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路遇小村
装满了补给的越野车刚离开纽约州，考乌斯忽然回头望去。
“怎么了？”正在开车的艾丽卡顺口问了一句。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有吗？”坐在后座的马特·默多克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正经的瞎子，他的第六感已经变得超乎寻常，他静静地聆听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或许是错觉！”考乌斯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神经过敏，“不必在意。”
当车辆绝尘而去的时候，公路边缓缓踱出了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里的人。他慢慢的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张还算有几分英俊、肤色却惨白如纸的面容。
“老家伙前几天去见的就是他？”
“一个瞎子，两个女人，怎么看也没什么出奇的……”那个青年歪了歪头，“考乌斯·布拉德多福，一个拙劣的魔法师，难道他的灵魂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穿着风衣的长发男子凭空出现，微微低着头：“主人有什么吩咐？”
“跟上他！”白皮青年吩咐道，“看看他们到底去哪里……”
长发男人点了点头，身子一闪，在空气中诡异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车里的乘客对此自然一无所知，艾丽卡笑嘻嘻的说：“要是把古斯也带来就好了，它天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越长越胖，我都快抱不动它了。”
“我问过了古斯，它说不想动弹……”嘉丽弱弱的解释了一句。
如果是以前，考乌斯只当她在开玩笑，但是自从想通了嘉丽就是吞妹之后，他觉得小嘉丽八成能够和噬元兽正常沟通——好歹大家都是“次元系”的，说不定……对吧！
“那就算了！”考乌斯随口说，“古斯在家还能看门，省得我还得布置一堆陷阱。弗兰克也时不时会回来过夜，家里会很安全。”
艾丽卡想想有道理，也就不多说了。
“弗兰克最近在忙什么？”马特·默多克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在码头打工！”
“打工？”马特顿时变得好奇起来，“码头是金并的势力范围，难道弗兰克最近改了性子？选择跟黑帮合作？”
“倒也不是……总之说起来有点复杂！”考乌斯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索性反问道，“你呢？马特，最近可没见到你跟金并火拼。”
“我每个晚上还会出门，但是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
“最坏的秩序也好过没有秩序！”马特轻叹了一口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并的存在，弥补了地狱厨房警力形同虚设的空缺。至少金并还活着一天，地狱厨房就不会彻底混乱起来。”
“正义有正义的准则，黑帮也有黑帮的规矩。虽然这两者在法律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但是从秩序本身来说的话……我竟然发现这两者的效果惊人的相似！”
“你指的是哪方面？”听着马特这一番简直是石破天惊的理论，艾丽卡也不禁好奇起来，“正义和黑帮相似？”
“规则！”马特一语道破天机，“正义的守则给人们的行为准则划出了一条红线，而黑帮的规矩同样给黑帮分子们划出了一条红线。从维护稳定这个角度来说，我惊讶的发现——这两条红线几乎重合了。”
艾丽卡默默地回忆了一下在手合会的经历，不得不承认默多克说的有道理。
考乌斯笑而不语，只是在最后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刀：“关伱们屁事？”
仅仅简单的几个单词，却让艾丽卡和默多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有道理，关我们屁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吃中饭……”
“我们到哪儿了？”马特问道。
“刚出纽约没多久，这里应该是……斯克兰顿附近。”
沿着公路有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只不过看起来污染有点严重，水面上泛着绿色的水草，几条泛着肚皮的死鱼静静地躺在水面上漂浮。
“那边有个村子！”嘉丽指着不远处叫道。
“村子？”考乌斯趴在车窗上看了看，“我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水源，在高速公路上找点干净的水源可不容易，我们这次可没带多少矿泉水。”
下了大路，穿过一条还算宽阔的石桥，艾丽卡把车停在村外，朝里张望了几眼，“好重的血腥气，这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大屠杀之类的事情吗？”
“不是人血！”马特·默多克的嗅觉比常人强得很多，他吸了吸鼻子，“像是屠宰场的味道。”
“哈喽，你们好！”一个年轻的姑娘提着水桶走了过来，远远的对着考乌斯等人打招呼，“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少女，拥有一张精致的面容和性感的厚嘴唇，在考乌斯看来，倒有点像是一个年轻版本的安吉利娜·朱莉。
“我们路经这里，想要找点干净的水源。”考乌斯迎上前，“你这是准备打水的吗？”
“是的！”年轻女人走到河边，满满的打了一桶水，提着摇摇晃晃的准备回村，“很抱歉，我们这里由于某些原因没有通自来水，平时也只能用这些。如果你们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村里问一问。”
“谢谢！”看着污染严重的小河，考乌斯已经决定动用后备箱的矿泉水了，他礼貌的对少女点了点头，正准备说点什么时候，那女人已经朝他们挥挥手，头也不回的朝村里走去。
“嗯？”嘉丽正要说点什么，艾丽卡突然拉住了嘉丽。
马特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的耳朵动了动，一直等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他才一脸疑惑的问道：“考乌斯，是我感觉出了问题吗？为什么我感觉那个女孩子敏捷得有点过了头。”
“力量远超成年男人！”艾丽卡也补充了一句，“二十五公斤的水桶，单手提起，一路上晃都不晃，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
考乌斯没有回答，他只是出神的望着少女消失得方向。
“我们得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