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种族命运
当一身血污、狼狈不堪的考乌斯从蝙蝠的尸体里走出来的时候，艾丽卡第一个扑了上去，刚要紧紧抱住考乌斯，却被一根手指顶住了额头。
“莫挨老子，这个老蝙蝠的血有点古怪，就算你是黑空也最好不要沾染。”
“你这家伙——”
好端端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艾丽卡哭笑不得，只能愤愤的白了他一眼。
嘉丽和艾尔莎也迎了上来，嘉丽笑嘻嘻的围着考乌斯转了几圈，一脸陶醉的凑上去闻了闻，“啊，真香……”
一旁的艾尔莎却早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不敢置信的盯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蝙蝠残尸，半晌才感叹道：“这可是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大公爵啊！”
“是啊，一千几百年的血，黑乎乎的，还发臭了。”
托尼·斯塔克没有动，只是略显疲惫的靠在一堵墙壁边，含笑看着三个各有特色的大小美女围在考乌斯身边嘘寒问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直到考乌斯安抚了三女，冲着他招手，这才扬起头，“什么？”
“我在老家伙的脑袋里找到的！”考乌斯随手把一颗玻璃球大小的血色珠子扔给斯塔克，“应该比那个子爵更古老，也更有效！”
“唔……”斯塔克盯着血珠看了一会儿，“我本来打算跟你说这件事！”
“——但是现在，我得把后面的事情先处理一下！”
“我来吧！”金并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正好听到斯塔克的话，“伱们忙你们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他转头望着远处天空中慌乱逃窜的几只蝙蝠，眼神中杀机闪动，“我敢担保，一周之内，纽约不会再有一个活着的吸血鬼！”
金并有这样的怨气也是可想而知。他原本指挥着纽约黑帮围剿吸血鬼，却遭遇到一心报复的卡文迪许公爵。暴怒的大公爵带着吸血鬼展开大肆屠杀，连带金并也受了重伤。如果不是金并自身也是人类巅峰的战士，只怕活不到逃进莫高雷旅店，就早已气绝身亡。
斯塔克点了点头：“威尔逊，你得加快进度，现在很多人都参与了竞争。至于我们的生意，按照之前所说的来——这个大家伙的尸体，我也要了！”
金并哑着嗓子笑了笑，朝几人挥挥手，拖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街道尽头。
没过多久，几辆货车开了过来，一批穿着防化服的工人迅速进场，熟练的将蝙蝠尸体分解、切割、装袋、打包，有条不紊的装上车厢。然后开始喷洒药水，清洗已经一片狼藉的街道。
“走吧，去旅店喝点酒！”考乌斯对斯塔克发出邀请，“我们可以慢慢谈。”
“有汉堡吗？”
“没有，只有馅饼！”
“馅饼也行——”
一群人说说笑笑，似乎将刚才的恶战抛在了脑后，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旅店大门里，路边一个傻乎乎的黑西装特工这才醒悟过来，猛地一拍脑袋。
“糟了，局长安排我拍摄这场战斗，可是我的摄像机毁掉了啊……”
不提这个倒霉的特工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交差，回到旅店的考乌斯先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将换下的衣物烧掉，慢腾腾的回到大厅。
“我们之前说到哪儿了？你说新建的医药公司……”
实际上，与在风神王座的艰苦修炼相比，刚才和吸血鬼公爵的战斗简直是轻松愉快。一共就用了三个技能，【闪电链】【雷霆风暴】【风剪】，再加上抡着锤子胡乱砸了几下——当然，考乌斯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留住斯塔克谈话，主要还是那个令人激动和兴奋的“百分之二十”！
“是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你的，考乌斯！”
托尼·斯塔克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说，“但是我这里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关于生命药剂的原材料！”
“在没有发掘出血珠的广泛用途之前，目前生命药剂一号最重要的材料来源于直系吸血鬼的鲜血，在这段时间和威尔逊·菲斯克的合作中，我一共得到了大概三百个吸血鬼活体以及数量更多的尸体。而其中大多数都是被给予‘初拥’的普通人，我把他们在概念上定义为‘杂交吸血鬼’或者‘旁系吸血鬼’。”
考乌斯点了点头，认为这种定义非常准确。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推出生命药剂二号的原因，如果仅仅用于美容、护肤之类，每五毫升旁系吸血鬼的血液可以生产出一瓶二号药剂，但是一号药剂的来源必须来源于直系吸血鬼，并且用量超过十倍！”
考乌斯默默的估算了一下，“也就是说，一只直系吸血鬼大概只能生产出100瓶左右的一号药剂？”
“考虑到提炼损耗，这个数字甚至更低，所以很难具有实际推广价值。”
斯塔克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我希望全世界的残疾人都能因此而受益，而并不愿意看到一号药剂最终成为某些高官富豪的专属奢侈品！”
“这不是问题，托尼！”艾尔莎抬起了头，“我可以引荐你前往猎人市场，然后以斯塔克工业的名义发出高额悬赏……”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亲爱的！”考乌斯眨了眨眼睛，“全世界的直系吸血鬼有多少？一百万？还是一千万？好吧，如果要把这桩生意长久的进行下去，那么随着直系吸血鬼越来越少，最终一号药剂的价格将会炒到天价！”
“是的！”斯塔克点了点头，“我正为这件事而感到发愁！”
考乌斯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了艾尔莎，“我有两个问题！”
“首先，直系吸血鬼的繁衍是一个什么样的模式？”
这个问题难不倒一个货真价实的吸血鬼猎人，艾尔莎很快回答道：“和人类一样，两个直系吸血鬼能够繁衍出血统纯正的后代，但是如果其中有一个不是吸血鬼，那么诞生的后代也不会是直系。”
“除此之外，侯爵以上层级的高阶吸血鬼拥有赐予直系血统的能力，也就是俗称的‘初拥’。但是这种方式是有限度的，且不说高阶吸血鬼数量极为稀少，即使是刚才考乌斯干掉的卡文迪许大公，每年给予初拥的数量不超过六个！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并不清楚其中的秘密。”
“这就够了！”考乌斯竖起第二根手指，“那么下一个问题，吸血鬼在全世界分布情况，有一个大致的估算吗？”
“正如我的同行遍布世界各地，吸血鬼在全世界都有他们的圈子。”
艾尔莎稍稍组织了一下措辞，“但是总体来说，东亚和非洲的吸血鬼数量少得可怜——由于吸血鬼自认是高贵的种族，所以他们认为非洲的黑人都是肮脏的、不洁的；而根据某些历史悠久的传说，东亚有一个强大而可怕的种族，所有的西方生灵都会被当做食物吃掉。这个种族的名字似乎叫做……taotie！”
“taotie？”考乌斯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很快醒悟了过来，不由得面露微笑，轻轻点了点头，“竟然有这么可怕的种族，那就不用在意东亚了！”
“也就是说，目前欧美的吸血鬼数量最多，占据了所有吸血鬼的八成以上，少量分布在西亚、澳洲。但是最古老的吸血鬼家族基本都在欧洲。”
“好的，我已经知道了！”
考乌斯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了正陷入思考中的斯塔克。
“托尼，你听说过“保留地”制度吗？”
斯塔克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