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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杨少川一愣,想到刚才李清风说的事,但还是去开了门。

“你好,先生……要特殊服务吗?”门外是个长相不算丑的女子,穿的也很普通。

“额这真的可以吗…………啊呸,你在讲什么……这大清早的……”杨少川脸一黑,他看了看门外两边,说道,“趁我心情还好,赶紧离开!”

“……”女子看起来很紧张,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搞事情……我一会还要回去找萍萍姐姐呢!你哪有萍萍姐好看啊。”杨少川撇撇嘴,关上了门。

外面轰隆一声,乌云滚滚,逐渐下起了雨来,冲落在了屋顶上,落在了树上,落在垃圾桶里,将气味冲刷着,旁边靠近的人都会捂住鼻子。

有个大叔被雨水淋醒了,他抱着手臂抖了抖,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到垃圾桶处,然后吐了起来,吐到一半,看到垃圾桶里有个卷成一团的垃圾袋,里面渗出朱红色的液体,正从垃圾桶边滴下来,加上雨水的冲刷,不断散开,流到了大叔的脚底下。

“这……这是什么?死猫还是死狗?”大叔略微一愣,然后转身想离开,但是好奇心让他回过身去看,抿抿嘴,伸手去把那团黑色垃圾袋给散出来,当黑色塑料袋被重物散开,里面的东西掉出来,却不是大叔想象中的那样,是只死猫或者死狗。

而是一堆碎肢体,其中有只手清晰可见。

大叔一怔,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醒酒,恍恍惚惚地盯着垃圾桶里看。

远处学生们都在陆续进学校,其中有个家长送完孩子,往这边走来了,路过大叔这里的时候,随意往他的视线一瞥,奇怪他在看什么,下意识也望了望垃圾桶里,这一望把她吓坏了,捂着嘴怪叫一声:“噢哟!啥东西啦!这是人的手是哇!?”

“你也看着像手啊!?”大叔听完扭头怪叫了一声,伸出了自己的手对比着垃圾桶里的那个。

“啊……你的手上啥啦,是血哇……呕……”女人面色一怪,再也忍不住了,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我手上……”大叔看着自己手上的血,也迷茫了,自己什么时候沾上的,刚才吗?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报警!”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大叔,然后颤抖着拿出手机,“歪!110哇,我要报警呀,这里有人杀人啦……啊!!别动我呀!杀宁啦杀宁啦……”

女人还没说完,大叔就过来抢过她的手机,然后把她推到一边,对着手机里说:“我没杀宁,我没杀宁呀,我啥都不晓得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半个小时之后,警车来了,把大叔给带走了,那个女人也恐慌地捡起地上的手机使劲擦上面的血液,跟着去做笔录了。

这里被围了警戒线,一群人都在指指点点,不过很快被警察赶走了,碎肢也被带走了,但是警察奇怪的是,碎尸找不齐,也就是说垃圾桶里能找到的只有一点碎尸,这五个垃圾桶都被警察开始寻找,结果一无所获,于是开始调监控,在这垃圾桶附近的监控,恰好就在红路灯边上的路灯上面,能够拍到垃圾桶这里。

与此同时,一个女人慌慌张张来报警,说自己的女儿不见了。警察将这件事先记录下来,让她讲讲自己女儿的特征,以及最近去过哪里。

“小黎,你那边怎么样了?”

雷鸣是城东区全镇局的警察,他负责这个案子,刚接到报案就很快地处理了此事,并且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法医黎鸣,他俩是警局二鸣,二人联合,破过许许多多难解的案子。

“我只拼凑出了一点点,从手的大小大概能看出来是个孩子。”黎鸣此时独自一人在技术科解剖室里,看着自己拼凑出来的碎尸,然后皱眉道,“根据碎尸的形态来看,时间还不算长,应该在十二小时以内。”

“十二小时以内?”雷鸣马上打了电话,“监控那边怎么样?还有刚带来的人呢?”

“那个人说自己只是路过,喝了点酒,在那里睡了一夜,什么都不知道。”电话那边说道,“监控那边还在看着。”

随后雷鸣摇摇头对黎鸣说:“碎尸,常见的作案手段,可是不知道这么个小女孩能得罪什么人,会被做出这样的事来。”

“……”黎鸣正在盯着那只手,还有半个身子的碎块,皱眉道,“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对方将其毁尸灭迹。”

“你这家伙……”雷鸣摇摇头,然后打算去现场再去看一看。

“雷队,这里收到了一个在寻找孩子的家属的信息。”没多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寻找孩子?”雷鸣脸色变了变,“好我知道了。”

他不敢确定在技术科的那个尸块是否就是那个家属的孩子,所以暂时没有告诉电话那边,只是告诉对方记得关注那条信息,帮忙去寻找。

然后他没去现场,而是去看了监控,从监控里搜寻着24小时以内的信息,接着又找人去周围询问一番,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以及附近是否有可疑的人。

“老太太,您这两天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啊?”

在学校前面,一名警察询问着小卖部的老太太。

“可疑的人?我不晓得呀,每天都有很多人过来的。”老太太皱眉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等些等些,我想起来了,昨天有个小伙子蛮可疑的……”

“小伙子?”警察听后回过头,然后记录下来,“怎么样的小伙子?”

“就是瘦瘦的,个子不太高,穿个黑色小衬衫……他昨天在我们附近的所有小卖部都买了很多东西。”老太太回想着,继续说,“昨天晚上还来了呢,鬼鬼祟祟的。”

“昨天晚上你看到他了是吗?”警察一边记录着一边着急问道。

“是额是额……昨天老晚了,他在这里东望望,西望望,不晓得在看啥……一看不是啥好人哎!”老太太撇嘴道。

“好我知道了。”警察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他要把这个信息报告回去。

“啥人啦,也不知道谢谢我老太婆……”老太太小声嘀咕两句收拾着手里的东西。

“对了,阿姨,谢谢您啊!”警察好像想起什么,转过身跟她道了声谢。

“不客气不客气的,应该的,呵呵……”老太太立刻笑脸迎接着,看着警察走了,她又撇了撇嘴小声道,“耳朵瞎灵……”

…………

雷鸣将整个监控看完之后,再加上外出询问的警察回来报告的信息,他去找了早上的那个大叔,并且把监控给他看了看。

“这个小伙子……对对!就是他!他……昨晚……我也记不清怎么回事了,好像就是这样的……”雷鸣一阵无语,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派出警察,让他们去监控里男子走的方向去看看,寻找到,并且调查一番。

“咚咚咚!”杨少川正躺在宾馆,准备将衣服洗了回头放楼下烘干了再离开的,也不差那几分钟,就这一会,门外来了敲门声,他穿上拖鞋去开门。

“都港了不要啥特殊服务,咋啦嘎!……”杨少川嘟囔着一口本地腔推开了门,却看到警察站在门口,他愣了愣。

什么情况,我是谁,发生了什么,我在哪里……

“你好,警察,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希望可以配合一下。”门外的警察掏出了小本本。

“呃……好……”杨少川呆了呆,然后说,“有没有衣服,我衣服太脏了,等会要拿去洗了……”

“你把衣服装这个袋子里吧。”警察皱皱眉,然后心里已经认定眼前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了。

随后杨少川跟随着坐警车去了全镇局,他已经没什么紧张的了,继前两次之后,只不过现在的他没穿上衣,有些尴尬而已,局里还有一些女警,看到他这样都皱皱眉。

“这是啥意思?”杨少川穿上了一件白衬衫,然后坐在询问室,前面还有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就是雷鸣,他感觉不太对,因为上次在张警那里,不是这个形式的。

“我们正在调查一桩案子,而你可能被牵扯进来了,所以在这里要问你几个问题。”雷鸣说道。

“……那行吧,问吧。”杨少川看着这个阵仗,撇撇嘴没办法了,想必李清风说的麻烦就是这个吧,不过自己确实什么都……等等!自己夜闯学校被发现了?

“昨天一天你都在哪里,做什么,麻烦详细告知一下。”雷鸣问道。

“昨天……”杨少川低头想了想,然后说,“昨天我送我弟弟去上学……”

接下来,杨少川汇聚声色地将昨天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就连在学校里发现那个女生的事也讲了出来,这一说,使得雷鸣面露紫色,他不知道,询问杨少川居然能问出这些事来,他等着杨少川接着说,可是杨少川说已经结束了,他送宋姳回去之后,自己去寻找证据,可是什么都没寻到,最后回来翻翻垃圾桶找自己想找的东西,然后碰到个酒鬼,之后就去了宾馆……

“……嗯?然后呢?”雷鸣正听着,忽然杨少川不说了,他抬头问道,“然后呢?”

“然后……没了呀?然后你们来了。”杨少川心想,自己一紧张全都说了,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所以最后,你都不知道这个叫宋姳的女孩怎么了是吗?”雷鸣问。

“是的,最后她回家了我就离开了。”杨少川点点头。

“你看着她进屋的吗?”雷鸣往前凑了凑问道。

“她说家就在前面了,我没离得太近……她怎么了吗?”杨少川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的话,这个叫宋姳的女孩,很可能已经死去了。”雷鸣严峻地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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