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计中计
这是个相貌颇为普通的少年,那张脸,丢进人群便找不到了,可令她惊异的是,那个少年,看到她,神情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惊艳之意。
对于自己的美貌,凤水汐是绝对自信的,寻常男子见到她,即便不表现出来,眼底也会滑过惊艳之色。
“水汐姐,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你这般谦虚,我们又何必浪费口舌?”灵月冷笑一声,神情里,满是对宫云澈“自以为是”的嘲讽。
凤水汐抬指,撩起发丝笑道:“罢了,月儿,山主应快回来了,你陪我去前殿。”
凤水汐不再看宫云澈,缓步下了台阶,莲步轻移,向前走去。
那郭宝双目发直,双眼然的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尾随。
云锦绣神念微动,接着只听“啪”的一声,那紧跟不舍的郭宝身子突然一个前冲,接着猛地扑在凤水汐身上。
凤水汐只觉一双肥手猛地将自己抱住,脸色倏地变了
她一向是冰清玉洁,何时被人这般粗俗对待过?
面色不过一沉,下一瞬,一道残影倏地出现,只听“砰”的一声,那郭宝便飞了出去。
“郭宝”灵月面色一变,惊声开口。
然迷恋美色的郭宝,直到飞出去,也没从凤水汐的美色中回过神来。o
看着挡在凤水汐面前的男人,云锦绣微微的眯起眼睛。
方才她便感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扫向她,现在看来这凤水汐身边果然潜伏着高手。
这男人气息不低,可面容却很是年轻,他身材高大,将娇瘦的凤水汐完全的挡在了身后。
凤水汐面色微微变幻,那郭宝乃是郭汜的亲子,若当真摔出个三长两短,终归不好看,是以她方才那一道力却也未使重了,只是却没想到这郭宝竟是如此的大胆,竟然敢公然的非礼于她
“水汐姐,郭宝并非有意,他只是不小心绊着了。”灵月急声开口。
别人青城山可以不放在眼里,可凤家不同,整个东荒,谁人不惧东洲凤家?何况郭宝胆大妄为抱的还是凤家的掌上宝凤水汐?
凤水汐纵使心底恼怒,可面上却绽出柔柔的笑意来:“霍,你怎得出手这般重,还不去瞧瞧那郭宝伤着没有?”
那叫霍的男人冷冷道:“敢对小姐无礼之人,都该死”
凤水汐柔声道:“郭宝也不是有意,便罢了。”
远处,郭汜带着人匆匆走来,人还未到,声音已到:“那畜生竟敢如此龌龊,水汐,你放心,我定会替你教训他”
嚣张而又不可一世的郭汜,此时此刻,竟然也是额头冒出了冷汗。二五八中雯z
看到郭汜急走而来,凤水汐微微一笑:“郭伯伯说的哪里话,霍,你还不下去?”话尾,已有了几分严肃,却未见丝毫的责怪。
那霍犹豫片刻,这才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云锦绣心头微凝,凤家底蕴果真可怕,这男人怎么也是武王级的实力,竟然只是凤水汐手下的一个隐卫,且看起来是如此的忠心耿耿,为了保护凤水汐,凤家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水汐,前殿我已着人备好了酒宴,我们去前殿一叙。”郭汜十分恭敬的开口。
凤水汐浅声一笑:“委实劳烦郭伯伯了。”
“哪里哪里。”郭汜擦了擦冷汗,上前引路。
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向前走去。
反观那中荒来的俊之,似乎并未让郭汜如何正视,甚至都未与他说一句话,反倒是灵月,娇声唤了那俊之,嘲弄的瞥了云锦绣一眼,这才快步跟了上去。
眼见他们离开,龙龙这才抹了把冷汗,焦急上前道:“表哥,那灵月已是四珠武师,让你去参加八山武比,定是没安好心。”
云锦绣淡淡的“嗯”了一声:“米呢?”
龙龙一怔,连忙将米袋拎出:“表哥,要做什么?”
云锦绣道:“送厨房去。”
龙龙“哦”了一声,背起米袋便向厨房走去,可脑子里却是一盆浆糊。
锦绣姐姐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他竟然丝毫猜不出。
哎呀,他真是太笨了
x
看龙龙离开,云锦绣并未回陋棚,而是抬步,亦向前殿走去。
凤水汐这个时候来青城山,正验证了夏辛野的说法。
有凤家做靠山,青城山恐怕更是无人敢招惹了。
路上,狐狸醒了过来,它微微眯着眼睛,眼神有些促狭,却未说话,只看了云锦绣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
它不说,云锦绣自然不问。
只是这两日,他一直是狐形,且丝毫气息没有外漏,这般看去,也只是个漂亮的小狐狸罢了,却不知那七魔会不会找来。
云锦绣抱着它,却未直接进入前殿,而是等了片刻,却见仆人端着食盘快步走来,云锦绣这才步子一动,随着那人进了前殿。
她步子一迈进去,便听到一声娇喝:“你来干什么”
灵月没想到这宫云澈竟然舔着脸跟了来,这种场合,岂是他这种连身份都没有的低贱人能出现的
云锦绣却未搭理她,只缓步走到郭汜面前道:“今日买米,无意间捡到这个。”说着,她随手一推,那绿头金一闪,出现在掌心。
正与凤水汐说话的郭汜原本并未在意宫云澈,可绿头金一出现,他倏地站了起来:“小子,你从何处得来?”
墓葬里的绿头金他一直派人加紧挖掘,可这些天,实在是收货甚微,且最可恶的是,青城山封的这般严实,竟然还是有人胆敢闯入偷盗
最最可恨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查出那罪魁祸首
凤水汐的眸子也微微闪了闪,视线不由的也向那宫云澈看去。
云锦绣屈指一送,那绿头金落在郭汜面前:“这东西被藏在米袋里,因满城议论这是青城山之物,我便带了回来。”
郭汜愤恨道:“定是那盗贼无处可藏,便将此物藏于米袋中,云澈,你立了一功啊”郭汜阴沉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赞许。
灵月脸色倏地有些难看:“师父,或许是他偷拿的也不定。”
郭汜不以为然:“不可能”倒不是他盲目信任这宫云澈,而是那绿头金被盗之日,这宫云澈正在青云山里,何况,这小子不可能有这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