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僧见状,立刻一个箭步跨到了小慧的身旁,口中默念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动,小慧的躯体对灵魂的压制之力开始变强,小慧的魂魄再次安稳了下来。
“三年前,我原本是美专的一名学生,可是却被你死缠烂打的追求,最后爱上了你。魏忠实,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小慧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但随着她情感的躁动,声音也再次变得尖利了起来。好在有着霍靖不断在大胃的脑海中一遍遍诵念着静心诀,不然十个大胃在这种尖利声音的刺激下,也早就耳膜穿孔,七窍流血而死了。
“父母不同意,好,我认了,我让你跟我私奔,可你呢!魏忠实,你忠实的也太过分了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这么孝顺,竟然忍心把我抛弃!”
大胃的面色很难过,当年的事,他也知道对小慧不公,但自己的确没那个胆子反抗父母,听父母的话简直成了条件反射,所以对于抛弃她的命令,也毫不犹豫的执行了。
“你既然可以这么果决的抛弃我,那你干嘛要碰我!”小慧的声音陡然再次拔高了一个层次:“害得我身无分文,被几个小混混差点侮辱,最后无奈跳河自杀!”
小慧的身体保存得非常完整,看样子应该刚死不久就被打捞上岸了。
霍靖不知道是恶僧所为还是那几个小混混对尸体也有兴趣,总之小慧的身体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任何外伤,保存得非常完好,一点也没有溺水而死者身体浮肿发烂的样子。如果不是一身的怨气尸气,加上那发散的瞳孔,简直都会将她误判成一个活人。
大胃咬着嘴唇,眼中虽然依旧有着不舍,却带着几分绝望地道:
“当年的事,我也有错,但你要知道,并不是我狠心抛弃了你,而是你的一沓照片!我父母说你已经和其他男子有了关系,还给我看了一沓照片!我恨你的三心二意,这才答应父母的命令!” feisuzw.
谁知,小慧听到这话却是一愣:“照片?男人?你在说什么!我从头到尾,只跟过你一个人,从来没有别人!”
大胃也是一愣:“你说什么?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小慧愣了一下便发出一声冷笑:“看来你是倒打一耙了!自己胆小怕事也就罢了,还把错误推给我一个死人!也罢,今天我就送你上路,也让你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
小慧的声音陡然变得如金属般锐利,莫说大胃,就是霍靖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震得一颤,只见小慧的身体开始变得极大,一道恐怖的黑色人影缓缓升起。
霍靖见状大骇,惊叫道:“不好,小慧怨气开始涨大,很快就会成长成滔天厉鬼!大胃,快上车,走!”
谁知大胃却并没走,而是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他的手中握着几张照片,整个人在黑色的怨气中犹如滔天巨浪里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掀翻!
“这就是当年的照片。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没忘了你。这些照片我一直带在身上,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尽管这并不是我们俩的合照,但只要有你,就够了。”大胃抚摸着照片,喃喃自语道,眼中带着满足的神色。
小慧原本正在成长的庞大身躯,听闻此言却猛地一顿,就这么停在了当场。
“你说的……是真的?”小慧的声音不再那么尖利,真正带了一点人类的情感。
“当然。”大胃望向小慧的神情中带着解脱,他闭上眼,双臂张开,一脸的满足之感:“既然你恨我,那就杀吧。大不了,我死后也变成厉鬼。生前我们无法在一起,那么就让我们死后,永世相伴。”
小慧的滔天怨气就这么停在当场,略微一顿,而后如风化般随风飘去……
“啊!死胖子,你竟然坏我的好事!”
”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恶僧见状,眼看到手的滔天厉鬼竟然被面前这其貌不扬的死胖子三言两语化解,心中愤懑之情自不必说。眨眼之间,恶僧化作一道闪电,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双手变爪直取大胃的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恶僧便瞬移二百余米,一阵风般窜到了大胃的面前!
大胃见到恶僧杀来,却并不躲闪,而是闭上双眼。看样子他是真打算与小慧一同变身滔天厉鬼,万年相伴了。
但事情,并不就此如愿。
就在恶僧即将掐到大胃咽喉处之时,霍靖已是同样化作一道旋风闪到大胃面前,堪堪挡在他的身前,抬手接下了这一掌。
霍靖虽没有恶僧速度快,但胜在与大胃距离较近,此时动手,堪堪挡下这一击,但他并不恋战,三五招,使出全力击退恶僧,便突然自腰间摸出一张深紫色符箓来,唱起咒语,符箓瞬间爆开!
刹那间,地面绽起一道紫色光霞,恶僧猝不及防,砰地一声被击飞了出去,再返身冲过来时已被挡在了紫色光霞之外,不得入内。
霍靖掐起法诀,默念咒语,一道紫色旋风平地而起,裹挟着小慧、大胃及霍靖己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见三人借光霞遁去,恶僧愤怒地暴喝一声,飞跃而起,脑后一道金色光芒乍现,恶僧一掌狠狠拍在紫色光霞之上,随着一道巨大的咔呲声,紫色光霞开始绽出裂纹,随后裂纹开始扩大,最后砰然碎裂……
却说三人化作一道旋风,被那传送法阵送了回来,再现身时已是跳出了时空壁垒,置身在大胃的房间之内。
霍靖跳出时空壁垒后,一时间没有缓过劲来,竟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扶住了老板椅才稳住身形。
修道之人体内都贮存着大量的修道法力,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精气。每次斗法,施符、常咒、结手印、请神、下茅等等,都是无时无刻不在耗费精气。而一旦这体内的精气耗尽,也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斗法凭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