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银子,秦老爷真的给了张氏,那张氏小心的接了过来。
这银子虽然接了过来,但是她得想个办法才行,仔细的思考了片刻她喊了林姨娘过去。
“你信不信得过娘。”
这一句话,给林姨娘问愣了。
那个,这是从什么地方说起来的呢?她怎么会信不过的母亲呢?
“娘,我自然是信得过您的。您有什么想法您说。”
林姨娘就是这个样子,不管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是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
张氏不止一次的想过,这得亏是女婿这个人温柔体贴,要不然就女儿这个性子,非得让人欺负的不行。
这也怪自己,当时把她教的太好了,觉得她是大家闺秀,不是村子里的农妇,所以并没有想过,把泼辣的那一套让她学会。
现在后悔也晚了,性子已经形成了,想要改什么是不容易了。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人什么命?女儿虽然性格柔弱,但是在外面有女婿护着,家里还生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儿,她还有什么需要费心的呢。
说句难听话,现在屋子里的事情除了做点针线活,其他的都有丫鬟伺候了,那真是享福啊。
这一下子想远了,张氏想了半天,然后说道:“这10万两银票都放在你那,我实在是不放心。”
就这么一句大实话,林姨娘有些郁闷的看了一眼张氏。
虽然自己也不放心自己,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说大实话刺激她,难道在母亲眼中,自己也是十分无用的人吗?
这么一想的确是有些伤心的,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他就是这个性格,老太太也没有说错。
“娘,你说的没错,我正想和你商量呢,这银票要怎么办呀?”
张氏听到这话很无奈,但是还得自己给女儿想办法,毕竟外孙女不在这儿,不然直接把钱给孩子就行了,自己也不用费这个心思。
说实话,自家的银票,她还不知道藏在哪里好呢。
“我这会跟你说吧,现在你有多少钱没人知道。”
林姨娘听到这话点点头,这倒是句实话,现在自己有多少钱的确没人知道。
“而且,你家里的护卫多,应该也没有贼人敢闯进来。但是还是那句老话,你不怕贼偷,不怕贼惦记着,所以咱们得想办法,花出去一部分。”
所谓的花出去一部分,林姨娘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她觉得大概就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样子吧。
“娘,你说吧,我听着呢。”
张氏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上次,我跟茉儿我们两个看上了一个绸缎庄,这次正好买下来吧。”
听他说话,林姨娘再次点头,想买就买呀,反正钱放在手里也没什么用。
看到这样顺从的林姨娘,张氏总是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你倒是稍微反对一下啊,别弄得好像这银子不是银子一样,让她白激动一场。
不过,张氏的确是个有算计的,她想到了很多办法,最后觉得还是这个办法最靠谱。
于是张氏也不跟家里人商量,直接就乘马车出门了。
现在村子里的人,还不能自由进出,但是他们家自然是不在这个行列的,根本就不需要王里长担保什么?
她现在到了城门口,守城门的没有一个不认识她的。
现在城里的情况已经好很了,王县令已经将车门打开了,一个病患都没有了。
再说了,他们守着制药房,根本就不害怕这些。
而最近这段时间,城里也很安静,虽然打开了城门,但是往来的人群并不多,这个时候张氏进城就想的特别的突兀了。
但是,张氏速度非常的快,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牛。
此前宁茉就买了不少,但是家业这东西还有嫌多的吗?
张氏不仅买了几十头牛,她还准备建成一座养牛场,这个是宁茉说的,也是她下一步的计划。
反正荒地那么大后边还有山,建个养牛场也行。所以,张氏直接准备建养牛场了,到时候,让宁松和大儿子还有二儿子好好的学学养牛的技术,他们家就指望着这个发财了。
当然种地这一块还不能扔,但是那是她的生意,谁也别想管着。
张氏可是信不着别人,要帮宁茉只有她自己能行,便是自家的孩子也不能相信,这就是张氏的心思。
所以说,自己投钱建设养牛场可以让其他人管着,但是宁茉这边必须自己给盯着,这是她的底线。
一下子买了几十头牛,而且多数是母牛,那卖牛的人就知道是想干什么了,于是忍不住的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
张氏也不想听这么多,直接将宁松给扔下了,让他一定要好好听着,这些可都是人家的宝贵经验,免费赠送的,真是不学白不学。
这真是碰到热心人了,如果碰到心肠不好的根本不告诉你,到时候牛生病了该怎么办呢。
当然,宁茉肯定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她也说过自己会帮忙。
但是能多学一点儿,最好还是不要浪费了机会。
宁松也十分积极的听着,他虽然不知道要建设养牛场的事情,但是他看着这么多头牛就心疼,这可是银子呀。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心疼银子呢,一下子花进去上千两,外婆这是大手笔。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赚了多少钱,他心中有数,所以宁松也知道,这花出去的没多少。
而另外一方面,张氏直接到了酒楼,这酒楼的老板听说是张氏,立刻就出现了。
一见面,便笑呵呵的打招呼,现在林家的身份已经不是往日了,他们是宁家的殷勤。
大家谁不知道,宁茉种出了小麦和红薯,那可是造福一方的大事儿啊,朝廷早晚是要加奖的。
都不要说,这一次闹的这么大的病症,还是人家给治好的,人家那个制药房的药剂,救了大家的性命,他们怎么可能不感激呢。
所以说如果是别人来买绸缎庄,那不用说了,肯定成交不了。
但是张氏来了,这酒楼老板就点头答应了,他对绸缎庄的买卖一直不是很上心,这酒楼才是他的根基。
而且张氏给的价格实在是公道,一下子就给了三千两。
一个绸缎装加上所有的货物,也不过如此了。一方想买,一方想卖,这买卖很快就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