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阎无命提出要回小宅子的时候,池翡没有任何异议,他们已经将近两天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小宅子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返回去,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只是他们刚到小宅子,迎接他们的竟然是一片狼藉!
出了城主府的阎无命和池翡先是回到小宅子,谁能想到他们不过是两天没有回去,院子里竟然是一片狼藉。
池翡和阎无命震惊的看着院子里的每一处,他们的身形已经僵硬在原地。
阎无命蹙眉,他这次出来专门带了一个会武的车夫,纵使身手不去他训练的暗卫厉害,但是也能以一抵十。
刘若兰和小芬不会武功,车夫一人的力量又无法抵挡,可见对方的人是做足了准备冲着他们过来的。
也有一种可能是,对方知道他和池翡两人只身去了城主府,特意在他们没有在小宅子的时候,带人过来将他们抓走。
阎无命能想到的,池翡自然也能想到。
思及至此,池翡从脚底板升起来一抹凉意,她的心跳忽然加快,忍不住担心起小芬和刘若兰的安危。
整件事情,他们都是最无辜的,若是因为她而被抓走,池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两人迈开腿四处查看,院子里有很多打斗过的痕迹,甚至就连石桌石凳都倒在地上,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看来此事已经过了一天。
那现在他们人呢?
池翡不敢相信他们全都被抓走了,她四处张望着,忍不住开口喊道,“小芬?刘姐,你们在吗?”
回答池翡的,自然是一片寂静。
现在他们也同样能够确定,车夫、刘若兰、小芬都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他们掳走了还是已经遭遇不测,池翡不敢深想。
“先不要自乱阵脚。”阎无命拉住池翡的袖子,提醒她在这个节骨眼儿绝对不能让自己暴露。
池翡往前走两步,忽然感觉到一个小东西硌了自己的脚,池翡后退一步低下头。
这个东西很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池翡蹲下身子,伸出手将它捡起来,忽然震惊的瞪大眼睛!
这不是小芬的猪听骨嘛!
小芬曾经说过,这是她母亲给她的遗物,小芬很是珍惜,一直在自己的脖颈上挂着,绝对不会轻易摘下来,但是现在猪听骨竟然在院子里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可见小芬也同样反抗了,却并没有任何用。
池翡在地上捡到了阿芬的猪听骨,她蹙眉,手中端详着猪听骨,心中止不住的担心。
阎无命也同样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他冷眸扫过,周身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是朔州城的人?”池翡开口询问道。
阎无命却摇头,表示不太可能,“朔州城的人若是想抓你,肯定不会离开,因为他们的目标是你,而不是他们那些不重要的人。”
“那他们带走了小芬他们,还能有谁?”
池翡想破脑袋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什么仇家,自己这两世,似乎就只有将军府那群人看自己不顺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那会不会是你的仇家?”池翡看着阎无命问了一句。
他的仇家?
阎无命斩钉截铁的摇头,“凭我的性格,能让自己的仇家活到现在吗?”
池翡:“……”说的很有道理,他没有办法反驳。
就在两个人因为‘仇家’争执不下去的时候,突然,从远处飞过来一只白鸽,落在了已经倒在地上的石桌边缘上。
阎无命和池翡一同看了过去,他们敢肯定,这个白鸽上面的信封肯定和刘若兰,小芬他们被绑走有关,也能知道究竟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将人带走。
白鸽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于他们来讲无疑是及时雨一般。
阎无命走上前,抓起来白鸽的身体,而后从它的腿上将信拿出。
白鸽像是感应到腿上轻了一下,在阎无命松开它的那一刻,就扑腾着自己的翅膀离开了小宅子。
阎无命打开那张被卷起来的信封,大致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内容。
“信上怎么说?”池翡慌忙的站起来,目光恳切的看向阎无命。
“信上说他们三个人都被抓走了,目前性命无忧,如果想要人的话就要去城西的树林见面。”
城西的树林,那里比较隐蔽,再加上树木和灌木丛杂草的遮掩,不论是打斗还是躲藏,对于他们来说都有些困难。
不难看出,写这封信的人目的就是为了见到池翡和阎无命。
池翡向来是个急性子,尤其是知道这些人是因为她而绑架无辜的人,池翡当即拎起来自己的佩剑就想要去城西的树林里面和他们拼命。
但是好在阎无命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正要离开的池翡,并开口劝到,“你敢肯定他们信上说的就是真的?若是这会儿贸贸然过去自投罗网了呢?”
“此事万一有诈,到时候不仅救不了他们,甚至还得连带着我们两个都被抓了去,是以,若是想要救人,还需要从长计议,想想谁能够这么清楚我们的踪迹和落脚处。”
阎无命说的太过冷静,直接惹毛的急性子的池翡。
池翡蹙眉,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阎督主不就是怕自己送命吗?我池翡也不用您跟着送死,我会自己一个人去救他们出来。”
池翡担心小芬和刘姐他们在那群人手中越久,就会受到伤害,是以,她等不及!
池翡担心他们受到伤害,这会儿又听到阎无命不让她贸贸然的过去救人,池翡误会了阎无命,两人倒是在这会儿产生争执。
“那你的安全呢?我没有说不救他们,只是我们现在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么贸贸然过去就是送死。”
阎无命蹙眉,显然没有意识到池翡竟然为了救人,都不过脑子思考一下。
池翡冷哼,“我没有阎督主这般贪生怕死!”
“你!”阎无命被池翡这三言两语气的一时间也有了脾气,最后咬牙攥拳忍了好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