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看了宁小凡一会儿后,苏若溪凄凉一笑。
“算了吧,小凡哥,你肯定是骗我。”
“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毒品一旦上瘾,是不可能戒掉的。”
她曾在电视上,听一个干了十年戒毒所的警察说过,他遇到的那些人,不管当时心多诚、立什么样的誓、对自己下多大的死手,彻底戒毒成功的,一个也没有。
毒瘾,远远超出人的意志力,绝非人力所能戒除。
宁小凡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相信的话,就让我试一试,说不定我真有这个本事呢?”
苏若溪美眸一亮,试试又没什么,不过自己依旧没报太大希望。
毕竟靠医术戒毒,这种事情就跟天方夜谭似的。
随后,宁小凡带苏若溪去吃东西,本来还想给她买几件衣服,可小妮子心系父亲,吃完夜宵就拉着宁小凡回家。
“我靠,好漂亮的女孩!”
“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又一只被癞蛤蟆吃了的天鹅!”
……
和苏若溪走在路上,宁小凡被羡慕嫉妒恨的路人各种嘲讽,他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尼玛,哥有那么差吗?
望见他那副窘态,苏若溪掩嘴轻笑了起来。
两人路过一家Vara服装店,他就指着玻璃后的纯白长裙,对苏若溪笑道:
“若溪,你看这条裙子多好看,我给你买下来吧?”
“我不要。”
苏若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认真的盯着宁小凡,“我只求你治好爸爸,只要你能做到,我什么事情都能答应你。”
“哦?是么?”
宁小凡身子凑近一分。
弯弯的柳眉,清纯可人的脸蛋,朴素的连衣裙,再加上无可挑剔的纤细身材,简直就是童话里的灰姑娘。
“嗯……”苏若溪羞涩得嘤咛一声。
“哈哈,那你以后就帮我暖床吧!”宁小凡开心地大笑道。
听见这么露骨的话,小妮子俏脸顿时羞红,但依旧道:“你要是真能帮我爸戒毒,暖床,也……也不是不可以……”
“那太好了。”宁小凡捏了捏她的瑶鼻。
两人先去了一趟中药铺。
“当归七钱,五味子六钱,木槿皮、熟地黄、蚕沙、鬼箭羽各一斤!”柜台前,宁小凡对着蓄着山羊胡的老板报出一连串药名。
山羊胡老板搓了搓手,歉意笑道:“小兄弟,这个鬼箭羽我们没卖的,能不能换成其他的东西?”
宁小凡不高兴了,“你们百草轩不是滨江这片最大的药店吗?这么常见的药材都没有?”
“常见?”山羊胡老板脑门流下一滴汗,“小兄弟,这味药还真不常见啊,平时根本没人买。”
“哎,太差了。”
宁小凡摇摇头,十分失望道:“给我换成首乌藤吧,药性也差不多,对了,打个八折呗?”
“好说,好说。”山羊胡老板笑着退了下去。
趁着山羊胡吩咐伙计准备药材的空档,苏若溪转头张望了一下,这家百草轩面积不小,装修古色古香,十分气派。
来来往往的顾客,无不穿着名牌服饰。苏若溪攥着宁小凡的衣袖,紧张兮兮地问道:“小凡哥,这里药材很贵吧?”
“应该贵不到哪里去吧,毕竟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宁小凡接过山羊胡老板打包好的药袋,耸耸肩。
“打完折,一共三万四千零九十二,给您抹去零头,一共是三万四。刷卡还是现金啊?”山羊胡老板笑道。
“三……三万四!”苏若溪小脸一白。
哪知宁小凡想都没想,就递过去一张镶嵌着碎钻的铂金银行卡,“刷卡吧。”
“这是……山海集团的镶钻铂金卡?!”山羊胡老板眼中精光一闪,瞬间就觉得宁小凡身份不俗。
“小凡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苏若溪美眸噙着水雾,感动地望着他。三万四千块钱,她父亲在工地辛苦一年也就赚这点。
“不是吧,几万块钱就把你感动了?”宁小凡笑着替她拭去泪水,“你也太好感动了吧。”
“才没有呢。”
苏若溪破涕为笑。
……
破破烂烂的棚屋前,苏若溪推开了门。
“爸。”
随着苏若溪的声音,宁小凡看到卧室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上面坐着一个神情颓败的男人。
骨瘦如柴,满脸胡渣,目光空洞无光,坐在阴暗的角落犹如一具骷髅。
看年纪不过五十,半数头发却都白了。
“若溪……你回来了。”
苏宽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涣散的瞳子里才有了一丝光亮,旋即看到宁小凡,他一愣,“你是?”
僵硬的思维转动起来……
他女儿今年十六岁,在一家民工学校读高二,平时独来独往,从不带同学回家,怎么今天带回来一个男生?
“叔叔你好,我叫宁小凡,是若溪的朋友,我是来帮你戒毒的。”宁小凡笑道。
“戒毒?”
苏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对啊,爸爸,小凡哥很厉害的。”苏若溪倒了杯水递给苏宽,小脸尽是希望。
哪知,苏宽一挥手就将水杯打落在地,顺势抄起一根烧火棍,将苏若溪护在身后。
他眼中急速攀满血丝,犹如一头疯狂的野兽,“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动我女儿,我就跟你拼命!”
“沃日,你这么激动干嘛。”宁小凡有点无语,“我要是想动你女儿,老早就动了。”
“爸!你干什么呀,小凡哥他真是来给你治病的!”
苏若溪急忙把放在墙角的袋子拎起来,“你看,这是我们刚才去百草轩买的药材,花了好几万呢。”
“哼!小子,你为了搞我女儿,还真是下足了血本啊。”
苏宽死死咬牙,旋即红着眼睛对苏若溪道:
“若溪啊,爸爸染上的这东西,怎么可能戒掉?你太天真了……这些说不定都是毒药,他想毒死爸爸,然后把你绑走!”
“我晕,叔叔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宁小凡哭笑不得。
“畜生,你休想!”
苏宽满脸狰狞,手持烧火棍猛然抡向宁小凡的脑袋!
都说吸毒的人神经脆弱,容易激动,果然如此。宁小凡严重闪过精光,一挥手将棍子打飞,然后飞速在他胸口点了几下,将苏宽定在原地。
“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苏宽疯狂嘶吼着挣扎,却动弹不得。
“爸爸……呜呜呜……你别这样……”看到父亲这个样子,苏若溪哭得梨花带雨。
随后在宁小凡的指引下,苏若溪将父亲平放到床上,掀开上衣。
苏宽嘴里脏话不断,一边唾骂宁小凡无耻,一边让苏若溪别管他快跑,宁小凡有点哭笑不得。
“小凡哥,你打算怎么弄啊?”苏若溪神情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