本安吉拉还想反抗。
但猎魔人的强大肉体力量,又哪是她能够抵挡的。
直到柯尔的目光,令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这才后退一步。
挣脱开,眼神不自主的往别处撇一下,皱眉道,“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显然。
人类的本质都是颜值动物。
不论被痞帅的康斯坦丁。
或者,眼前这位冷漠英俊的猎魔人一直盯着。
作为一名发育正常,心理健康的成年女性,感到很不自在...或者来了感觉,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尤其。
对视的时候,隐约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柯尔左手插进大衣口袋,转身点燃一支烟,眺望远处的黑夜,冷漠道,“你很有天赋,安吉拉,很少有人能够不接受训练,自主控制关闭灵界的感知。
所以我只想确认。
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藏在你的灵魂里。”
说到这里。
转头瞥一眼康斯坦丁,然后看向她,说道,“看样子,你和他陷入了一个大麻烦,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你们。”
柯尔说出的话,就和他的声音一样,缺乏情感波动,冷入骨髓。
以至于。
安吉拉表现的就像听到了鬼故事,疑惑道,“什么...?”
康斯坦丁解释道,“我不知道它们在计划什么,但我有一些想法。
走吧。
我需要找到伊莎贝拉的灵魂,确认一下这件事。”
虽然两位神秘侧案件的专业人士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听不懂,但提到伊莎贝拉,安吉拉急忙说道,“你有办法?”
康斯坦地点头。
在他们迈步准备去安吉拉家,拿到一两件伊莎贝拉合适的遗物,然后找到她的灵魂时,柯尔冷漠道,“约翰,听说你的朋友在帮你调查这件事。
牵扯到堕天使。
他可能会死。”
康斯坦丁抬起拿烟的手,留给柯尔一个背影,满不在乎道,“赫尼斯是一位神父,柯尔,魔鬼不敢碰他。”
魔鬼自然无法杀死信仰坚定的神父。
但如果他的信仰产生了动摇呢?
目送安吉拉开车,载着康斯坦丁迅速离去。
柯尔低头看一眼手表。
‘系统,标注赫尼斯神父现在所处的位置。’
‘开始生成坐标点...’
‘已为你标记。’
看一眼地图上的距离,大约三公里远。
时间线描述在四十五分钟后,赫尼斯神父死亡。
招停一辆出租车。
柯尔往目的地快速驶去。
...
凌晨。
体态肥胖,中年秃顶的赫尼斯神父。
通过灵媒的能力,他在一张报纸得到有关伊莎贝拉死亡时,奇怪声音的线索。
趁着医院的停尸房没人。
偷偷摸摸的溜进去,找到伊莎贝拉的尸体。
紧张的吞咽口水。
怀着对未知的恐惧,与对死者的敬畏。
掀开盖尸布,双手轻轻捏住伊莎贝拉冰冷,失去弹性的苍白手腕。
灵媒的能力。
引导他的意识,穿过物质世界,抵达未知的黑暗。
直到...
某种极度邪恶的污秽之物,出现在他的感知中。
赫尼斯神父身体猛地一颤,后退一步重重摔在地上!
而在伊莎贝拉的手腕上,浮现出一个漆黑,穿过圆圈十字架的亵渎符号。
他不清楚这个符号代表什么含义。
但隐藏在背后的强大邪恶,是他这么多年,从未接触过的骇人恐怖!
掏出酒瓶。
想要喝一口酒,缓解紧绷的神经与突然出现的口渴症状,却发现,金属扁酒瓶里空无一物。
推开听到动静后走进停尸房的安保。
赫尼斯连滚带爬的逃出停尸间。
逐渐模糊的视线与混乱意识,还有嗡鸣作响的耳朵,带他走到一家便利店中。
在货架上一瓶接一瓶的取下酒瓶。
不管他用什么办法。
酒瓶里的酒始终无法流淌进他的嘴里。
意识模糊。
在剧痛与痛苦中摔倒在地。
他这才意识到,有什么邪恶的东西正在操纵他的感知。
也是在这时。
一位手里把玩硬币,身穿条纹西服的成功人士走进便利店。
他的瞳孔中泛出的猩红。
与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店员眼中,圣洁的金色,形成鲜明,却又格外讽刺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