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飞奔回来邦邦叩头:“东土大唐神僧爷爷,我等凡夫俗子,不知上仙下凡,不识高人面目,锦襕袈裟在后方老方丈寝室哩!”
“哼,算你们识时务,暂且饶恕尔等,赶紧的,前面带路。”
“是是是!神僧爷爷们,这边走,小心路面滑……”
唐三藏手持九环锡杖,见一路上尽是败壁破墙,连连嗟叹。
“师公师公,唐长老乃是神人也,把锦襕袈裟还他吧……”众僧推门进去,却在棺椁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死了?锦襕袈裟呢?”孙悟空听见,冲进去,那老僧已然是死不瞑目。
“谁杀的?”孙悟空猴目泛冷光,扫了众僧一眼。
“雷公爷爷!不是我等杀的哇,明鉴,明察啊!”众僧人慌着跪了一地。
“悟空,不是人为,是他急怒攻心,突然间死翘翘了!”尤典青上前查看一下。
“不是人为它杀?那么锦襕袈裟去何方?”唐三藏焦灼,急的眼红气喘:“悟空,你个泼猴,三番五次保证袈裟周全,袈裟呢?我我我,我念爆你的猴脑!”
“师父,不要念咒啊!”孙悟心一寒,空头一疼,连忙摆手。!
“师兄,且慢,查清楚锦襕袈裟去处紧要!”动不动就使用咒术!尤典青吧唧嘴一个,开口阻止他的叭叭叭。
“看在师弟份上,先饶恕你,赶紧查!”唐三藏用九环锡杖敲打他一下。
“是,师父!”真是倒霉,唐三藏也够恶霸,张嘴就念那令x疯癫的咒儿。
孙悟空内气极盛,猛地朝众僧:“谁偷了袈裟,站出来,不然,等俺老孙查出,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众僧人大眼对小眼,面面相觑。
“悟空,让他们排队,点名,查一下有没有人失踪了。”尤典青忽然建议道。
“小师叔,此言极是!”孙悟空让人去通知,
本寺道人和尚、头陀、小童杂役一共二百三十三人,逐一点花名册,发现除了老僧,并无缺人,
又搜身又将那搬抢出去的箱箱大笼物件,依然一无所获,剩下房间也从头细细查找,掘地三尺锦襕袈裟亦是踪迹全无!
唐三藏见了心中烦躁恼火了,懊恨孙悟空的爱现装逼。
口中念动那咒术。
“哎哟哟,疼疼疼!”孙悟空抱头前空翻、后空翻,上跳下趴,弯腰驼背,受尽折磨。
“师兄,且勿念,寻锦襕袈裟为正事!”又来了!尤典青难懂他的心态。
“真真真气死贫僧!”唐三藏九环锡杖一柱地上:“你个泼猴,还不赶紧想办法找?”
孙悟空一骨碌从地上翻跳起来,从耳朵掣出绣花针,迎风一幌!
铁棍碗口粗,三丈长,指戳戳喝骂:“尔等不拿出来是吧?好好好!俺老孙,一棍一个,打死,打死,通通打死。”
“雷公大爷爷的,小僧无从拿哩!”众僧扑通扑通跪地叩头。
“悟空,你个劣徒,让你找物,不是让你乱杀无辜的人,依你性子,当官,岂不是一杀一大片?”唐三藏气的三尸脑神跳。
“咳!”孙悟空一时无计可施,挠头抓脸。
“会不会不是人偷的?”尤典青突然道。
“有可能。”唐三藏思忖半晌,问僧众道:“你这里附近的山河可有成精妖怪?”
新任方丈站出来道:
“神僧,十几里外有一座黑风山,叫黑风大王。常与老方丈讲道论术,除了他没别个。”
“一定是此妖孽,好好好,居然连累俺老孙,我要把你打成肉泥。”孙悟空呲牙咧嘴,凶狠一棍杵爆地面。
唐三藏不以为然道:“悟空你是武断,此地离二十里,不合理。”
“师父,你睡的沉实,不见夜火升腾上千里,光透三重天。
百里之外也能见,铁定是他见火光起,来瞅一眼。
机缘巧合之下,见宝生盗心,趁乱偷去也。不须想,就是他无疑。”
“有几分道理。”尤典青道:“悟空,走,咱们去一趟,收拾它。”
“好好好,走走走!”
唐三藏急道:“你们都去了,我何所倚?”
“师父,半云有神灵几十个保护你,这里我叫那些和尚侍奉左右,光天化日之下,无人可近。”
“汝等好好伏侍我师父,那白马用好草料喂上,若有半点怠慢,有如此屋。”孙悟空跳起,一棍扫爆了一连七间屋子。
“砰!”层层叠爆,漫天灰尘,唬的他们骨软身麻,跪着磕头滴泪跪地发誓:“神人爷爷请宽心,我等竭尽浑身力,虔诚以心待神僧!”
“如此甚好!”孙悟空提着尤典青急纵上筋斗云,如箭般掠向黑风山。
一众俗僧唬朝天而拜:“原来是神仙大老爷呀!他会腾云驾雾的大神通。
难怪大火烧不起,都怪那老剥皮,不识神仙面目,不好招呼,非要作茧自缚,自寻死路。
现寺院大半烧毁,恨呐!”
唐三藏劝起:“尔等恨也无用。寻回锦襕袈裟,万事顺遂。
一旦找不着,我那狂徒,性子没个谱儿,汝等性命恐难有个囫囵枣。”
一众僧俗闻言,眼眉急,冷汗哒哒,口舌生疮,一个个面青如厉鬼,提心吊胆,向天许愿祷告大唐爷爷万事如意。
黑风山,千崖竞险、万壑争流,山草嫩芽儿,野花朵朵开,
山恋峭嶂,薛萝生,佳木丽,涧边清溪双鹤饮,石上还有野猿狂。
巍巍拥翠,矗矗岚光,春光时节,花香飘飘,景色宜人。
孙悟空把腰肢微微一扭,便来到黑风山上。
按住了云头,两人正观看山景,
忽然间,一处草坡前有人言语。
“悟空,你变小蜜蜂?”
尤典青问,又道:“我变大黄蜂吧。”
“也好!”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指尤典青。
一圈圈黄环蜂凶狠异常,尤典青满意扇动翅膀,如歼20战斗机一样俯冲而下。
他飞在石崖之下,放睛前看。
有三个妖魔,席地而坐。
上首的是一条壮哉黑大汉,胡须如钢针,眼似铜铃,相当吓人。
左下是一个邋遢道人,手持拂尘,持须呵呵,如得道高者。
右边是一个白衣秀士,外貌花里胡哨。
高谈阔论交流烧炼金石药物。
如何立鼎生火安炉,怎么样持一两砂、放五克糖、加三分醋、添七分油炼汞,
再加二两白雪黄砒霜,皆是一些旁门外道炼丹之法门。
“炼汞烧铅四十年,至今犹在药炉前。
不知子晋缘何事,只学吹箫便得仙!”尤典青撇了撇嘴。
三怪你一言我一语,叭叭叭说了一大堆,哥厉害,弟牛逼,兄神人也互相吹捧之后,
那黑大汉忽地咧嘴笑而拱手:“大后天是我的母难日,二位仙长可大驾光临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