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织霜,“当年是魔族使诈,干下逆天的事灭了玉玄族,才使得神界消失。墨家被紧锢在人家一万多年,如果知道玉玄族有人活下来,只怕墨家有人会恐慌,有人会下杀手。你我身份特殊,到时又会受到不少质疑,甚至会被怀疑有意暗度陈仓助玉玄族重生,这个罪名,我担不起,你是叛徒之身,更担不起。”
扁济也知道这种猜测的危害性,所以四年来,尽管心中越来越肯定,他却只字不提。
墨织霜,“你我都不是玉玄族喜欢的人,他们若是有人还在,你要想法子,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神界不在,最自由的是墨织霜,今时今日,她也不可能接受有人对自己颐指气使。
扁济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之前也在准备,今天提出来,也就是想问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会加紧提防,如果有怀疑,我想……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您觉得呢?”
墨织霜闭了闭眼睛,表示允许。
扁济,“可是如果有人在这件事上指责我,要怪罪我,还请老夫人……”
他的顾虑是这个。
墨织霜冷笑一声,“你放手去做,没我点头,谁也没办法处置你。”
扁济得到保护伞,轻松了些,“好,这些事,我马上去办。”
他开了门,走出去。
汪管家站在不远处等候吩咐。
扁济回头看了一眼静静开着的房间门,挑眉之后心情不错的离开。
中午时候,叶初芯在小屋前和凌瑶一起吃午餐。
僖水给他们端来了自己做的菜,正好遇上汪管家也往这边来。
汪管家不满的看向僖水,“老夫人那么心疼你,根本不让你插手厨房的事,你倒好,生在福中不知福,居然给别人做菜。”
他话音落下,只听到“啪”的一声,同时一边脸火辣辣。
尼玛,怎么忘记了那位姑奶奶在这里。
“说,什么是别人?”
汪栗捂着脸,“对不起,是少夫人。我只是在管教豁园的人,请凌小姐别太在意。”
“凌瑶,再给他一巴掌。”叶初芯放下筷子,云淡风轻的看向他。
没等汪栗问个为什么,另一边脸也红了。
叶初芯放下筷子走了来。
不过她的第一句话,不是对他说,而是看向僖水,“你的好意我收到了,你走吧。”
僖水低了低头,毫不奇怪的走了。
这时,叶初芯才看向汪栗,“我这一巴掌是替廖恒给你的。僖水是枭园的人,你用管教两个字,可见平时欺负她不少。我枭园的人怎么能在这里受辱。”
叶初芯想了想,叹息一声,“一巴掌是太轻了。”
汪栗咬了咬牙,想他一个能在豁园横着走的人,如今被一个连名字也没有的替代品欺负成这样,好窝火。
叶初芯,“我是墨时玦明媒正娶的人,到了豁园,在住宿上给我难堪,这些事我不计较,不代表枭园那边没意见。僖水有心要缓和两边矛盾,才做了这件事。你这双狗眼,是白长了。”
凌瑶轻抬了眉毛,说道:“万一犬族知道自己和汪管家相提并论,会不会去找墨先生要个公道呢?”
叶初芯经她提醒,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说的对,差点得罪犬族。”
她又看向汪大管家,“你真是……真是找不到合适的生物和你比较。”
汪栗,……
叶初芯看他一脸傻杵的样子,不悦问道:“杵在我这里干什么?没屁放就滚。”
汪栗深呼吸,“少夫人,墨先生知道您说话这么粗糙吗?”
叶初芯看一眼平静的池塘,“这就是你想放的屁?”
凌瑶忍不住了,笑得特欢。
汪栗无语,被一巴掌打得忘记正事。
“老夫人说如果你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尽数告知我。我会安排人去芗城给您采购。”
叶初芯轻嗤道:“谢谢她的关心,我这里人手充足,想买什么也不差钱,不用麻烦了。”
汪栗好想离开这里,但老夫人交代的事没有完成,他还要继续把话带到,“少夫人客气了,芗城我们更熟悉,也知道哪里的货品更精致。”
凌瑶撇嘴,“你是不是想说,墨织霜想让我们把放在芗城的佣人撤回来?”
汪栗在凌瑶手里挨了好几巴掌,这会儿就算她直呼老太太的名字,他也不敢给其纠正。
犯不着为了别人让自己脸疼。
“老夫人就是这个意思。”
叶初芯微弯了眼角,说道:“你的意思已经传达清楚了,回去复命吧。”
“好。”汪栗转身就走。
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头问道:“他们要是回到豁园,还请少夫人告诉我一声。”
叶初芯莫名看向他,“我没说让他们回来。”
汪栗不走了,“少夫人,老夫人的意思这么明确,你……”
叶初芯打断他的话,“豁园要什么没什么,我安排几个人去芗城跑腿,随时满足我的购买需求怎么了?如果我有兴致,还可以去芗城逛逛,你们难道要连我出门也要限制?”
汪栗低头,“您误会了。”
凌瑶笑了一声,这么客气,看来这世上没有打不服的人。
叶初芯,“你话已带到,她要问起,就这么说吧。”
叶初芯不再搭理这传话的了,带上凌瑶去了池塘边。
她一边走一边对凌瑶吩咐道;“让他们买点活鱼回来。”
凌瑶,“锦鲤吗?”
叶初芯摇头,“鲫鱼、青鱼,鲢鱼这些,能入菜的都来一点。养池塘里,晚上想吃夜宵,可以烤来吃。额……说到吃,让他们在买点烧烤底料送来。要不这门口的窗台下,种一排葱得了……”
凌瑶,……
她算是明白上一任神界的君上为什么要把自己赐给玥殿下了,殿下太会过日子,神界要是还在,一定会在她手里欣欣向荣。
汪管家一愣一愣的走了。
烧烤,他们居然想在豁园烧烤!
老太太爱养生,知道他们有多久没沾这些“坏习惯”了吗?
只是想想就流口水。
下午,墨焐转醒,闷闷的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回想起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