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场上充斥着紧张气息,三名云澜殿弟子被围在中间,周围都是秋羽的同窗,有百余人之多,听说三个家伙要把秋羽强行带走,不免群情激昂,有人大声嚷道:“放屁,你们以为这是哪里,还想胡作非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
“谁敢动羽哥,本少爷跟他拼命……”
乱糟糟的声音中,又有许多身影不断的自四周狂奔而来,快如疾风,乃是守护在大门口的两头墨鳞鹰被打伤,院长荆岩命以及三十多位导师闻讯赶到,想要严惩凶手。
一帮导师男女掺杂,那个满脸皱纹的秃头老者就是荆岩命,峥州有名的强者之一,此时满脸煞气,声音低沉的道:“都给我闪开。”
音量不高却隐含杀气,让众多学员心中恐惧,慌忙散开了。
即便赵然等人也是心中凛然,感受到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暗自猜测到,老家伙好像实力很强啊,大概是融魄以上境界,要小心了。
导师中还有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身材很是高挑,犹如风中杨柳般婀娜,蜂腰极细却长着一对大凶器,她便是擅长于训练兽宠的莰蒂丝,后来归顺于辛月公主,如今看到斯蒂娜身边的少年,不由得两眼放光,太好了,公主殿下交代的任务能够完成了,终于发现这小子的踪迹,得赶紧给公主传信。
荆岩命也看到了学院内的传奇少年,不由得一愣,想起了当朝宰相郎浩瀚的交代,务必要关照此子,千万不能予以得罪。他阴冷的目光落在另外三个家伙身上,恶狠狠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闯入学院,还打伤了我们的守护魔兽,必将受到严厉惩罚,赶紧老实交代,你们来自哪里?”
三人如此年轻,却拥有着惊人艺业,能够轻而易举的重创二阶魔兽,也让荆岩命有所顾虑,暗自猜测对方是什么来头,背后是否有强大的势力,绝对不能鲁莽,还是先弄清楚再说。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仿佛感觉到了老家伙的心情,赵然脸上显露出傲然之色,沉声道:“七大宗门之一的凤鸣谷您应该听说过吧,我们就来自那里,而且是云澜殿弟子。”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惊,在燕国来说,七大宗门简直如雷贯耳,分明就是修者所在的至高殿堂,即便朝廷都极为重视,而凤鸣谷最神秘的地方就是云澜殿,据说七祖走遍燕国的各个地方,寻觅了一帮天赋异禀的孩子,经过十余年苦心培养,造就了大批年少高手。
没想到,这三个家伙竟然是凤鸣谷云澜殿弟子,院长荆岩命和导师们也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事情很棘手
。饶是如此,在众多师生面前,荆岩命也不能露怯,沉声道:“那又如何,既然是七大宗门弟子,更应该遵纪守法,难道你们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赵然道:“我们奉掌门指令务必带姓秋的小子回去,事情紧急难免有不周到之处,谁敢阻拦的话就是跟凤鸣谷为敌,你们看着办吧。”
强硬的语气让众人心悸,自从这家伙亮出凤鸣谷的名头,师生们都为之忌惮,那是什么地方,强者大把抓,若是真的得罪了宗门,恐怕遭来灭门报复。
斯蒂娜眼里却闪过两道寒光,阴森森的道:“少用你们凤鸣谷的大帽子压人,秋羽是我们中礼大学院的学员,谁都不能强行把他带走。”
妩媚女导师的话语让赵然很是恼怒,冷哼道:“怎么,你想动手吗?”
斯蒂娜怒道:“怕你呀,赶紧放马过来,敢欺负我的学生,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菲丽丝亦气道:“谁敢动秋羽,我们也不答应。”
南班的诸多学员为之感染,大声叫道:“没错,这里是学院,不是你们凤鸣谷,想抓走羽哥做梦去吧。”
“云澜殿弟子又怎么样,就可以为所欲为啊,有能耐你把我们都打趴下……”
声音震耳欲聋,眼见众多学员愤怒喧哗,三个云澜殿弟子也未免心悸,他们修为很高没错,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也不能打败这么多人,若真是群殴的话,恐怕会吃大亏。
赵然咬牙道:“原来你们中礼大学院的学员就会倚仗人多势众,有种的单挑,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们……”这家伙很是狡诈,特意摆明了只跟学员单打独斗,把实力更高的导师排除在外。
旁边的同伙蒋伟林会意,也叫嚣道:“有能耐你们也出三个学员,咱们打一场,如果你们赢了,我们马上离开学院,再也不过来骚扰,反之我们获胜就带走这小子。”
毫无疑问,这是非常有把握的挑衅,作为宗门弟子,他们清楚地知道,学院内不可能有学员更强。
院长和诸多导师们也明白,无论学员有多厉害,也不可能胜过云澜殿弟子,这是铁的规律,基于此,对方的挑战让他们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秋羽上前一步,沉声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刚才我逃跑是不堪你们三个的围攻,既然想要单挑,干脆由我来好了,你们选出一个代表来,咱们单打独斗,后果自负,我输了毫无怨言的跟你们走,若是我赢了,你们赶紧滚蛋,不许再踏进峥州一步。”
众多师生又被震撼到了,学员们都被秋羽的气度所折服,真够霸道,竟然敢跟凤鸣谷云澜殿弟子叫板,不愧是当初的学院新人王。导师们却觉得此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勇气虽然可嘉,结局却注定是悲哀的,你一个学员而已,凭什么与宗门弟子抗衡,肯定败得很惨。
斯蒂娜更是担心,生怕打起来秋羽会遭到不测,忙不迭的道:“万万不可,你别跟他们单打独斗,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这些家伙得逞……”
秋羽摇了下头,眼里闪过坚毅的目光,沉声道:“此事因我而起,应该做个了结,无论胜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您不用再劝了。”随即看向对面的赵然,冷冷的道:“怎么样,你们敢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