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现实宝石的威力
和女雷神简·福斯特不同，她在昏迷中整整沉睡了几个小时，差点被吸成人干，几乎要危及生命才被以太粒子带出了地底。这一次考乌斯是有意识的传送回了地下室，并借助深渊之喉庞大的水元素能量完成了现实宝石的激活。
正因如此，当贝利亚尔接到通知，打开传送门把他重新拉回伦敦时，时间才仅仅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这个时候的简·福斯特和黛西·路易丝甚至还没有完成对废弃集装箱堆场的引力源检测。
在看到考乌斯第一眼，贝利亚尔就发现了他的不一样。
和往常相比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他举手投足之间仿佛和自然融为了一体，时间线、因果线在他的体内平滑的流淌——以前的考乌斯是矛盾的集合体，时间、空间、因果、逻辑几乎是一团乱麻，但是这一次，仿佛他就是一个局外人，所有的纠缠都和他完全无关。
“恭喜！”贝利亚尔由衷的说。
考乌斯知道她的意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黑暗精灵不会察觉不到以太粒子解除封印，所以他们接下来一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那你有什么想法？”
“给他们找个战场——”
“你可以把战场放在地狱！”贝利亚尔兴致勃勃的说，“我觉得黑暗精灵其实很有潜力，比如说他们的黑暗力量和地狱暗能量几乎如出一辙，而且……”
“但是他们的人口太少了！”
“那就让他们去死——”贝利亚尔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着炽天使一本正经的模样，考乌斯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两人窃窃私语，结束了检测工作的简·福特斯走了过来，有些局促不安的问道：“考乌斯，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如果方便的话……”
“没什么不方便的，简！”考乌斯笑嘻嘻的回答，“九大国度……你可以视为九颗行星在四维空间上形成了一个绝妙的平衡，然后引起了强烈的空间共振，致使很多地方的空间折叠重合在一起。”
作为天文学家和未来的女雷神，简·福特斯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很强，她立刻明白过来，“伱刚才去了另一个星球？”
“就是这个意思！”考乌斯打量了一下四周，“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地球很多地方都会和其他星球重叠起来，导致一些强大的生物会通过空间扭曲来到地球。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内，地球没有绝对的安全区。”
“一个月？”女雷神被吓到了。
“所以你们得抓紧时间离开伦敦，格林威治是整个中庭的空间枢纽节点，所以第一时间就会被化成废墟。”考乌斯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强烈的地震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远处的半空中发生了奇妙的扭曲，一只通体漆黑的大怪物摇摇摆摆的从裂缝中挣扎出来，刚一落地，就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不知从哪里赶来一支警察队伍，正借助车辆和路障组织防线，枪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更远的地方已经有尖利的警报声不断响起。
考乌斯耸了耸肩，朝女雷神转过身来，“……情况就是这样！”
简·福特斯问道：“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声怒吼，一个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撕裂了空间，艰难的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试图从还没有完全打开的空间门挣脱出来，然后跳进这个充满美味食物的星球。
“不了，我得留下来，至少能给你们断后！”
女雷神点了点头，带着奶牛助手黛西·路易丝匆匆离开了现场。
“这是什么？”贝利亚尔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几个即将脱困的怪物，“看起来他们被火烧过了，只剩下一堆焦炭然后拼凑起来。”
“来自穆斯贝尔海姆的火巨人。”考乌斯撇了撇嘴，“不得不说，和我曾经去过的火焰之地相比，他们显得如此羸弱，不知道他们的首领苏尔特尔会不会比我想象的要强一点……”
“试试看？”贝利亚尔有些好奇，也有点跃跃欲试，她右手一抖，一柄长剑陡然显化出来。她提着长剑正要迎上去，旁边的考乌斯却拉住了她。
“几个智力都发育不完全的火巨人，还轮不到一位魔神出手！”
他朝贝利亚尔笑了笑，右手一挥，“冻结！”
一道充满寒意的光环陡然从他的指尖急速的绽放开来，所过之处，那些火巨人纷纷僵直，漆黑的身体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蓝光，整个庞大的身躯都仿佛被急冻冷气吹过，连一根小手指都动弹不得。
贝利亚尔试着触碰了一下寒霜光环的边缘，急忙触电般缩回手，只见她洁白如玉的纤纤玉手上已经布满了冰霜。
“没有水元素的波动迹象，也没有强大的能量反应，就好像是没有任何理由就形成了这样的结果……这是逻辑还是规则？”贝利亚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略一凝力，圣光在手上转了一转，冰霜就哗啦啦的掉落下来，还没落地就化成了一团空气。
“无限宝石应该是逻辑武器的一种，是规则层面的产物。”考乌斯沉思了一会儿，“首先给出命令，然后无限宝石调动宇宙意志，通过种种不可思议的‘巧合’，一次次的向命令靠近，最终完成命令的结果。”
“我还是不太明白！”
“其实很简单，如果你想要毁掉一颗行星，你会怎么做？”
贝利亚尔想了想，“方法有很多，比如破坏行星内核、制造坍塌奇异点，或者在行星外引导一个超大型的魔法……”
考乌斯吹了一声口哨。
“这就是一个魔神的霸气么？毁灭行星也就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
面对考乌斯露骨的夸奖，贝利亚尔也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好吧，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无限宝石会怎么做。”
“宇宙中很多是常量，比如光速、质能转化参数、万有引力与质量的关系，但是也有很多是变量，比如量子的随机涨落、湍流的雷诺数……那么把无限多的变量按照一定规则来运转，哪怕是这种几率无限小，最终也一定会实现。”
“那么问题就变得非常简单了，在距离这颗行星很远的地方，某颗不稳定的超新星提前爆发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改变了某颗小行星的运行轨道，然后这颗小行星在飞行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刚好撞到了你需要毁灭的行星。”
考乌斯笑眯眯的看着贝利亚尔，“……然后你就得到了一个想要的结果。”
“而这就是无限宝石的强大所在！”
“六颗无限宝石，空间、时间、现实、力量、心灵、灵魂，每一颗都有擅长的方面，我这颗以太粒子——也就是现实宝石，就拥有修改现实的规则。”
“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它可以修改一切！”
“当然，为了让现实宝石节约点力气……”考乌斯抬起了手，炎魔锤脱手飞出，滴溜溜转了一圈，又重新飞回手里。
“——我们得省着点用！”
几个被冻结的火巨人突然身体整个裂开，哗啦啦碎成一团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