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啊……哈哈……”苏寒锦干笑几声道。
白益臣并没有回应,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纸张拍打掌心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突出。
苏寒锦咽了咽口水,搜肠刮肚找借口,“佛城真不愧是佛城,空气真不错,我早上跑了一圈,人顿时觉得精神多了!明天你要跟我一起晨跑吗?”
白益臣冷笑一声,那眼神里流露出的嘲讽意味非常明显,一副你继续编,我听着的模样。
苏寒锦挺了挺胸脯,说话声音提高了八度,以掩饰自己的心虚,恶人先告状道,“你这什么眼神!这么看我干什么,你们起的迟,还怪我不带你们锻炼?”
白益臣停止了手上拍打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打开那封有明显折痕的信,不紧不慢地念道,“益臣亲启,想必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早已离开佛城,昨日你无故生气令我心痛,回顾这半年来的相处,我们苦闷的多,愉快的少……”
“啊啊~还我!”苏寒锦不等白益臣继续念,伸手就过来抢信。
白益臣岂会如她所愿,身子侧翻,躲过了她的双手,嘴里继续念着,“你生性本善,我生性本恶,对立的两个人相处如此,也在情理之中……”
“还我!还我!”苏寒锦双膝跪在了床上,下一秒就要坐在白益臣的身上去夺信。
白益臣右手轻点苏寒锦的脑袋,让她远离自己,整个人离开了床,来到窗边,“启初我带你走是为了引你入道,逆天改命,现已完成大半,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事已至此,人走缘散。”读完,将信用力掷向床上的苏寒锦,“好一个人走缘散。”
苏寒锦连忙拿起信,随手几下揉成了纸团,一口塞进了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才道,“我可没写过什么信。”
白益臣被她这顿操作气笑了,“呵,你吃了又何妨,信的内容早已在我脑里,需要我再念一遍给你听吗?益臣亲启,想必你看到这封信……”
“停停停!别念了,你记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就以防你这种厚脸皮的作为。”
“……”苏寒锦被噎的说不出话。
“你都选择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苏寒锦叹了口气,调整了下情绪道,“我想了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虽已入道,但道行尚浅,万一在我不在的时候被什么不开眼的妖怪捉了吃了,那我罪孽可就大了。哎,算了,师父我还是等你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由你另起炉灶吧。”
白益臣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既然你有如此觉悟,明日的盛会就你去吧,我就在酒楼和绿烟姑娘一齐等你的好消息。”
“啊?”苏寒锦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就我去?这……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我道行尚浅,去了,也是碍手碍脚。”
苏寒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两都别去了,乖乖等到敬佛节结束,立马离开这里。”
“妖不捉了?”
“这只捉不起啊。”
白益臣心中好笑地看着一脸惊慌的苏寒锦,存心逗她,“你之前可说我们这段时间收获惨淡,要干一票大的。”
苏寒锦从白益臣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自然也猜不到他是在故意逗她,毕竟这一路来,虽然磕磕绊绊,但捉妖这件事也从未失败过,所以她以为白益臣飘了,竟然想她一个人去对付那只老孔雀。
“这票也太大了!”苏寒锦随即又苦口婆心道,“徒儿啊,虽然我们能力是不小,但也要视情况而定啊!我们没必要一口吃个胖子,放掉这票大的,还有无数票小的嘛。”
苏寒锦见白益臣没有反应,还想多说几句时,突然有人在外敲响他们的房门。
“客官,院中有人相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