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2。
一名身着白色防化服的研究员,在四名阿尔发的护送下走进审问室。
发现有人走进,原本奋笔疾书的瘟医停下动作,抬头看向研究员等人。
由于鸟嘴面具的缘故,无法直观瘟医的面部表情,如果他有面部的话。
四名阿尔法分别站在审问室的四个角落,ma5b的子弹上膛,枪口对向瘟医。
拥有薰衣草成分的催眠药剂也准备就绪,倘若瘟医突然变得具有攻击倾向,便可以通过进气口灌入审问室。
研究员拉开金属椅刚一坐下,瘟医便用带有磁性的嗓音率先开口道:“啊,总算来了,那么快开始提问吧,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闻言,坐在瘟医对面的研究员开口问道:“听你的话…像是早已习惯了被人问话了,是吗?”
瘟医双手一摊,环顾一下四周,并用‘你明知故问’的语气说:“这不显而易见吗?”
“那么你上一次被谈话询问的时间是?”
“嗯…”听到研究员的询问,瘟医左手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右手则是掐捏着头部,像是在努力回忆一般。
沉吟了片刻,瘟医才结束左右手的小动作,继续说:“具体什么日子我无法讲明,我只记得当初的人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哦,对了,审问我的军官们还说什么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
之后不久,看管我的那座军营便被一群身穿灰色军服的士兵们攻占,我也趁乱离开了那里。”
奥匈帝国。
塞尔维亚。
很明显,瘟医所言的时期是一战。
得到这番答案的众人,又了解了瘟医的一项事实,那就是寿命很长或极长,毕竟一战距今也有八十年了。
缓了缓。
研究员又问:“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
“名字…称呼…”瘟医再一次表现出回忆的某样,但这一次他很快的摇了摇头,并轻笑道:
“医生,医生就好。”
“好,那么医生,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些人类,你又是用什么…”
“杀害?!”瘟医突然打断研究员的话语,语气颇有不爽的提高嗓音道:“治疗!是治疗!我治愈了他们!他们染上了瘟疫!”
“治疗?可他们都变成了没有思想的活尸。”研究员并没有因瘟医发怒而退却,仍直言出了26号公寓的惨案。
“哎…”瘟医很是悲伤的叹了一声,身体也靠在椅背上,目光也不再与研究员对视,像是突然泄气一般的说:
“这是一次不够完美的治疗,事实上,我这一生都在钻研治疗瘟疫的疗法,如果奉献我的生命便能拯救人类,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奉献。
可事与愿违,瘟疫不可能会这般简单的消失。”
“...”(x n)
瞧着瘟医那副为‘敢为人类先’的语气、某样,除隋卞和汉克等阿尔法外的一众研究员们,都觉的瘟医演技很不错。
伪丧尸和租客的尸体运至研究中心后,研究员们便着手进行解刨、检查和实验。
或多或少都患有一些隐疾,但根本没有所谓的‘瘟疫’。
有,也只有两具尸体中检测除了当下的流感病毒,俗称感冒。
隋卞是了解瘟疫的脾性,所以才没怀疑瘟疫刚才那发自肺腑的感慨,至于汉克和阿尔法们…
则是‘我只听从命令,管你是不是真心为了人类’的想法。
审问室内的氛围低沉了片刻。
“瘟疫。”最终还是研究员打破宁静的问道:“瘟疫是什么?我们检查了那些死者的尸体,并没发现任何形式的病毒、细菌或真菌。”
“瘟疫…”瘟医仍是情绪低落的解释道:“它随处可见,它代表着天灾、灭绝…呃…用你们的话语该怎么解释呢,情绪?思想?感性…
总之,许多人已经屈服,而未来将会有更多人类屈服,直到能开发出完美治愈它的方法…
疫苗,对,疫苗,其实我已经足够接近了完成疫苗了!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带我看一看我的新实验室和宿舍吧!”
说到最后,瘟医的情绪逐渐高涨起来,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实验。
“先生?”瞧见瘟医兴致满满的某样,研究员扭头看向单面玻璃,像是在征求隋卞接下来的指示。
观察室内。
隋卞左手轻捏着下颌,盯着审问室内干劲十足的瘟医,沉思了片刻后对身旁的汉克下令道:
“上尉,由你们阿尔法负责将这位奇怪的医生运至母巢,并给他安排一处舒适的牢房居住,待我返回母巢前密切监视他。”
“是。”汉克轻点了下头,也不问隋卞为什么不一同返回浣熊市,直接转身朝观察室外走去。
接下来。
位于审问室内的研究员,对瘟医转达了隋卞的部分命令,保证为其提供新的宿舍,对于新实验室却只字未提。
得知这一消息的瘟医没有过多要求什么,而是非常配合的离开审问室,准备由阿尔法和技术人员的护送,前往位于巴黎郊区的安布雷拉军用机场。
现在的隋卞已经初揽大权,再也不用‘偷渡’的方式来前往世界各地。
所以在红后与总部大厦的控制中心安排下,押运瘟医的车队于10:15时分抵达机场,并于10:25搭乘c-17环球霸王3运输机前往美国浣熊市。
与此同时。
隋卞让红后对瘟医的事件进行编档,并通知白后在安布雷拉的所属基地、设施中,挑选出一处占地面积足够大,且最好与世隔绝的进行改造。
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在掌权和控制瘟医之后,安布雷拉需要一座‘异常现象关押中心’。
瘟医的脾性和薰衣草特性,可以选择临时关押在母巢,但未来势必会遇到更加危险的实体,即便控制失效,也不会第一时间造成大规模的伤亡。
随后,部署在东欧的ubcs四支战斗排,于10:32抵达巴黎郊区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