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的身子在地上连续的翻滚了好几圈,方堪堪停止。
云锦绣的身子则是尴尬的,正被压在身下。
她冷着脸:“再不起身我踢了?”
银发男人危险的盯着她,过了许久方道:“罢了。”
“罢了?”云锦绣一愣,有些警惕的将他盯着。
他一抬掌心,而后抓起云锦绣的手一划。
云锦绣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掌心有鲜血氤氲出来。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便见他也划开了自己的掌心,而后直接的将手掌与自己的手掌握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云锦绣有些恼怒的便要将他的手甩开。
可两人的鲜血却以肉眼可见一般,缓缓的凝聚在一起,接着那鲜血缓缓的形成一个红色结晶,最后“啪嗒”一声,落在她的掌心。
男人直接站起身来,有些嫌弃的看她一眼:“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云锦绣:“……”
男人微微皱眉道:“我们已结了血誓,你若胆敢背叛我,自己想后果!”
云锦绣:“……”
“宫离樰。”
“什么雪?”云锦绣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问道。
“宫离樰!”他有些郁闷,一字一句的吼道。
云锦绣的目光缓缓的变了。
宫离樰,宫离澈……真的是一家人?
那这个血誓算个什么情况?
“等下,这个血誓我不能与你结。”
万一这二人在是兄弟,那就要闹大笑话了。
“不能与我结?”宫离樰危险的逼近,“你吞噬了云中龙凤,就必须与我结!”
云锦绣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连忙的去丹海去找那个云中龙凤的舍利珠,然惊然的发现,那舍利珠居然不见了!
难道舍利珠真的与自己的身体融成了一体?
“我不能与你结血誓!你快些解开,我将云中龙凤还你!”云锦绣凝眉开口。
宫离樰冷声道:“血誓无解,除非你死或者我死。”他有些恨恨的盯着云锦绣,“云中龙凤还我?是不是那舍利珠根本没有与你融为一体?”
云锦绣:“……现在融了。”
宫离樰:“……”
云锦绣道:“我结婚了。”
宫离樰:“??”
云锦绣道:“还有两个孩子,大的差不多和你这么高了。”
宫离樰:“!!”
云锦绣无奈道:“你这么心急干什么?莽撞!”
宫离樰:“!!”所以他被莫名其妙的带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还与一个有夫之妇结了血誓,然后还被对方嫌弃莽撞?
云锦绣越想越觉得生气。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人都能遇到!
就因为她融了云中龙凤,所以这混蛋二话不说,就跟自己结了血誓?
“是谁?”
云锦绣一愣:“什么?”
宫离樰脸色抽搐,恶狠狠道:“究竟是谁?”
云锦绣道:“你说的是我丈夫?”
宫离樰简直受不了这个称呼了,他气急败坏道:“不管是谁,我要杀了他!”
云锦绣心想,那怎么行!
倘若宫离澈知道了,不杀他就不错了。
但想到宫离澈现在的现状,云锦绣不由又苦笑了一下,看了宫离樰一样道:“不告诉你!”
宫离樰简直气到脸色发黑:“金!帛!”
云锦绣道:“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开?”
“没有!”宫离樰没好气的开口。
云锦绣有些恼火且不耐烦道:“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在想到办法之前,权当我们不认识!”
她才生气!
云锦绣转身便走,却被宫离樰一把给抓住了:“凭什么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真是气的他尾巴都要冒出来了!
云锦绣冷嘲道:“首先我有家庭,你这种行为,与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有什么区别?”
宫离樰气到变形:“我?第三者?”
云锦绣冷声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也不许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宫离樰简直想掐死她:“如果不是你拿了云中龙凤,我岂会落得个与你这个有夫之妇结血誓?”
云锦绣冷笑:“云中龙凤上写是你的私有物了?你又何时提前声明,谁拿了云中龙凤,就要与你结血誓?”
宫离樰被堵的哑口无言。
云锦绣也被气到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本来寻找妖核已经够让她焦头烂额了,现在居然还出了这种事!
宫离樰道:“离婚!”
云锦绣步子一顿:“什么意思?”
“你与那人离婚。”宫离樰脸上的怒火涌动,“不管什么理由,既然你已经与我结了血誓,就必须是我的人。”
云锦绣冷冷的看着他:“如果我说不呢?”
宫离樰道:“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他严肃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直接走了。
云锦绣看着他的背影,压根懒的去追,也直接的转身,背着他的方向,向远处行去。
那云中龙凤不会是真的被她吞噬了吧?
虽说她的天赋值也是云中龙凤,可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关联吗?
云锦绣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一回头,却见宫离樰面无表情的又走了回来,跟她保持着二十几步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
云锦绣又将身子转了回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掌上的血道已经愈合了,可却留下一个细长的疤痕。
那疤痕十分的明显,任凭她怎么动用医诀,都不能将其抹平。
这种血誓之类的东西,就像是诅咒一样,十分的棘手。
算了,先不考虑了,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的寻找妖核,顺便去找解开血誓的方法吧。
两人这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直的又回到了青阳城。
她正想去找猪盆,却是在这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年轻男人,正扶着个年迈的老人在戏楼前徘徊,过了许久方上前拦住一个人道:“请问,一辛神医可还在戏楼里面?”
被拦住的那人道:“一辛神医早就离开了,你居然现在才来。”
那人这才有些沮丧的垂下头,神色间似乎有些难过。那人正是赫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