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临,秋羽躺在若兰曾经用过的被褥中,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对方的婀娜的身姿,轻声自语道:“知道吗,现在我正想着你呢,期待咱们再次相逢的那一天……”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进入到梦乡之中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三天,秋羽待在学院内行使职责指点学员们武技,过得蛮充实,然后准备明日离开此地回往松云。
这一天晚上,十余匹骏马狂奔而至来到学院门口,却是镇长大人在一帮随从的簇拥下驾到了,此人是个年过五旬其貌不扬的老者,动作灵活的翻身下马进入学院之内请求拜见秋羽。
在院长吴八拓的引荐下,镇长令蔺朝看到了秋羽,那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在少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就把对方请走了。
镇长自然是延玉最有权威的官员,在秋羽身边却如同小厮尽心尽力的侍候着少爷似的,让吴八拓也为之诧异,觉得镇长做的好像太过了。
来到学院大门口以后,秋羽摇了下头,并未使用衙门里的马匹,淡然道:“我自己有坐骑,你们前边带路吧。”
令蔺朝点头道:“那好,公子请便,咱们一块走吧。”
随着秋羽挥了下手,在捕快们震撼的眼神中,一头偌大的冥血蜘蛛落在地上张牙舞爪,血红的眼睛里闪着凶光,仿佛随时都能吃人似的,吓得镇长和随从连忙向后退去。
稍后,一行人在街道上快速疾驰,前面为等人,后方是冥血蜘蛛小黑驮着秋羽,要比镇长更加威风,使得道路两旁的居民为之侧目。
一帮人来到衙门,捕快们守在外面,在镇长令蔺朝眼中少年分明就是无比尊贵的客人,他亲自引领着来到后堂,里面已经等待着一个中年汉子,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看到镇长进来,汉子无动于衷,只是瞥了眼而已,发觉后面的少年则引起重视,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道:“在下为当朝宰相郎大人府内护院,奉大人之命送来一封密函请秋公子收下。”
话音落,汉子从纳戒里取出一个火漆封印的皮囊,也就巴掌大小,制作的很是精良,上面写着一个“密”字。
关于当朝宰相郎浩瀚,跟秋羽也算是老相识了,曾经不遗余力的帮过他,如今特意派人送来密函,不晓得所为何事。
先看了再说吧,秋羽接过皮囊启开,取出里面的一枚玉简,输入灵气之后,里面所记载的内容也就出现他脑海中,言辞恳切,却是郎浩瀚有所交代,如今燕王病情加重国内局势复杂,想让秋羽务必参加武科举考试并且取得好名次,然后进入部队发展成为阎贵妃的一枚匕首,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
看罢之后,秋羽陷入沉思之中,一时间难以决定。
镇长令蔺朝为宰相一方的人,也正是他通风报信,以至于郎浩瀚知晓秋羽目前在延玉镇出现,特意委派府内高手送来密函,同时也给他口讯,定要劝说少年参加武科举,为将来的运筹帷幄打下基础
。
眼见秋羽看罢密函没有应声,令蔺朝免不了一番游说,“秋公子,此番科举五年才举办一次,机会难得,若是取得好成绩前途自会一片光明,飞黄腾达自然不在话下,您就别犹豫了。”
对于仕途秋羽不上心,对于科举自然没什么兴趣,只是当初自己暴打欧阳仑惹下滔天大祸,宰相郎浩瀚亲自前往解救,他欠下对方不小的人情,若是直觉拒绝的话恐怕不妥。
目前秋羽处在摇摆之间,也就没有贸然下决定,于是回应说考虑一下,令蔺朝和信使都晓得他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宰相看重的青年才俊,自然不敢太过干预,齐声表态点头称是。
当晚,令蔺朝准备了丰盛的酒宴款待两位贵客,肉是一阶魔兽幼崽烤制而成,外焦里嫩尤为可口,配上窖藏多年的美酒,让秋羽大呼过瘾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
吃喝之后,令蔺朝又以学院条件简陋为由挽留秋羽在此暂住,考虑到美酒可口,后者也就欣然答应。
令蔺朝扭头吩咐婢女道:“你带秋公子去往竹林小筑去吧,他晚间在那里歇息。”
“遵命。”
婢女年纪在十**岁左右,长得虽然一般,声音却挺好听,冲秋羽施礼道:“公子请跟我来。”
令蔺朝笑道:“公子您过去吧,好生休息,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好了,随便使唤她们,千万别客气。”
秋羽笑了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天完全黑了,府邸内的闪耀着灯光,秋羽跟在婢女身后顺着石板路往后边走去,穿过池塘上的长廊又步行数十米,前面出现了白色墙壁和月亮门,上面书写着四个娟秀文雅的字,“竹林小筑。”
园内栽种着数百棵紫竹,随着清风摇曳婆娑,小径曲折,最终通向一趟白墙黑瓦的房屋,门开着,珠帘掩映,来到近前之后,婢女掀开莲子,轻声道:“公子请进吧。”
随着秋羽迈步进入其中,目光看过去,不由得一愣,只见室内装饰的特别雅致,更离奇的是贵妃椅上竟然侧卧着一位年轻妇人,只见她容颜娇媚,明眸中闪过迷离的眼神,紫色裙装下面是薄纱材料,曲线曼妙,长腿若隐若现,更有种与众不同的风韵,让他怔住了。
妇人嫣然一笑,很是优雅的起身,轻轻地躬身行礼,嗲声嗲气的道:“这位就是秋公子吧,早就听闻您一表人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镇长不是让我过来歇息吗,怎么还有个美女呢,什么意思?秋羽满头雾水,觉得难以理解,疑惑的问,“请问您是哪位?”
随着妇人起身,醉人的香气便弥漫开来,她笑吟吟的道:“奴家乃令大人的小妾,名为红桃,特意在此恭候秋公子。”
原来是镇长的小老婆,等我作甚,莫非要把她侍候老子吗?面前的一幕让秋羽有些不自在,没曾想令蔺朝将他送到小妾之处,于是挠头道:“原来是镇长夫人,不好意思,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就过来了,若有打扰还请恕罪,您歇息吧,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