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灼忙军营内部整顿的事情,萧之夭就挺着大肚子忙起了二宁的婚礼准备工作。
黄宁私下里曾找萧之夭谈过,大概的意思就是什么日子不日子的他不在乎,只要越快越好。如果不是怕委屈了阿宁,他其实挺希望当天就能举办的。
阿宁却一直想拖,说什么哥哥还没成亲,她这个妹妹怎么能走到前面?这不合规矩。
严丝丝马上跳出来,“要不我比你提前一天先嫁你哥做你嫂子?这样你的问题解决了,我的人生大事也解决了,完美!”
宋阳:默默地走了。
阿宁:“我哥看起来并不喜欢你,你嫁过来会吃亏的。丝丝姐,你别急别伤心。要我不等你一起出嫁?”
严丝丝:默默地走了。
不怕打嘴炮,不怕被噎,就怕玩笑话被正经人当了真。
黄宁偷着乐:小萌媳妇儿棒棒哒!
一直被调戏,今天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于是萧之夭痛快拍板,那就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什么时候办!
古代成亲要求的什么三媒六娉萧之夭并不熟悉,就都交由了严丝丝去办,她自己想的却是现代那一套。
房子,车子,款子。
她的意思是直接在别处另外给阿宁买一处宅子,小两口的新家嘛,总是私密一些好。
可她刚一提就被阿宁否定了,说死也要死在这院里,打死也不另搬出去。
准新娘最大,萧之夭只得安排人腾出了一个单独的小院,从里到外重新粉刷装修,算做了新房。
车子的话阿宁不会“开”,黄宁是用马不用车,于是萧之夭自己把这块的费用直接加在了款子上。
款子这方面又包括了红包和嫁妆。红包好办,婚礼时一给就成。嫁妆却是需要一点一点精心准备的。
这一天吃过早饭,不等萧江灼出门去军营,萧之夭就火急火燎的嚷着严丝丝和阿宁快点上马车一起上街挑嫁妆。
萧江灼在后面喊,“人家成亲你着什么急?你慢着点!小心我大儿子!我大儿子!”
脸上写满了“娘子宁肯陪别人买嫁妆都不陪我吃早饭”的委屈,但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不含糊,“大乔,银子给带够没?墨卫那边今天也抽出几个跟过去暗中保护。”
“是,主子您就放心吧,今天属下亲自驾车。”
大乔说完就要跟上,被月亮门那儿拐出的赵沂灏挡住。
“女人们去挑嫁妆,你一老爷们跟什么跟?真给男人丢脸!”
大乔被骂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七爷,小的就去给驾个车顺便保个航。”
这就丢男人脸了?那这位七爷的男人脸是不是太容易丢了点儿?
“驾车也不行!你退下,边秋你去!”
边秋今天穿了男装,身形挺拔英姿飒爽。
不等大乔有反应,那边马车的车帘已经掀开了,三个女人的脑袋挤出来,“边秋快来!”
大乔:……
这帮外貌协会的!哭给你们看啊。
萧江灼又从怀里取出了一叠银票递过去,“边秋你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赵沂灏一个箭步蹿过去抢过银票,又一个箭步蹿上了车,“行了,有我在,你放心!准保给你花得干干净净地再回来!”
大乔呆:“七爷,您不是老爷们吗?您不是说老爷们跟着丢男人的脸么?”
这话可是还有热乎气呢,七爷要敢翻脸不认,他就以死相谏!
“你那脸跟着当然只有丢的份儿,可爷的脸跟着那就是妥妥的给男人长脸!还敢跟老子比,你先把你那皮磨白了再说吧。”
车帘一放,边秋一声“驾”,马车远去了。
萧江灼不无安慰的拍拍大乔的肩,回去继续吃早饭了。
大乔:……
一定要帮着弟弟把边秋娶到手!改变基因提高颜值,誓要让乔家下一代彻底摆脱因脸被嫌弃的命运!
……
车子其实很宽敞,就算坐四个成年人也还是富富有余。
可实际情况却是,赵沂灏独坐一边,萧之夭独坐一边,严丝丝和阿宁挤到了靠近车门的车底板上。
其实她们更想出去和边秋坐到外面的。跟萧之夭在一起的时候,萧之夭一向平等对待她们,她们也就习惯了不跟萧之夭讲究。
可车里多了一位正式的皇子,那就不是那回事了。
紫金的刻龙的玉冠就在那头顶上戴着呢,她们就是眼瞎也不会感觉不到来自皇族的气势的。
真没胆同坐啊。
萧之夭无语,赵沂灏无感。
折扇合起向前一探,轻易又挑起了严丝丝的下巴,“美人儿,坐到爷身边来啊?”
严丝丝:天天无下限调戏家里那帮男的,这次反被男的调戏了,呵呵,报应的感觉真爽啊。
见严丝丝不像往日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地反击,阿宁立刻把严丝丝归到了受欺负的一方,“七七七七爷,丝丝姐还没嫁人呢,请您不要这样。”
阿宁哆哩哆嗦地伸手将那折扇推了开去。
赵沂灏也不气,手腕一转就要拿折扇再度挑上阿宁的下巴。
萧之夭凉凉开口,“人家已经有主儿了。”
赵沂灏马上收回了手,不碰已婚的是他的原则。但不代表着他没有别的反击办法。
“哦,还没嫁人所以不能这样,那么嫁人之后是不是就能这样了?那我可以约几天后成了亲的你吗?”
“啊?”阿宁完全呆掉,脸也迅速红透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萧之夭忍无可忍,上来就灭了她两个小伙伴,还能不能愉快地买嫁妆了?
“要么下车,要么闭嘴!”
好吧,他闭嘴。
车里终于安静了。
马车在快行了一段后停下了,边秋掀起车帘,“主子,到了。”
严丝丝和阿宁立刻连滚带爬地下了车,车外的空气真舒爽啊。
赵沂灏要下车,被萧之夭长腿一伸拦住了。
“你要跟我们一起逛还是自己逛?”
“当然是陪你们一起逛,小九弟弟的银子我可不能独吞。”
“好,那你就全程闭嘴。”
“喂!你别以为你肚子里有小九弟弟的种我就不敢……”
“要么闭嘴要么自己逛!”
“你……闭嘴就闭嘴!”赵沂灏纵身坐下马车,心里腹诽,你以为闭嘴我就没办法了?
马车正好停在了一家金铺门前,闭嘴的赵沂灏抬腿就向门内里进。
“主子?”严丝丝和阿宁看萧之夭。
萧之夭一挥手,“进去吧,他已经保证全程闭嘴了,你们就当跟了个拎东西的。”
进门,先进去的赵沂灏凭借着一身挡不住的土豪公子气质早就被小二们包围了起来。
“爷,您看看这个,全身纯金的金佛,小的敢以项上人头打包票,全莞城您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纯的来!这要是往家里客厅这么一摆,立马佛光普照,紫气东来挡都挡不住。爷,满意不?”
点头。
小二乐开了花,“那给您包上?”
点头,包!
嘿,因为闹灾已经好长时间没开张了,没想到今天一单就开了能吃半年的张!棒!小二屁颠颠转身去包装了。
其他小二见状立马也来劲儿了。
“爷,您再看看这金钗!您的女人要是戴上了它,原来七分长相能立变十分,原来要是就国色天香那必须变得倾国倾城!今天特价,还能便宜两成!您赶的好啊!给您包起来?”
点头,包!
“爷,您看这个……”
点头。
“爷,那这个……”
包!
前后不过三眨眼的功夫,铺子里柜台上摆着的最贵重的东西已经被装盒打包一空了。
萧之夭严丝丝和阿宁:……
这腿还有一条在门槛外面呢,眼瞅着这位爷闭着嘴就要把店买空了。
严丝丝和阿宁一左一右瞬间看向萧之夭:说好的闭嘴不添事儿呢?
萧之夭欲哭无泪:栽了!
小二们集体笑得灿如菊花,“爷,您看您是现在结账,还是小的们给您送到府上再结?”
赵沂灏抓出怀里的银票就要往外甩,萧之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上前一把抢了过来,“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还有你们,把盒子都重新打开我重新挑,他说了不算。”
人家成亲的嫁妆,买个钗啊链子什么的也就算了,金佛什么的算怎么回事啊!
萧之夭痛快地说了重新选,小二们灿烂的菊花脸瞬间板得像熨斗熨过的。
当日在高台下围观看戏,由于距离的限制,他们并未看清赵沂灏的五官,所以今天赵沂灏一来他们都没认出来。
但萧之夭他们却是认得的,几次在灾后重建的“一线阵地”上见过,是个人都不会忘记。
王妃的身份一确定,前面那位是谁基本也猜出来了。
但不忘归不忘,感恩归感恩,猜出来归猜出来,一旦涉及到他们自身利益的时候,他们立马不干了。
对对方来说这不过就是一点毛毛雨,可对他们来说却关系着后半年会不会继续吃土。
反正这些人也不差这点钱,为什么还要为难他们呢?
“王妃,您看哈,这可都是七殿下点头应允后小的们才给包上的。这要是换个人就说不要了,小的们的生意以后还做不做了?要不这价格再给您整体扣一成?”
萧之夭还没反应,阿宁已经连连摇头了。
开玩笑,这些东西真当了嫁妆的话,她什么也别干,就在屋里守着这些东西得了!比她和黄宁加起来都值钱!被偷了怎么办?
有小二看到就狠狠瞪了阿宁一眼,你就是个下人,多做什么表情!
还有小二换个角度来哭穷了,“王妃,这莞城最近刚经历了什么您可比谁都清楚。今年的粮食收成那是肯定一点没有了,朝廷发放的粮食也不过仅够温饱。我们几个如果再不给家里多赚点钱的话,这到明年开春前没准都得饿死。王妃您就行行好,既然都装上了,您就都买了吧。”
萧之夭本来还想着从中重新挑一批给阿宁做嫁妆的,可一听小二们这不亚于强买强卖的过分推销,她立马一件都不想要了。
冷瞟一眼小二们,萧之夭道,“哦,意思就是我有钱,我不差这点,你装上了我不买还不行了对吧?”
小二们被冷气压压得牙齿直打颤,于是心里越加不甘,“不是,重点是七殿下刚才不是点头了么?”
“他点头?”萧之夭头也不回伸手一抓,准确地抓住了赵沂灏的脖领子揪到了前面,“他是点头了,可他说一个买字了吗?他昨晚中风了,脑袋神经性地不停点。你们自己不确认清楚就急着先装了盒子,难道不是因为被他土豪的气质迷惑早就存了就怕晚一步他会后悔的心思?”
小二们被看中心思莫不窘了一张脸。
阿宁一拉严丝丝的衣角,示意她看向后门那里。那里的门帘下正露出一双脚来。
严丝丝冷笑一声上前,捻起一串金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串就是被秦长川拿来栽赃我们主子后来被看穿才原物归还你们店的如意金挂链吧?这铺子里还有多少是我们主子帮你们店找回来的?事情结束之后说还就还了,要你们感谢没?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不感谢恩人也就算了,还准备强买强卖,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话音刚落就见铺子后门那里的门帘一掀,掌柜的小跑了过来,“给七殿下请安,给王妃请安。小老儿刚才有事儿出门,刚回来就听说您二位登门了。小二们年纪小不懂事,您二位多担待多担待。”
那边萧之夭已经被阿宁扶坐到了一把椅子上,阿宁趁机小声汇报了刚才的发现,“什么有事儿出门刚回来,分明就是在那里听了许久,见场面控制不住了才出来。”
严丝丝一边给萧之夭扇风,一边凉凉反击,“凭什么你们的人年纪小不懂事就得我们主子多担待?这跟我们有半点关系吗?还是你自己多担待吧!”
掌柜的一边擦汗,一边急急应和,“对对对,小老儿自己担待。”
其实心里:哪来的丫环这么话多!真是堵心!
萧之夭一看这掌柜的三角眼不停转动就知道不是什么实诚人,于是这脸就越加地冷凝了。
这是第一天出来办嫁妆,这是进来的第一家店铺,虽然不迷信,但还是觉得是喜庆的事情就应该都顺顺利利的。
但现在怎么着?还没买呢就先弄了一脑门官司。
心中不快地萧之夭斜着眼瞪向了一边的赵沂灏,可是一瞪之后更气了。
原来人家大爷已经稳坐另一边椅子喝起茶来了。
注意到萧之夭瞪了过来,他还相当无辜地眨眼回应,意思很明显:看我做什么?我不一直一个字没说么?我没添事儿啊!
这给萧之夭气的,您老是一个字没说,但您老添的事儿可比说话的多多了!
真不愧是兄弟!继想弄死那个排行九的之后,又想弄死这个遭心的老七了!
萧之夭难耐地攥攥拳头,一不小心杀气放出,几乎吓尿了铺子里的掌柜的和一众店小二。
汗毛立起呼吸乍停的感觉袭来,他们才为时已晚的想起眼前这位王妃除了是负责了灾后重建的活菩萨之外还是曾经废了秦跃的断子绝孙手,是果断拒了难民上门求助的铁心肠,还是在高台上说打就打了九殿下一耳光眼睛眨都不眨的厉害角色。
这下子强买强卖什么的心思一点都不敢留着了。
“都傻站着做什么?快快快,快都重新打开让王妃重新挑!”
阿宁又凑近萧之夭咬耳朵,“主子,这家掌柜的人品不好,还是不在他家挑了吧。咱去别家看看?”
萧之夭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又冲严丝丝勾勾手,“谈价格你行的吧?这些东西我不在行,你能压到最低价格吧?”
严丝丝骄傲地一拍胸脯,“主子您就瞧好吧!”
当然了这些都压低声音悄悄商量的,指挥店小二正把盒子挨个拆开的掌柜的还以为她们在商量买哪件。
掌柜的第一个拿出了他家的镇店之宝--如意金挂链,“托王妃的福,这挂链子又重回我铺了,先向王妃郑重地表示感谢!但您看这链子,几经周折,几经磨难,好东西就是好东西,颜色一点不掉,成色还是这么的完美!王妃您要是相中了,小老儿直接给您把价格让四成怎么样?”
严丝丝上前一步,“东西是好东西,但不实用啊。这么沉的一挂,谁有事儿没事儿搁脖子上挂着?还让四成?掌柜的你在欺负我们土包子以为只要听到六成就觉得很便宜吗?你这六成的价格也是莞城少有了,不然这挂链子也不会成为你的镇店之宝这么长时间也没卖出去吧?”
阿宁连连摇头,“不要不要,又重又贵又麻烦,主子这个肯定不能要。”
掌柜的忍不住一人给了一个大白眼,心说不就两丫环,主子买东西用得着你们多嘴?小二们,帮她们退下!
小二们很机灵,收到掌柜的眼神就一拥而上,做的拿着东西给萧之夭选的热情势,行的却是将严丝丝和阿宁挤开的目的。
萧之夭恍惚间有了一种去国外买东西被导购员们有目的的围拢上不榨出点钱来不罢休的感觉。
赵沂灏边喝茶边看戏闲得津津有味,出来可比在家闷着有趣多了!好玩儿!
接下来掌柜的加店小二们开启了花样推销模式,所有东西都被夸得天花乱坠世间少有,所有价格都自动打压成了买了就是赚了这一辈子再不可能有第二次这种便宜了的超低价。
萧之夭全程一脸呵呵哒。
出来是为给阿宁买嫁妆的,就算有点不顺也至于因为情绪受影响就耽误了大事顾此失彼。她是真的有心选几件合适的,但真没架住对面这么自行作死。
是,我是出钱的那方,但你问我是买来做什么了吗?你问我是给谁买的了吗?从头到脚从开始到现在,掌柜的加店小二们都自挂“眼前这位是大金主能扒三层皮绝不能少扒半层的”妥妥的宰人旗帜,我看起来像是脑残的冤大头?
阿宁被挤在人群之外也没忘了及时表达自己的意见,“不要不要!”“不要那个!”“也不要这个!”
严丝丝没阿宁那么激动,她总是在对方介绍完东西然后静等萧之夭回应的那一段安静时间里适时插话,“最多一百两!”“成色太次了,八十两顶天了!”“这是抄袭旁边那家玉铺的同款金饰吧?抄的就是抄的,空抄了其形却没其灵!白给都不要!”
掌柜的和店小二:Biu中一箭!BiuBiu又中两箭!BiuBiuBiuBiu--死无葬身之地了!
有小二忍不住了,“你算哪根葱!你知道我家掌柜的为了这款金饰多努力吗?曾经连夜赶工到现在咳嗽还没好!不懂的滚粗!要你看了?”
萧之夭终于有反应了,她猛地站起抬腿就向外走,“好吧,那我不看了。走!”
掌柜的和小二们集体傻眼,怎么回事?这是不买了?刚才介绍了半天白忙活了?
再加上先前对赵沂灏介绍的那一遍,这就是两遍啊,涮人玩儿呢?
掌柜的也来气了,“王妃请留步!您这是因为生气小老儿没能登门道谢帮忙找回金饰的事情吗?所以来空涮一下小老儿?”
严丝丝非常大声的嘲笑一下,“您还真看得上您自己!”
阿宁拉萧之夭,“主子,不值得跟他们置气,我们还是走吧!”
掌柜的于是更气了,又是这两丫环!“恕小老儿直言,下人就是下人,哪怕私底下感情再好,这出了门也得是安安静静守本分的才好。王妃,说句不客气的,您可有点治下不严了,这以后回了京可是有可能给九殿下丢脸的!”
萧之夭都气乐了,“掌柜的,你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自己错在哪儿吗?下人?你知不知道今天做主要不要买你东西的就是两下人?”
一指阿宁,“我要给她备嫁妆,我的心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她得喜欢!你连谁要买,买来做什么都没弄清楚就一通得波得,讲真,哪怕我今天全中意你得波得的东西,她说一句不喜欢,我就一个都不会买!”
再一指严丝丝,“她才是管钱的!府里的进账出帐,全在她手里!你以为我是主子吗?告诉你,她要说一句节省开支,我就是主子也得听她的!”
掌柜的和店小二们齐齐脸色大变,刚才那个直接骂了严丝丝的更是吓得跌坐在地。
见过下人得宠的,但第一次见到这样宠着下人宠上天的。
“这这这……小老儿眼浊,小老儿混蛋,冒犯了两位……小老儿自掌嘴谢罪!”
这位掌柜的一看闯下了大祸,竟是自己打起了自己耳光来。
萧之夭半点不同情,“你的东西丢了最后物归原主是本分,你谢不谢的都是你自己的私事,没人在乎。可你抄袭就不对了,再努力再累吐血了不对就是不对!你这里的东西我不能要!最后奉劝一句,做生意之前也要先做好,人!好自为之!”
萧之夭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掌柜的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生意就这么没了?
有店小二还气不过呢,“掌柜的!我们去告他们!他们凭什么这么耍人玩儿!凭什么这么说您?”
掌柜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你特么的给我闭嘴!一群败家玩意儿!见着有钱的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宰,这下完了吧?你们哪一个要是有心问问是谁要买,买来做什么,还用有后面这出儿?还告?现在整个莞城加驻边军营都在九殿下的控制之下,你告九王妃?想死别拖累我!滚!”
“那也不能全赖我们吧?这还有您抄袭别人创意的原因呢。”某小二嘟囔。
“还顶嘴?滚!都特么的给我滚!你们被解雇了!”
掌柜的咆哮声传到门外,萧之夭报以不屑地一哼,活该!这种黑心的商家彻底黄了才好呢。
几个人又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家玉铺。
赵沂灏低头就要向里猛闯,萧之夭赶紧抢先一步拦住他,“你可以开口讲话了!”
闭嘴闯祸更大啊,她得及时更正。
赵沂灏笑得很是得意,“谢弟妹!”切,领略到爷的厉害了吧?
“姐妹们走着,爷帮你们好好挑一挑玉饰去。”赵沂灏左手一勾严丝丝的胳膊,右手一拽阿宁的袖子,从背后看,那叫一个感情融洽“姐妹”情深。
萧之夭扶额:“阿秋,你可以先送你家主子回家吗?”
再这么跟下去,她真怕自己克制不住出手弄死他。
边秋:“边大少说了,七爷在莞城这段时间里,所有人的开销他都负责出。”
萧之夭:“哦,那进去吧。”谁跟钱过不去啊!
边秋:……
大少威武!
玉铺内,不同于金铺里的店小二都是男的,这回都是女的。一个个长得说不上好看,但个个如玉般干净透亮,微微一笑恰如其分,看了就让人心情先好了起来。
一位打头的挽着妇人发髻,上来就认出了萧之夭和赵沂灏,“民妇给七殿下请安,给王妃请安。来人,看座,上茶!”
萧之夭表示很满意,这样友好又不过分热情的态度让她瞬间产生了买买买的冲动心理,“有什么好看的玉饰都摆出来让我看看。”
齐氏却没急着让人摆东西,而是先问,“请问王妃是谁想买玉饰?买来准备做什么用?您说的越详细,民妇给您介绍的越相近,也省得您在这里浪费时间不是?”
严丝丝和阿宁笑开了花,对嘛,这才是一家铺子卖东西首先要做的。
萧之夭更满意了,态度好,又刚得知了有人报销,那必须买买买啊!
“这里五个人都要买!阿宁是要成亲备嫁妆用;我嘛,你拿最贵最漂亮的就是了;七爷,丝丝和阿秋,你们自己随便挑!价格不限,数量不限,都算我的!”
财大气粗的一比。
赵沂灏欢呼而起,“快快快,把最贵最漂亮的都拿出来让爷先挑!”
阿宁:“谢主子。”
严丝丝听出门道:“主子,不用花我们自己的了?”在得到萧之夭轻微点头承认后,她立刻也兴奋了,“我要买从头到脚全套的!就不信有了这些傍身姐还嫁不出去!”
边秋:……大少,您辛苦了!对了,她也该换一款新剑饰了,挑着。
齐氏及一众小丫头更高兴,虽然被教导要紧守做人底线不得强买强卖,但做生意赚钱的,哪个会嫌赚的少!
一时之间小小的店铺被不停来回取货换货走动的小丫头们挤得水泄不通。
赵沂灏本来对这种边境小店是有点看不上的。京里的名贵玉石多了去了,边家就有最好最大的玉石铺子,他只要一个眼神过去,东西当天就能摆到他的房里。宫里这些东西更是不缺,他看都看腻了。
最开始喊要买也不过是误信了是萧之夭结账,只要对方出血他占便宜他就高兴,所以也没真想买到什么。
可是东西摆上来时,他震惊了。
这种品相的翡翠可是京中都少见啊!就是雕工比不得京中那些大家们做得细致逼真,但单就翡翠本身的质地来说,这必须是上上品啊!
齐氏看出了赵沂灏的惊艳神色,适时解说,“莞城本就盛产翡翠原石,只是地靠边境运输不便,于是主要负责向外运输的嘉定城倒成了全尧天人尽皆知的翡翠盛地。但到了这边的人都知道,真要找好石,还得来莞城啊。”
赵沂灏看着满满一桌子完美无瑕的玉器玉饰玉摆件,挨个品过,品过了就不想放手,“这些都包起来,爷都要了!”
回了京重新雕刻一番,他至少能翻番赚好么!
萧之夭脸又黑了,就算有人出钱,也架不住这么败家吧?这倒霉孩子!
不让他开口说话吧,他要包人家的园;让他开口说话了吧,得,他又要包人家的园了。
到底知不知道出来是做什么的?
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你都要了,阿宁怎么办?连女人的嫁妆都要抢,你还是不是男人?”
赵沂灏毫不犹豫,“不是!我愿做为玉而生的小女人!”
哎哟我去,这种扑面而来的诱受风真是让人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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