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倪若雪和女儿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当她知道女儿和宁雨飞之间已经迈出了那一步,甚至连安全措施都没做之时,她有些恼怒,生怕女儿因此而怀上了。但艾霓说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她想要用孩子将这段感情绑在一起。
倪若雪终于明白了爱女对这段爱情的看重,宁愿这般委屈自己,也要想方设法将这段感情延长,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名节来作代价。
她有些痛心地道:“傻孩子,你知道宁雨飞的爸爸吗?他就为了事业抛弃妻子的,宁雨飞从小就生活在失去父爱的环境中,他看到母亲长期以来的痛苦,所以他一直以来就不相信爱情的力量!他的性格很像他的父亲,甚至连头脑也是,你不怕他也那样一走了之?”
艾霓早就知道了这些,宁雨飞和她坦诚相对时,将所有的心结都告诉了她,所以她没有一丝迷惑,反而道:“妈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但我的路需要我自己去走,我承认他曾经那样做伤害了我,但他也有他的理由,我不能总是让他迁就我。要让他不离开我,问题不在于他,而在于我!要是我能始终跟上他的脚步,那他怎么都甩不掉我,自然只能选择和我生活在一起!妈妈,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受伤的!”
倪若雪看着侃侃而谈的女儿,心中一惊,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也这么懂事了?看来爱情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既然你说得这么自信,那为什么不做好安全措施?”
艾霓羞红了脸,和长辈讨论这种事实在是太羞人了!
她忸怩道:“其实我在安全期啦,我知道不会有问题的,那些话是骗他的,他才不知道我的安全期呢!”倪若雪心中竟有些欣慰,女儿终于懂得用脑子来对付男人了。
……
转眼过去了两个月,艾霓迎来了正式开学的日子,宁雨飞作为毕业班学生,光是补课就很多了,但他因为成绩太优秀,经常无视学校的规矩,但也没有哪个领导老师来找他麻烦,毕竟他的成绩实在是太好了,基本上就不会犯错。
这两个月间,艾霓经常和宁雨飞在一起,当然并不总是做些色色的事情,他们最经常的还是到处去玩,艾霓喜欢的是历史和文学,尤其喜爱苏东坡。她经常对宁雨飞说,今后想要读历史,专门研究东坡的时代,看看为什么历史会造就东坡那么杰出的人物。
所以两人最经常约会的地方就是市内的省图书馆,那里的文献很多,可以供他们查阅。宁雨飞也将这个视为自己的额外休闲活动,对于历史,他也很是喜欢,还专门背诵了许多苏轼的词,在两人约会的时候就读给她听。
……
然而,生活是莫测的,时而给人惊喜,时而让人恐惧,时而引人欢歌,时而悲凉咏叹……
春熙路,省会最繁华的中心街道,这里行人众多,可谓人山人海,商场也林立交错,正在修建的高楼也多不胜数。天桥之上,两个黑色风衣的男子倚靠着扶手栏杆,望着下方人群。他们都戴着黑色墨镜,口中喷吐着烟圈,一看就不是善类。
其中一个男子道:“宁非凡那家伙不愿意配合啊,是不是先拍几张照片送过去?”
另一个道:“小心些吧,那家伙可是个危险人物啊,而且他那么精明,我们这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会被他干掉了!”
第一个回答道:“你会不会太小心了?据我得到的消息,宁非凡已经抛弃他七年了,我一直都在怀疑他究竟够不够分量!”
第二个道:“这些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我们要做的,就是完成上面交待的任务,不要去想这些多余的事!”
第一个人弹了弹烟灰,道:“你这人就是这样,没有一点儿自主思考的能力,像个机器人一样,这样活着有什么乐趣?”
第二个人冷声道:“你要是为了追逐乐趣而活,又何必选择这个职业?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还想要获得快乐,那不是异想天开吗?”他顿了顿,道:“我并不是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而是不想要因为胡思乱想而丢了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过往的一切努力也都会灰飞烟灭了,所以为了保证自己过往是真实的,我选择不去思考,只为了保住性命!”
第一个人一愣,道:“第一次听你说心里话!原来你也是一个这么有深度的人!”
第二人道:“杀手,哪一个要是真的失去了自己的思考,那离他失去生命的日子就近了,所以我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的思考能力,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第一个男人看着第二个男人,有些佩服,后者可是组织的杀手中杀人成功率最高的几人之一,且逃命的本事超绝。这一次派他来,也说明了组织对此的重视。
第二个男人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抓住,不然以宁非凡的神鬼莫测,说不定会出岔子。”第一个男子代号‘孙新’,取的是梁山好汉中‘小尉迟孙新’的名字,而第二个男子代号‘公孙胜’,在组织中的地位很高。
虽然组织以兄弟相称,但和梁山好汉一样,后面排位的要服从命令,所以对于公孙胜的话,孙新不得不听从。
何况他说得这么有道理。
……
中国内地某处地下,一个恢弘的实验室中,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孩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屏幕中解剖动物的血腥场面,他目光有神,竟似很兴奋。
他身后有个大手术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挥动着手术刀,忽然,男孩从身上摸出一个平平的长方形屏幕,上面出现了对话请求。男孩接通了,那边传出了一个乌鸦叫般难听的声音:我敬爱的宁非凡博士,下午好!
中年男子手中的刀没有停,继续在手术,而小男孩却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稚嫩,但充满了冷意:“你是谁?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