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收集灵魂
由于死亡国度尼福尔海姆被奥丁下了禁制，因此这里的空间致密度及其坚固，尽管考乌斯在这里做了空间锚点，但是常规手段根本无法在这里打开传送门。
幸好考乌斯拿到了现实宝石。
所以在看到考乌斯走进来的时候，感应到空间波动的海拉还有点发愣。
“无视奥丁结界？你什么时候强到了这个地步？”
“不，我只是想办法对这个锚点附近的空间致密度做了一点小小的修改！”考乌斯朝海拉摊开手，掌心里一团小小的红色氤氲吸引了海拉的注意力。
“现实宝石？”
曾经征战九界的海拉对无限宝石并不陌生，事实上，奥丁曾经收集过无限宝石，《美国队长1》红骷髅拿到空间宝石时曾经说过“宇宙魔方是奥丁的瑰宝”，而海拉在奥丁宝库曾经见到无限手套，并且第一眼就认定它是假的。这足以证实海拉至少对大部分的无限宝石都很了解。
“你认识现实宝石？”考乌斯却有点惊讶，“你爷爷放逐黑暗精灵的时候，我记得伱应该还没有出生？”
“奥丁带我去过神之国度，他本来也想搜集六颗宝石。因为现实宝石就在神宫地底，所以他决定最后一个再来拿以太粒子。”
海拉解释说，“但是他从沃米尔星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并且再也没有提过收集无限宝石的事情。实际上，‘两颗无限宝石无法存放在同一个地点’这句话最早就是奥丁说出来的。”
看着贝利亚尔带着一对孪生姐弟走进传送门，海拉的眼睛眯缝了起来。
“别激动，海拉女士，我只是让小家伙们见见世面！”
“见世面？”海拉看穿了贝利亚尔的真身，“带着一个高阶天使来死亡国度见世面？你这个谎言并不高明！”
“不，堕落天使贝利亚尔来自地狱，她对尼福尔海姆并不在意。我说的是这两个小家伙。”考乌斯指了指一脸紧张的绯红和快银，“还有，海拉，把女武神的灵魂碎片交给我吧，然后我带你出去。”
海拉突然沉默了。
她被关押了几千年，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有一天如果自己脱困，然后要如何向奥丁发起报复。但是当有一天突然有人要带着自己一起离开，她忽然变得有些茫然。
“我知道你站在阿斯加德就会获得不死不灭的状态。”考乌斯轻描淡写的说，“奥丁快死了，你准备怎么报复他？”
海拉思索了很久，才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
“如果你想干掉奥丁，就得干掉弗丽嘉和你的两个弟弟，以及大批奥丁的追随者。”考乌斯的声音里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意，“然后你就可以获得一个空荡荡的阿斯加德，或许还有一些底层的人民会追随你，但那还是阿斯加德吗？”
“你有什么建议吗？”海拉的声音有点干涩。
“有！”
考乌斯笑嘻嘻的说，“跟我出去，或者留在这里。等到奥丁老死，他的孩子其中一个会继承王位，这样你就可以以奥丁长女的身份和你的弟弟们竞争，而且弗丽嘉也不会哭泣——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听起来似乎不错……”海拉重新坐回剑骨王座，“让我仔细想一想。”
“你可以慢慢想，传送门就在这里！”考乌斯指了指那个泛着白光的空间门，“我现在得去着手搜集灵魂碎片，那可是一个大工程……不为我提供一点方便吗？”
“女武神的灵魂已经消散了很久，出乎对昔日战友的尊重，我并没有对她们的灵魂做出任何干涉，所以你得自己利用灵魂仪式来一个个的搜集并且将她们的灵魂修补完毕。”
海拉认真的说：“我不会干涉你的行动，甚至由衷的希望你能成功——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可不希望曾经的手下复活后只是一群白痴！”
她用手托着腮进入了沉思，考乌斯对着贝利亚尔耸了耸肩，“带着你的侄儿侄女去参观一下这个星球吧，死亡国度没什么好玩的，但这毕竟是一整颗星球，沉睡着九界最优秀的英灵战士！”
“与其在一颗荒芜的星球上闲逛，我觉得搜集灵魂碎片的工作更让我感兴趣！”跟着贝利亚尔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原先的青春版绯红现在变得稳重了许多，身材也越来越丰美，和旁边出生只相差几分钟、却像个毛头小子的孪生弟弟相比，她已经提前了好几年达到了《复联3》那种绝代芳华的风范。
“嗯哼，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考乌斯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开始往外掏骨头，二十七具尸骨都堆积在一起很难分辨，所以他很小心的挑选了二十七根右手指骨，确保每个女武神都有一截骨头放在这里。
海拉击杀了全部的女武神战队，除了队长布伦希尔德侥幸捡了一条性命之外，其他二十七个女武神都已经战死。尽管海拉出于对昔日战友的尊重，没有打散她们的灵魂，但是漫长的岁月，这些灵魂也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散乱无形。
如果要打一个比方的话，一个灵魂就相当于一块坚硬的冰块，当这些冰块融化成水并且放入大海，那么这些水很快就会融入海中。要想从整个海洋中精准的找出这些水滴并把它重新凝固在一起，这个工作量简直是无法想象。
“有灵魂宝石就好了……”考乌斯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声。
他把指骨一根根的放在一块平坦的地面上，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动了【灵魂视界】技能，只是一瞬间，他就不由自主的抱着头惨叫起来。
绯红吓了一跳，刚要上前就被贝利亚尔拦住了。
“他在干什么？”绯红不安的问道。
“考乌斯在使用一种很危险的灵魂法术。”贝利亚尔解释说，“他用尸骨作为媒介，然后将自己的灵魂扩张到整个星球，精确搜集每一个和尸骨相关的灵魂碎片。有多少块灵魂碎片，他就在同一时刻和多少个视界进行互动。”
“一个灵魂会有多少块碎片？”绯红好奇的问道。
“理论上……无限！”
绯红被震惊了，她看着考乌斯坐在那里无比痛苦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走了上去，伸出双手，抱住了考乌斯的头。
她看到了亿万个画面，以及亿万个冰冷破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