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要求过我去喜欢,但我一见到他,就满心欢喜。”灵寰说着说着自己笑了,“你瞧,我只要想到他,我就高兴。”
阆风一跳老远,大喊:“本君告诉你,你这招对本君没用!”
“我说阆风天君,你不是堂堂天君吗?你怎么这么闲着没事干?”
“不装了?本君告诉你,本君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
“哦?你果然和相公有什么鬼,”灵寰刚想在刺上两句,从天而降一道光打向阆风。
阆风顺手接住,莹莹金光凭空而现。
灵寰幸灾乐祸道:“才说你闲着,这不就来事了?天书笔丢了?看起来好严重啊!”
“你看得见?”阆风话一说才知道,“也对,你看不见才奇怪。”
天书笔一事事关重要,他必须要回三十二重天详查,看是否与天书被问一事有关。
既然这样的话......
阆风看着灵寰说:“如你所愿,本君懒得管你这区区凡人的事,不过本君好心提醒你。你相公所去之地,没有危险,如果他自己走不出来那可就说不定了。”
“不语是吧,如果你还看得见你们的主子,就告诉他本君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事有轻重缓急,再会。”
阆风说完三两下便越过屋顶消失。
灵寰笑意盈盈看向不语,走不走?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没人能明白阆风口中走不出来就危险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危险的来源往往来自于看不见的地方,不语和不言商议一番,决定前去。毕竟公子留下马车,只要在马车内,没什么东西能打破。
灵寰一个人是无法去找牧折生,但她深知若有危险不言和不语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虽奉命保护自己,但那是建立在他安全无恙的前提下。
三人的确不知道牧折生去哪儿了,但能通过追寻役鬼找到。
又是最后一个夜晚,每一个夜晚出来的人都过着人生中的最后一天,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是否还会有命在。
正午时分,正是太阳高高悬挂的时候。
无忧城一片死寂,牧折生没有放任自己睡着,前世记忆固然重要,但通过夜晚得知无人能出去,却是当下需要解决的问题。
任何妖魔异象力量在正午的时候是最弱的,他准备等这个时间,然后出城。
牧折生左臂一排银针,无孔不入的熏香侵袭着他,好似一个七天七夜未曾入眠的人回到最安全的地方。
这种疲惫让所有人崩溃。
他抽出剑,手指蹭过剑锋只带来些微的痒,疲倦已经让他感知都出现了错误。
就在这个时候,城门忽然开了。
两个人背着竹篓推开了谁也打不开的城门。
他们没有左顾右盼,对这种情况似乎了然于胸,更有十足把握不会有人还醒着。
牧折生赶忙抓紧时间冲了出去,其姿态哪儿还有之前的矫健挺拔,而就在踏出无忧城的那一瞬间他立即恢复五感,倦意烟消云散。
“相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牧折生出来的匆忙没有和他们距离太远,前方的妇人好似听到脚步声的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身边的男子不耐烦往前走,“能有什么声音?现在无忧城连条狗都不会醒着,别疑神疑鬼了,今天是开花的日子,去晚了花谢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采花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妇人也放下心没有细查。
就在两人回头的时候,役鬼放下手。
牧折生点点头,将它们收回。
好在为有个接应将役鬼放在城外,‘鬼遮眼’虽然能挡住凡人的眼睛,但时间并不长,好在他们有要紧的事。
“连条狗都不会醒着的无忧城,你们却能出来,”牧折生抬袖闻了闻,满身香味。他拧眉,“这香味,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