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宜早不宜迟,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立刻赶路回去。
他们打听到,刘若兰三人被关在女牢里,商议一番后,谋定了计划,由池翡和阎无命潜进去救人,而明缒则留在女牢外不远处,备好马车做接应。
此事背后之人是谁他们都不知道。
但是既然背后之人不想出面,那他们便悄悄营救,来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天夜里,营救行动便展开。
阎无命打晕了一个出来解手的狱卒,快速剥下对方的衣服换上,往里走。
女牢的通道很窄,唯一的光源是墙上的火把,火光明灭不定,映到人身上模模糊糊,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
阎无命微低头,一路进入女牢内部,池翡就跟在他身后,警惕地环视四周,往往等阎无命先探路见没人,才招手示意她跟上。
通道过后,是个宽敞些的平地,喝得醉醺醺的狱卒们,正闹哄哄地猜拳吹牛。
桌子上摆放着小酒小菜,可见他们倒是真的很悠闲。
不知道起哄了多久,这才有个矮胖的狱卒问:“大柱那小子怎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管他做什么,说是尿急,指不定溜哪儿耍去了呢!这女牢这么多人,看上哪个不能玩儿一会儿?”旁边另一个瘦高个狱卒回,说话间还打了个酒嗝,眼睛眯着,看人影都晃啊晃啊的。
听到这个狱卒这么说,其他几个全部都哄笑起来,眼中还加带着色眯眯的光亮。
几个狱卒正说着话,一个身影出现在通道口,往他们这边走来。
这几个笑了笑,遥遥打趣说:“你小子总算回来了,一泡尿撒到姥姥家去了,费劲的很。”
那身影不回答,矮胖的狱卒盯了会儿,忽然纳闷地问,“怎么感觉你出去这么一会儿,个子还拔高了不少,”又拍了拍额头,“看来今儿真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是啊是啊,这模样长得,感觉都变了样子了,我都看不清这小子长什么样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去睡觉吧!”
矮胖狱卒正摇头嘟囔着,另一边,阎无命不动声色接近几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果断出手,接连以手刀劈晕了两名狱卒,仅剩的那个狱卒吓得瞬间酒醒,慌忙拿起桌上挎刀,装出气势,起身怒呵:“你是什么人!胆敢劫狱!”
“说出来名号,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手,小心我们对你们下手太重!”
几个喝的蒙了吧唧的男人此刻都清醒不少,只是看眼前他们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这群高矮胖瘦还有几只细狗的狱卒全部都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可还没等他拔刀,池翡已从背后扼住他脖子,夺了挎刀,把刀柄对着狱卒后颈狠狠一拍,那狱卒便瞪大了眼,缓缓瘫倒下去,也被弄晕了。
池翡撂下狱卒,并没有痛下杀手,只是把它们每个人平等的拍晕之后,和阎无命快速往牢里走。
刘若兰三人被关在最里面一间,见池翡和阎无命乍然出现在面前,还以为自己眼花。
“小姐,”小芬更刘若兰更先一步反应过来,泪哗哗地扑到牢房木栏前,不可置信哭着问:“小姐,是你吗?你来救我们了?”
池翡替她擦擦泪,“好了,别哭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离开。”
确定了他们三个没受伤后,池翡和阎无命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去找钥匙。
“钥匙在那个胖子的身上有。”刘若兰出声提醒了一句。
的确,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脱险最要紧。
阎无命将从狱卒身上摸出的一串铜钥匙,而后一脚把人踹到一边,他对着小芬所在的牢狱的钥匙孔一个个试,而终于,牢门上的锁“咔哒”一声开了。
“不要浪费时间,这群狱卒也快要醒了,我们快走!”阎无命低声催促。
“跟着我们走,我们带你们出去。”池翡招了招手。
池翡和阎无命扶着他们一同快步的走出女牢。
小芬慌忙“哎”了声,和刘若兰一起将角落里的许闵月扶起,一行人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女牢。
牢房外夜色漆黑,上弦月像一弯冷白的钩子,遥遥悬在苍穹。
一行人上了在外面接应他们的马车,在月色中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马车驶离老远,看着女牢距离他们越来越远,大家总算都舒了口气。
这也算逃出生天。
“你们没什么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们做什么?”放下心来的池翡赶忙问了一下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
虽说方才在牢里面大概看了一眼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却还是要问一下才能放下心来。
刘若兰他们摇摇头。
“我们没什么事情,倒是你们,不是说出去找住处了嘛,怎么这么快就折返回来了,可是找到了好的去处?”刘若兰率先开口问道。
阎无命摇头,接过几人的话茬子,“没有,这个城镇已经开始张贴画像了,看来我们若是想待在这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你们是如何被抓的?”池翡想不通。
许闵月可是擅长用毒的人呢,这群人若是想硬钢的话,院子里早就尸横遍野了,他们都不可能被抓进去。
听了池翡的话,小芬当即愤愤不平的表示道,“那群人不按套路出牌,如果他们硬钢的话,可能不一定会把你们所有人带走的。”
“可不是,我们全部进了屋子之后那群人竟然点了迷烟,我们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抓紧去了。”
池翡和阎无命:“......”
池翡询问后得知,刘若兰三人都无事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好在他们都有惊无险,也成功的将人救了出来。
跳过了这个话题,他们的话题再次绕到了救人这上面。
不说不知道,一说这其中的疑问瞬间就出来了。
在池翡和阎无命一合计之后,两人都认为,这次营救计划太顺利了,顺利到几乎匪夷所思,唯一的阻挠就是那几个酒囊饭袋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