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令苦着脸问:“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月娘正经福身道:“把你们最好的画师找出来给我画一朵花,然后在整个长乐张贴告示,将对花有印象的人全部带过来给我!”
姿态柔弱,语气强硬。
把人带给一只妖......简单一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古县令当即拒绝。
不语打圆场:“您放心,她只是想见见那人,绝不会伤人,而且我们也不会允许有妖伤人发生在眼前。”
牡丹妖给了个白眼:“凡人臭烘烘的,哪儿有我们花妖香,要下口也不会找凡人。”
古县令擦擦冷汗:“那我们约定好,如果你一无所获,立刻离开长乐。”
“那是自然,没我要找的人我留长乐作甚。”
“那就好,你说,我来画。”
牡丹妖鄙夷:“你?”
“本官好歹君子六艺都有涉及,给你当画师绰绰有余。”
这边当即摆上文房四宝,而灵寰左右找人。
“相公呢?”
不语后退一步:“公子说您在他身边这么久,也该学一学自己处理一些事。”
灵寰托腮:“好吧,胡姐姐说了,再亲密的爱人也要给彼此独立的空间,我就让相公一下吧。”
画画是项细致活,她在一旁无聊了,就把紫藤靠椅往青花石栏移了移,半跪坐在靠椅人却趴在石栏上。
时值初晨,凉意习习,远处山峦烟云雾绕、苍翠葱郁,薄薄的晨雾氤氲间,有几分祥云仙气的模样。
蓦然,她好似见一个人站在很高很高的树干上冲她使劲摆手,幅度之大,枝干摇曳、落叶纷纷。
灵寰猛然起身,拉着不言不语指过去:“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不言不语眯眼瞧了许久,“没有,您是不是看见鬼了?”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回答:“刚刚那颗大树上就是有个人在对我招手,现在日头初升,阴气退散,什么样的鬼能在这样时刻行走。”
不言不语彼此看了一眼对方,暗暗警觉。
又过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林子间那个人也没瞧见,灵寰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难不成真的是鬼?
毕竟在见不到影子的时候,在有的鬼道行较深能收敛死相的时候,她是分不出人鬼的,这一点在灵山上就是老毛病了,以前被掳上山的书生就说她是个疯子。
可就在这时候,她忽然看见相公追着一个人在树尖一晃而过!
不止是她,不言不语也看见了。
不言按住不语,“别冲动,公子没有用小纸人联系我们,万一有诈。”
话语间,牧折生像是中了埋伏,诸多黑衣人源源不断冒出,像是要将人性命止步于此。
灵寰焦急不已,她执意要前去,不言不语无法阻拦,便留下兔子玉簪藏在花盆里,三人一同前往。
但还没等靠的近一些他们就发现被围住的中间白衣人根本不是牧折生,他扯下面具化作一张猪脸,阴测测直冲而来!
糟糕!
不言不语两人结出的锁妖阵威力远远不如有牧折生当阵眼的威力,勉强挡住道:“小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