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们,还有没有要反驳的?”
现场,鸦雀无声!
现场每一个人都跟中了邪那般定在原地,又跟雷劈了那样神魂出窍变成行尸走肉。
没有人敢反驳我的话。
因为我刚念的那一段话,是总部在三十年前就存在的条文。
凡是总部下属单位,通过己方获得的物品,在征得总部同意后,都可以作为标本自行保管。
物品包括,具有代表性的矿物标本、宝石、玉石、有色金属、陨石标本、涵盖珍稀动植物标本。
其中,当然也包括方州成立这么多年来,挖出来的各种文物。
涵盖竹简、古文献、丝织品等等等等……
除此之外,还包括方州通过自己努力获取的其他东西。
之所以总部当时会出这个规定,那是因为在当时特定原因所制。
之所以现在的方州拥有那么多的国宝,是那些年方州在全国各地大搞基建,挖出各种墓葬文明无数。
当时全国文博单位没有实力保护保管出土文物,这些东西全部被方州收归己有并保存至今。
而且,这并不是个例!
在全国范围,都有这种事例!
圆明园技术学院和其他几所大学就有自己的考古博物馆。里边装的,都是他们考古得来的各种珍贵文物。
曾经的方州同样拥有处置保管各种标本的权力。后来撤并,这项权力被总部收回。
但,方州保管的东西,却是一件都没有交出去。
“各位,还有哪位没得病的神经要和我这个神经病计较的不?”
我冷漠开头,一屁股坐在假山上,慢慢喝了一口浓茶。捡起颗枣子擦也不擦啃了起来。
现场不少人还在梦游中不敢醒来。
好些人脸色又白又青,又红又肿!
还有的,是害怕!
“童师。方州保管石马石鼠,你们总部同意了吗?”
这话简直就是自己送脸上门找抽。
那天晚上,我向唐安军请示过,早在考古队一帮老头还在抱着石马石鼠鬼哭神嚎的时候,就把石马石鼠处置权拿到手了
“唐总批复。我对石马石鼠有处置权!”
轻描淡写甩出唐安军这把超级大杀器,我用力吐出枣核,环顾周围:“各位。还有谁,有不懂的,只管问?”
现场清风雅静,一帮子牛逼专家们呆讷傻傻看着我,愣是没一个人说话。
“童师,你们这条件太差了。石马石鼠埋了那么多年就这么露天放着,日晒雪冻……撑不了多久啊。”
“别搞成镇海吼那样,那就可惜了呀。”
燕都文博金老师颤颤悠悠开口,眼巴巴看着我。
镇海吼这个超级国宝,那是神州文博保护历史上的最大耻辱柱!
镇海吼,原是武术之乡的镇州神器铁狮子。
始造于后周953年。
后周就是五代十国最牛逼的一代雄主的柴荣。
历史上着名灭佛,有三武一宗。
一宗,就是柴荣。
镇海吼共计重三十二吨,与定州开元寺塔、正定隆兴寺铜菩萨像,并称直隶三宝。
然而就是这么尊超级国宝却是在上个世纪被专家给保护坏了。
先是没经验的文博部门听了大毛专家建议给镇海吼建了座凉亭将镇海吼关了起来。
结果,处于封闭环境中的镇海吼锈得更烂了。
完了文博专家赶紧拆了亭子造了隔水台座。
结果在吊装的时候,镇海吼身子骨和腿部严重受损。而那只一千多年都好好的狮子尾巴也给嘎没了。
完了在94年,本就已经不行的镇海吼又被专家们给强行扶起来再战江湖。
那一次,直接要了镇海吼的老命!
到现在,这只三十二吨重的铁狮子就剩最后一口气。
这件事被引为文博修复和保护的奇耻大辱!
“金老师。你担心的没错。谢谢你的提醒。”
我淡然回应:“所以,我决定,将石马石鼠,放进我们方州的博物馆。”
这话出来,马忠超冷哼出声,别过头不看我。
金老师眨眨眼呐呐问:“你们,方州,有博物馆?”
“当然有!”
我肯定的说:“不信。你问封老。”
金老师将信将疑转过头望向封老。
封老无奈点头说出一句话:“他们方州的博物馆,东西……都是最好的。”
金老师顿时被吓着了。
金老师一下子没了脾气,满是心痛摸着近石马石鼠:“童师,能不能不放在你们博物馆,把这两尊国宝搁我们那去……”
“我们那的条件,是真的好。恒温恒湿,不受日晒,更不怕雨淋……”
“有什么,咱们好商量……”
忽然间,最先被我打脸的白胖脸又满血复活站起来:“童师。你说了怕是不算数吧。”
“你们方州,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马会长,你来表个态,你是不是同意把石马石鼠放在你们博物馆?”
马忠超这个人是非常胆小怕事的。
这一点早就经过无数次的验证。
听到白胖脸叫唤,马忠超顿时绽放菊花笑:“这个,我们方州确实……”
我毫不客气无情打断草包:“我负责鉴定所,石马石鼠我做主。”
跟着,我对金老师飞速开口:“金老师,你们如果真的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有两个方案,你自己斟酌?”
金老师顿时喜出望外:“童师您说。”
金老师那势在必得的样子落在我眼里,我不慌不忙举起两根手指:“第一。租借。一年两万。前两年免费。”
“第二。买断!四十万。”
听到这话,金老师没有丝毫犹豫连眼皮自都没眨一下大声应承:“买断!我马上给钱!”
“我们燕都博物馆,别的没有,就是不差钱。”
封老等人身子一震,齐齐望向我,露出绝不可能的表情。
直到这一刻,好些人终于恍然大悟如梦初醒!
无数人指着我愤声痛斥:“童师。你他妈真是太卑鄙了。”
“姓童的。你还要点脸不?我呸你大爷的。”
“金老师,你别买呐。别上这小子的当呐。姓童的这个神经病早就设计好了的呀。”
封老哆哆嗦嗦上前两步,上气不接下气,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骂我:“童师啊童师,这玩意你都要卖啊?你这是有多缺钱呐。”
“你太让我失……失……”
失后面再叫不出来,封老揪着胸口,被人搀扶着坐倒在地。
现场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