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除了背上的东西划落,一点没受伤。
僖木也是一样的。
都遭到攻击,但又待遇有天壤之别。
僖金酸溜溜说道:“眼里只有女朋友,兄妹也不要了。”
僖木嘴笨,凌瑶嘟着嘴,不满的看向僖金,“叶初芯也没受伤,你怎么不说别人?”
躺枪的两人还抱着,叶初芯决定不理这些酸不溜秋的话,继续想对策。
墨时玦则严肃得不行,“留意这些藤蔓,它们肯定在变化进攻方式。”
墨焐顺着他们之前的话思考,说道:“火克木,所以僖火这里安全,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指挥这一切的是那口井,水来土掩……要不把僖土塞井里去。”
话落,他立刻收到几束刀片样的目光。
但墨焐仍不觉得自己这种自私自利的分析有问题,僖木能完好无损的穿过藤蔓丛到达井边,不如就让他把僖土投井里去。”
僖金想杀人的目光透过镜片,凌厉的飞向墨焐。
他离他最近。
僖金一把抓住墨焐的衣服,狠狠盯着着他,“动我兄弟,不如先把你投石问路!”
墨焐力气没僖金大,他没有灵力,体质更比僖金差,所以要打架,他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墨焐只得挣扎着,希望通过解释让自己自私的理由变得高尚,“我是为大家着想。不控制那口井,我们就只永远耗在这里,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他希望大部分人都能破阵,从而得到涅盘重生的机会。
叶初芯当时也是经过殊死挣扎的。
这就是他要表达的意思。
凌瑶不理墨焐这边的事,她看向叶初芯,“你说怎么办?”
叶初芯好歹也是靠着一丝玉玄族灵气重生,她不相信一日村会把她们困死在这里。
而僖土在一旁说道:“如果我可以堵住这口井救大家,我愿意这么做。不用我哥送,我自己去。”
凌瑶,“你闭嘴,墨焐的话能信,那猪也不只会上树了,还能上天。”
僖土特别实在,“真的不用顾忌我。”
凌瑶不看他了,叶初芯才是破阵的关键,“不要用眼睛看,你得用脑子,你想,你认真想,我不相信你脑子里没有半点提示。”
叶初芯被催得有些急,哪里能静下心来。
随着藤条慢慢编织成幔帐,他们感到空气在变得稀薄。
墨时玦拍拍她的背,“慢慢想,我们还有时间。”
叶初芯看向他,点头。
空气稀薄,而风却越来越大。
这完全有悖常理。
突然,叶初芯想起了卦辞,目光飘去墨焐那边。
僖金还在和墨焐纠缠着。
叶初芯指着墨焐,对大家说道:“脱他的衣服!”
大家愣了愣,连墨焐也诧异的看了过来。
叶初芯不管大家诧异的神色,又看向凌瑶,“把你的喜服捡起来,交给僖木。”
大家回神,僖金兄妹围住了墨焐,七手八脚脱掉他外面的衣服。
僖火隐忍的站在原地,要不是自己目前是定海神针的作用,他也好想上去和大家一起,给墨焐脱衣服。
束景倒是没有凑热闹,他看了看几个兄妹饥饿的姿势,扭头看向墨时玦,“他们几兄妹有这种爱好,你知道吗?”
墨时玦还未开口,叶初芯看向束景,“景哥多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别老盯着别人的隐私。”
束景发现一件事,叶初芯似乎很不想墨时玦和他说话。
这么防着他么?
僖金把从墨焐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交到僖木手里,看向叶初芯,“接下来呢?”
叶初芯指着那口井,“女大当嫁,用他们的喜服祭那口井。”
僖木不会在这些藤条里受伤,所以由他送过去,正好合适。
这口井是整个卦象的核心所在,用克制的方法,在摸不清它的能量时,很冒险。
顺着它的卦辞,揣摩卦阵存在的意义,天意让凌瑶带着喜服进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好比老天爷疼她,暗暗给了她一把钥匙,她傻傻不试,不就浪费他老人家的好意了吗?
僖木跑到井边,把两件喜服塞进了水柱中。
而明明是在往上喷射的水柱,在两件喜服到了水中后,却被一拖拽力给往下拉到了井底。
所有人都在等着周围发生变化,但奇迹并没有发生。
藤挑还在自行编织中。
墨焐鄙夷的看向僖金兄妹说道:,“我说过,要用僖土才能克住那口井。你们非要相信那个女人,她会把你们都害死在这里。”
藤条顺着一个方向延伸编织,却也没再攻击他们,这点转变让大家稍稍安心。
僖木回到大家当中。
墨时玦确定叶初芯不会有危险,放开她,走去了墨焐那边。
“哥……哥要干什么?”
墨时玦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离了地面。
墨焐身上新郎的外套已经被扔到了井底,此时他仅有一件单薄的上衣,和一条短短的短裤。
因被墨时玦高高举起,进而全部展露在众人眼前。
僖木下意识蒙住凌瑶的眼睛。
僖水悟了脸,但指缝还是可以看到……
叶初芯嘴巴张到一半,视线被束景挡住。
僖土发现藤条编织的墙发生了变化。
它们延伸的尽头出现了一做牌坊。
“那是不是离开一日村的地标?”
在他手指的方向,藤条植物编织而成的两堵墙,把路指引到出口。
墨时玦却不为所动的看着墨焐,眸底一抹戾气。
“这次,没有遇上妖兽,不然我会让你感受一遍穿心之痛。”
话落,墨焐从他手上,被狠狠砸了出去。
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墨焐摔在了藤条编织而成的墙上。
墙上满是刺。
墨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束景嫌弃的揉了揉耳朵。
一个男人居然叫成这样,要是在外面,他会用灵力封了他的嗓子,让他永远发不出声音。
墨时玦回到叶初芯旁边,拉起她的手,往村口走去。
路过从满是荆棘的墙上掉下来的墨焐,墨时玦面无表情的说道:“还能爬,就自己爬出来,不然就永远留在一日村,你也别妄想重生,因为你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谁也不许扶他。”
墨焐本来就没人缘,当然没有人想去扶他。
他痛得脑子发麻站了起来。
泥马,痛成这样,为什么还不涅盘?
他好想脱掉自己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