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我的人,全是皇家派来的。”
葛杰满脸凝重。
刚想找个凳子坐下,百里歌清咳一声,两名仆人立即拿了张毯子,铺在凳子上。
葛杰怔了怔,缓缓坐下。
正想说些什么,视线落在苏迷身上,欲言又止。
百里歌并没有任何催促,只是继续喂着苏迷。
葛杰见此,自然能看的出来,苏迷对于百里歌的重要性。
他斟酌片刻,刚要开口,苏迷突然道:“夫君,我出去一下。”
百里歌倏然皱眉。
苏迷却笑了笑,安抚道:“马上回来,你们先聊。”
话落,直接起身离开。
葛杰见苏迷离开,当即道:“沈念安那混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招儿,跟皇家人有了关系,眼下整个沈府门口,全都是皇家的兵。”
皇家的兵?
百里歌神色微顿,径自吃着东西,却下了逐客令:“只要姑父愿意合作,人自然会给你救出来,先回去罢。”
“可是……。”
“送客。”
百里歌一声令下,管事立即将走了进来,将葛杰“请”了出去。
另一边。
苏迷来到花园,立即召唤了系统:“沈念安那边怎么回事?”
沈念安派人去找鬼医,之后将他绑回府中,这些她是知道的。
但眼下,他又怎么会跟皇家的人,牵连在一起?
“宿主,这里面的消息,你让你家男人查查,不就全知道了。”
苏迷看向系统059:“他的人能查出来的消息,那便不是什么大秘密,但即便能查得出,还是要费一番功夫与时日,不如你先告诉我,让我心中有个数。”
系统059挣扎片刻,随即才道:“沈念安那物虽然废了,但鬼医似乎有法子,给他换一个超大版,那对母女又有这方面的喜好,于是先放了点兵力给他。”
“超大版?”苏迷想了想,轻嗤笑道:“难不成他沈念安,还想换成马-鞭、驴-鞭?”
苏迷这么随口一说,系统059却颔首道:“对,马-鞭。”
“卧槽!真的假的?这么重口!”苏迷眨眨眼,心底有些震惊。
但很快恢复如常,当即问道:“如果换一个,势必要先割掉,沈念安对自己还挺狠的,不过话说过来,那东西即使换了,愈合期也要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约定,应该还是别的罢?”
“沈念安向他们承诺,等他一痊愈,有百分百的把握,将百里歌一同献给她们。”
苏迷闻言,冷眸倏眯:“牛皮倒是吹得响亮,但他沈念安想要扳倒我男人,还不够格!”
“宿主想要怎么办?”系统059问道。
“先给他送份大礼。”苏迷嘴角微弯,勾勒一抹冷戾阴鸷笑意:“这回,我要让他好好体验一回,从天上掉到地上的绝妙之感。”
……
沈府。
暗室。
沈念安未着寸缕,静静躺在铁床上,一双眼睛却亮的有些吓人。
这时,一名佝偻瘦小,满脸灰白胡须的老者,手持一把锋利尖刀,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可想好了,老夫并不能保证,此事成与败?”
极度沙哑的嗓音,有些锐利刺耳,却又似从地底深处传来一般生闷。
传入沈念安耳中之际,但见他眉眼讥嘲,笑道:“我这个自愿献身的试验品,都没说一个怕字,你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又有什么好怕的?”
鬼医微微一怔,苍老浑浊的眼眸,闪过一抹欣赏。
下瞬,手起刀落,激烈狰狞惨叫声,赫然响起那瞬,鲜血四溅——
鬼医转身拿起某物,立即为沈念安缝合。
……
原本预期的完全痊愈期,是将近三个月。
但沈念安与鬼医,谁都没有想到,伤口半月便愈合,一月便如活物般灵活。
之前与那对母女有协议,但沈念安为了万无一失,事先找来几人试验。
最后发现,那物不但用能,就他本身而言,比以往的愉-悦感,更加强烈。
于是,沈念安去了皇宫。
结果,一次便搞定了她们。
甚至觉得,即便是容貌绝佳的百里歌,都不一定有他强。
沈念安身为男人的那份虚荣心,立即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会忘记,他原本的目的。
他要毁了百里歌,将苏迷夺回来!
然而,还未等他设计百里歌,关于他换了非人之物,沦为怪物,取-悦两女之事,在整个帝都,传的是沸沸扬扬。
有人还为此写了诗词,甚至是歌谣,总之大街小巷,没有人不知道,他沈念安的丑事。
可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所谓的真爱,被他藏在废弃后院的沈芝珊,亦知道了此事!
这晚。
沈念安前来赴约。
刚进门,一只青瓷茶盏,迎面而来。
沈念安心下一惊,连忙侧身躲闪,同时凝眉道:“芝珊,你这是做甚,谋杀亲夫么?!”
“呵,亲夫?”
沈芝珊讥嘲笑道:“你的正牌夫人,是葛家的葛梦雲,你用身体伺候的,是那对母女,哦,对了,前面院子里,还有你的十九房小妾,可我呢,我沈芝珊算什么?你的姑母么?”
“芝珊!”
沈念安神色微慌,冷声低吼道:“收回你的话,我不允许你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沈芝珊怔了怔,随即放声大笑:“你对我的真心,就是制造十年前那场大火,让我抛夫弃子,假装诈死,然后一直躲在这个鬼地方,哪里都不能去?”
“如果这便是你全部的真心,那我不要亦罢!”
沈念安闻言一僵,连忙箭步上前,紧紧将沈芝珊抱在怀里。
“芝珊,你不明白,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你到底付出了多少?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些流言蜚语,而怀疑我——唔!芝珊!你做甚?!”
沈念安话没说完,瞬间被沈芝珊的大胆动作所打断!
但见她睁开他怀抱的同时,猛地扯掉他的腰-带——
那非人之物,立即暴-露人前!
沈芝珊目呲欲裂,转身拿起桌上的纸鸢,猛地丢进沈念安怀里:“我只知道,眼下整个帝都,都知道你跟那对母女的恶心丑陋之事,你还有什么脸来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