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极其有可能是那些来调查的特别刑事处的人,都没有能够发挥出所有的方式就离开了。
玄术师们的心理状态是怎么样的,她不敢说能够完全保证,但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儿。
谁都不愿意自家被别人欺负上门来,而且还是自己干同一行的,再怎么都有一个争强好胜的心,会想将事情查出来,不会这样随意的去查看一番,就草草的结束。
那么他们定然会在案发现场动用许多的手段以求探查出问题,可却什么都没有。
最最大的可能就是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能那能够。
让他们不能的,就只有上面的领导了,她这么说也是希望方天画能够引起重视啊,最好能够稍微改变一下这样的情况。
方天画的家族不一般,而他本人作为这一代中最为优秀的那一个,必然也是有着极重的话语权的。
别问崔枝枝为什么会知道方天画在家族中地位。
这明眼人都知道,剑术这样高超,实力这么好,自然不会不受重视,更何况她崔枝枝是什么人。
一眼看过去就能够把人看出个七八分来,要是再不确定一点,生死簿一翻,什么都逃不出她的法眼。
华国的领土虽然并不是在地府的范围之内,可她崔枝枝现在好歹也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华国这片土地上,自然不会希望华国的权益受到侵犯。
更别说地府可就建在华国土地下面,这样说起来,四舍五入那些家伙在华国的地盘上搞事情,也就相当于是在地府搞事了。
这怎么能忍受呢?那必须不能忍啊。
方天画目光有些暗,说道:“这里是T国的大使馆,没有允许我们是不能够随意进入的。”
虽然说现在上面已经同意了,让特别行事处的人再次使用非科学的手段去探查,可是同样也有不同的声音存在。
还有一部分领导人就认为事情不过就是一场意外。
T国那边并没有动用什么非科学的手段,毕竟不过就是几只虫子能够说明什么呢?
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好理解一些事情,而且还有一些人是永远叫不醒的,他们是在装睡。
崔枝枝抬手一点金光弹了出去,正中坊听话的脑门儿,虽然没有鼓包起来,不过确实有点红了。
听见方天画说的傻话,崔枝枝不由得抚额。
她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幻想的,从原本的崔枝枝的记忆里,她早就知道这国家的人都是对规矩有着非常深刻的认知,他们守规矩不愿意去破坏规矩,哪怕对方率先破坏规矩,欺负到自家头上也是能忍则忍,尽量在规则以内进行操作。
就如同七八十年前的那些战争。
虽然说经过刻苦的奋斗,无数华国人的性命铺垫,获得了胜利,可是其中又有多少人原本可以不用付出那些生命,就能解决的事儿,就因为他们要守规矩导致了那些人最后的死亡。
“不是说你这种想法是错的而是作为一个人,你要在有的时候想到变通的办法,不能光是拘泥于一项。”
方天画看着崔枝枝,不明白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崔枝枝嫌弃的看着他说道:“普通的方式进去当然是不行的,但咱们是什么人,自然可以用点特殊的方式进去,再说了你进不去还不能让他出来啊,稍微动一动脑子,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
方天画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进去肯定是不行的,没有得到上面的允许,不能随意做出举动。
而且这里是T国的大使馆,如果出现任何的问题,那事情将会无限的被放大,到时候就算原本我们站在有利对面也会被舆论推向不利的深渊。
我们能够用特殊方式进去,说不准他们就早就想到了,这一点里面正布下了陷阱等我们闯。”
毕竟里面现在原本就有一个不是普通人的家伙藏在其中,他布置了一些什么手段也说不准。
“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难道你觉得我会让人发现我们进去?”
方天画还是不同意,“进去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而且没有命令擅自行动是不行的,你说让他主动出来,怎么让他主动出来?”
10分钟后,崔枝枝和方天画两人来到了T国领事馆后门的位置。
这里虽然是后门,但是也修建得十分的华丽,其中两旁都有许多的绿化树木,正好能够阻挡住两人的身形。
在这里有两颗大树,足足有一人环抱粗,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其中一棵树的后面。
然而就在崔枝枝拿起那只蛊虫的尸体,准备动手的时候。
却见里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出来,方天画一把按住了崔枝枝的手,神色颇为紧张地看着那车子。
透过前挡风玻璃正好能够看到除了驾驶位的司机之外,后面还做了两个男子,这两人崔枝枝都不认识,但是方天画却是认了出来。
尽管说有一些模糊,可是他凭借过人的眼力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他的神色从一开始的疑惑变为了愤怒,眼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充满了不可置信,略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竟然是他?”
他这样的语气和神情,崔枝枝也不由得对那车子内的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那车子后排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外国人的长相,一个却是华国人这边的模样。崔枝枝猜应该是那个华国人了。
方天画是什么?
这人光是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仙气飘飘的,在古代那都是要飘然成仙的家伙。
冷冷冰冰的不说,好像没有什么个人的情绪,能够让他情绪发生这样大的波动里面这个人要么身份非常的不一般,要么就是他做的事儿了。
不用等崔枝枝询问,方天画却是已经说了出来。
“他原本是特别行事处的人,我们当初并肩作战,可是后来他背叛了我们。”
方天画的声音,冷得几乎要结成冰一样。
原来是个叛徒,也难怪了。
不过,“他和你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