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妘神经猛地绷紧，子颜轻剑自行出鞘，小白虎咧牙怒视，幼弱的兽王气息若隐若现。
待看清来人模样，那看似随意却带着探究的动作，也许只要说得让他不满就能对她们出手。
“你是无忧的人。不，妖。”虽然没那么确定，但问出来的话很肯定。
枯岩明显一愣，意外她是怎么猜到的，不说他听命谁，单说是人是妖，他不认为自己的修为连妖气都藏不住。
“看来是了。”
“何以见得？”枯岩文绉绉的一问。
“你要是人族就不会让我选一族站队，而且你喊我为姑娘，而不是道友之类。”苏笑妘边说边收回子颜，一手牵住小白虎一手背后。
得了，他就不该让她考虑帮人族或妖族，她连妖族都护着，更别说是同族同胞了。
“苏姑娘聪慧，但不知当下局势，苏姑娘是帮人族还是两不帮？”
苏笑妘沉默。
帮妖族与人族为敌，她生而为人是绝不会如此做。要帮自然是帮人族，可有种被黎鸿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之前没觉得，现在发现这是绝对的阳谋。
可是两不帮，除非她闭目塞听。
两帮……无忧的人已经告诉她答案了，不可能做到两帮，除非她能以一人之力解开两族之争。
所以，这种局势下，她只能帮人族对抗妖族，不知道眼前这个妖代不代表安无忧，但至少黎鸿已经帮她选好了，真是可怕的阳谋。
只是无忧再如何都是属于妖族的不是吗？
“当下局势，你们是继续留在人域吗？其实人域妖域不相连，需要渡过茫茫海域才能到达对方的地域，在人域的妖族退守妖域，两族应当能归为和平。”
千里迢迢渡海征战，她不认为人族是吃素的，同样，妖族也不是好惹的，吃亏的还该是远征的一方。
“苏姑娘想的太天真，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都想独掌修界，这一世人族出了个天眼，是不会放弃称霸的，毕竟人族一代代从妖族的口粮到与妖族平分两域的实力，是每一代天眼引领拼搏的成果。”
“你真的是妖族吗？”怎么听都好像是在告诉她要顺从天命，免得人族再成妖族口粮。
“苏姑娘怎么这么说？”枯岩表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笑妘觉得，她可能忽略了什么。
枯岩看着苏笑妘的样子告退，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苏笑妘这个人族仁善，护人族还想护妖族，是不会接受公子想毁了修界毁灭两族的愿望。至于回去找天眼，可能，但不是当下，他看的出来，苏笑妘是不会忍受天眼的质疑，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鸿沟，想填补是没这么容易的。
而只要苏笑妘不接受公子的做法，对公子产生芥蒂，他们几妖自然就没有听命与她的道理。
“两族不死不休时，你回妖族吗？”
“我听姐姐的。”
“如果人族去妖域我左右不了，是生是死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但妖族若在人域行凶，我会拼尽全力。”这话似在跟小白虎说，但她知道这也是对自己说，那妖的话彻底去了她心存的侥幸。
“姐姐，我的血仇已经报了，我跟着姐姐，姐姐去哪我去哪。”
苏笑妘摸着小白虎的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