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灼从来就不是一个你堵了他嘴他就甘愿闭嘴的人。
更何况萧之夭还做出了形同挑衅的“弄死你啊”的威胁。
在萧江灼的眼里,小脸气得圆鼓鼓,眼睛也气得圆鼓鼓的萧之夭可比往日里冷着一张面瘫脸更让他心动。
无需情动便已高潮。
也不去推萧之夭捂在嘴上的手,他嘴巴微张,舌尖探了出去。
带着一点点湿,一点点温,一点点粘,一点点腻,一点一点摩挲过萧之夭的掌心,掌纹,指缝,指节。
萧之夭最初的感觉像是被小狗舔,她还觉得很舒服。左右他抱她上楼的途中也没人敢出来看他的戏,她也就任他逗弄了。
可舔着舔着不对劲儿了。
他舔出声来了。
那种靡乱的,骚动的,带响的,有节奏的。
勾勾缠缠,辗转研磨。
她又要叫停,却蓦然发现他的眼睛正瞪得大大的盯着她。
目光又辣又热,萧之夭瞬间觉得这货的舌头舔的是她的手,而他的目光却已经扫描了她的全身。
然后他还明明白白的以眼神告诉你:我的地盘我是主!一切尽在掌握就是这么骄傲!
萧之夭无法控制地炸毛了,不服了。
凭什么每一次都是她被他逗得全身发热无所适从?凭什么两个人的情事上总是他占主导地位?
这人吧,谁也不愿意总输的,更何况萧之夭在她的个人领域还是总赢的那位。她终于觉得她输到头了,再输就要把自己都输光了。这可不行!这不是她!她的画风应该是逆袭的啊!
萧之夭眼皮半搭,松开捂着萧江灼嘴的手改勾上了他的脖子。
“我不喜欢你亲我的手。”
“哦?”
“我喜欢你亲我的额头。”
萧江灼眉毛一挑,正想再“哦”一声的时候,萧之夭手臂用力,自己将额头贴上了萧江灼的嘴。
萧江灼一下子就笑咧开了嘴,美。
萧之夭又道,“我还喜欢你亲我的鼻子。”
仰脸,鼻子从萧江灼的唇间一划而过。
萧江灼眉开眼笑。
萧之夭又道,“我更喜欢你亲这里。”
向上,唇贴唇。
萧江灼心神荡漾,本能地张嘴就要加大耻度。
萧之夭却又一用力身子上仰,嘴巴凑到了萧江灼的耳边,“其实我最喜欢你亲我的……”
“什么?”
含糊不清,萧江灼感觉听到了,又感觉没听到。
萧之夭低头,目光从自己胸前一扫而过。
萧江灼立刻觉得某处挺拔了起来,他也最喜欢!
难得自家娘子这么主动,他若不成全,岂不嫌得他很没情趣?
刚好已经来到三楼房门口,他一脚踹开门的同时,头已经低了下去,夜生活开幕!
可是下一刻怀里的人却腾空跳走,反手关门,“我饿了,做饭去!”
咣,门关上了。
如果不是他历尽打击身体敏捷,只怕此刻身体上下两处的突出部位都会被门拍骨折了。
“娘子?”说好的内什么呢?怎么说变就变了?
萧之夭正经得不能更正经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要饿着你大儿子么?小心他少长一块肉出来!”
萧江灼:……
傻着眼低头看看自己,那无形的“渴望”两字都快破衣而出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是被娘子耍了。
可是能怎么办,就算不耍他也做不到最后的,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说前三个月慎夜生活。
“哦,那我去下碗面给你吃。”
萧江灼丧眉搭眼地向楼下走,走了没几步又慢镜头般笑了开来。
他家小媳妇儿也学会情趣了呢!
情趣有了,反攻还会远吗?
做面去!
屋内,萧之夭扑在锦被里,一通狂笑。
噗哈哈哈,这货终于也有吃鳖的一回了。痛快!太痛快了!
忙着高兴终于扳回一城的萧之夭却忽略了,又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被她主动打开了。
……
灾后重建的日子是辛苦的,是忙碌的,是冗长的。
萧之夭一开始只是指导大家一些重建的流程顺序,后来莞城百姓,包括知府罗仁勇都发现,凡是萧之夭指导的方面总是比其他未经指导的方面更迅速更有效更没有副作用。
于是不知不觉中,莞城的灾后重建的指挥大任就落到了萧之夭的身上。
这种民族大义上,萧之夭自然也不会去推辞。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早就知道,且深以为然。
于是萧江灼一开始是“只要娘子不动手动脚练拳打架什么的去就去吧就当锻炼身体做产前运动了”,后来就变成了“娘子你怎么这么慢回来娘子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什么娘子说今晚不回来了?”
萧江灼一开始就没打算插手莞城的事情,他原来的目的之一就包括让莞城大乱,结果经此天灾,已经乱得不能更乱了,这其实正合他的心意。所以他自始至终就没浪费多余的心思去想什么灾后重建,也没有下令让墨卫们去做这些事。
他一直只亲手负责萧之夭的三餐。萧之夭上工去,他就转身忙自己的阴谋大业。萧之夭回来,他立马缠上去,管他是隔靴搔痒还是打情骂俏,反正只要萧之夭在,他的时间就不给别人别事。
可现在是什么意思?他连个后勤慰安队队长的职位都要保不住了?
“为什么不回来?”萧江灼喝问来传话的严丝丝。
严丝丝叹气,“不是不回来,而是已经累得睡着了。用马车的话又怕颠着她,索性就不回来了。殿下放心,王妃住的还是原来的屋子,都收拾一新了,黄宁和宋阳亲自在门口轮流守着,不会出……”
剩下的话不用说了,原地早就没了萧江灼的影子。
萧江灼一溜用轻功赶到了原来曾经让出现在又变成指挥大本营的院落。
黄宁和宋阳看见他就要见礼,被他抬手示意禁止。
不是说人都睡了么?还见什么礼!真是没眼色!
萧江灼绷着一张不悦的脸轻手推门进去了。
黄宁和宋阳各顶着一双浮肿的眼睛对看一眼。
--又哪里惹到这位了?
--不知道啊?
大小乔现身,“二位兄弟,去歇一歇吧,晚上的班我们站。”
这次黄宁和宋阳可没有推辞。白天的时候,萧之夭只负责指挥工作,真正向下传导命令,分派任务,以及各方面勾通调度的却是他们两个。他们早就忙得脚打后脑勺站着都能睡一觉了。
可是萧之夭睡着后的护卫任务,他们却是连五美都不敢交付的。
秦跃可一直在他们手里呢,他们一直就没敢放松防备秦长川的偷袭救人。
再加上萧之夭还是两身子,别出不敢出差子了,就是消息泄露了都怕引来更大的麻烦。
萧江灼摸到床边的时候萧之夭就感觉出来了。
她没睁眼,咕嘟一句,“萧江灼,我腿疼。”
这种无限接近撒娇的话,白天萧之夭是百分百不会说出口的。
于是萧江灼一下子就心疼得无以复加,这得是多辛苦才豁得出脸对他撒娇啊!
赶紧启动一秒脱衣模式,火速上床侍候。
“你睡你的,我给你揉。”
“嗯。”又咕嘟一声,眼还是没睁,倒是知道翻个身好让萧江灼方便给她揉腿。
半夜萧之夭迷糊着醒了一下,还感觉腿上有人在揉,她推推他,“好了,不疼了,你快睡。”
“没事儿,我揉着的话你睡的舒服,继续睡吧。”
第二天萧之夭醒来,习惯性地先伸了一下懒腰。本来腿上是挨着一双手的,结果她一动那双手也动了。
萧之夭看过去,萧江灼眼睛是闭着的,可是手已经继续给她揉起腿来。
“醒了?腿还疼么?要不再睡会儿,我给你多揉会儿。”萧江灼闭着眼睛说道。
萧之夭瞬间心里又暖又甜,本来要起的也不起了,她趴在萧江灼的胸膛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萧江灼睁眼先给她一个吻才说道,“因为喜欢你呗。”
“那为什么喜欢我?”
这次萧江灼没有很快回答,萧之夭心想,一定是在编甜言蜜语。不过这次她喜欢听。
萧江灼沉思半天,时间长的萧之夭都在想他是不是困得睡着了把这茬儿忘掉了时,萧江灼开口了。
“不知道。”
萧之夭:……
什么叫不知道?
他平时不是很能白的说成红的,瘦得皮包骨的丑八怪时期都被他夸成了天仙绝色了么?
难得儿女情长一回想听一把甜言蜜语了,他不知道了?
靠之!她怎么就这么火大!
萧之夭屈肘撑起自己就要起床,没心情腻歪了!
萧江灼一把把人又搂了回去。
“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便不能活!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吞进我的肚子里,这样就不用再担心你会不会累会不会腿疼了,我也不用大晚上赶过来只为给你揉腿了。”
一通有点重口的甜言蜜语直把萧之夭拍得脸红心跳全身烫。
“切,就知道你狗嘴里的象牙一套一套的。”
话说得嫌弃,人却是难得乖巧地缩在萧江灼的怀里半天没动。
萧江灼自然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傻,傻笑两声后便也什么也不说了。
两个人很是温存地抱了一会儿,直到外面门响。
“主子,罗大人求见。”
萧江灼不满意被打扰了,冷声道,“让他等。”
“禀主子,内什么,是求见王妃……”
萧江灼:……
卧槽!找死是不是?
萧之夭凑上前亲亲他,亲掉他一脸的杀气,“行了,也该起了。你不是也有事忙吗?”
“再忙也没有忙你重要,从今天起,我全程陪护!”萧江灼很快做了决定,他算看出来了,他家这个小娘子真不是能藏得住的,他还得全天候跟着啊。
“随你,只要不耽误你的大事就好。”
萧之夭吩咐大乔把人带到客厅去等,她和萧江灼赶紧起来收拾。
客厅里,罗仁勇急得原地转圈圈。
倒不是事情多急,而是他来了才知道萧江灼在这里。
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有什么事就先请示萧之夭了,虽然萧之夭总是冷着一张脸,但做事却是不含糊不拖沓。从另一方面说,比上层那些回复说救援物资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但就是迟迟不到的某些官员来说好多了。
他甚至开始喜欢跟着萧之夭做事。
但来之前他真的不知道萧江灼在这里啊!
就见过几次面,可是萧江灼把萧之夭如何捧在手心宠着的状态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大清早的就来饶人清梦了,这要是再打扰了人家小两口的清晨爱爱……
想起萧江灼一言不合就开杀的作风,他在想如果他现在偷偷溜走的话,那么英明神武的九殿下能当作他没来过吗?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实施,身后就传来了萧之夭的声音。
“罗大人?”
“是。”罗仁勇转身对上的就是一身杀气的萧江灼,吓得差点腿软坐到地上,连忙矮下身子见礼,“微臣给王爷王妃请安。”
萧江灼扶着萧之夭坐下,正眼都不给罗仁勇一个,“罗大人真是个好官啊,大清早就出来忙公务。”
看吧,果然惹这祖宗不高兴了。
罗仁勇马上解释,“王爷见谅,实在是事发突然,除了王妃,微臣真的是找不到可以求教的人了!”
这话说的可怜,但又暗中把萧之夭拱到了高位。
萧江灼一秒天晴:那是!那是我媳妇儿!
萧之夭:这招马屁拍得妙。
眼角余光瞥见萧江灼的脸色缓和了,罗仁勇这才敢悄悄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行了,说正事。”萧之夭拍板。
罗仁勇这才把早晨刚得到的消息一个字不拉的全部转述。
其实就是洪水过后瘟疫来了,先遭殃的就是抵抗力差的老人和儿童。
自打灾后重建开始以后,罗仁勇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把老幼病残及女人们都陆续安排了出去,萧之夭这院里还有一部分,但基本都是能做后勤支援工作的女人们。像老人和儿童什么的纯负担是肯定没有了。是以她也不知道,那些转移出去的老人和儿童今早竟是大批同时发病了。
萧之夭一听就懂了。也是她这些天忙忘了,忘了提前预防瘟疫。
“先把已经发病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统一安排照顾。前去看病的大夫总应该知道自己如何防御吧?严格监管他们进病区前,出病区后都要两次消毒!所有发病的地方都立牌警示,然后你马上安排人喷洒双……”
坏了,这时候还没有双氧水呢。
萧之夭看向萧江灼,“你们平时都怎么消毒?”
萧江灼甘愿为自己媳妇儿做副手,“京城的大夫们会熬制一种叫做芜荑的汤药,煮沸以后喷洒,就可有效地防治瘟疫。”
“那这药方?”
“大乔!”萧江灼直接叫人现身,“你马上跟罗大人走一趟,把药方写给这里的大夫,然后帮忙熬制。”
“是。”
“谢王爷王妃!”
大乔和罗仁勇火速离开了。
萧之夭坐不住也想跟去看看,却被萧江灼拉住。
“你会什么?熬药?诊治?还是消毒?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老实吃早饭!”
可萧之夭怎么可能吃得踏实,一碗粥吃得心不在焉就差把勺子戳进鼻孔里了。
原来没加入到灾后重建里来,还不觉得怎么地。现在既然已经身在其中,也付出了那么多,她真的不想看到最后再有人因为这场灾难死去。
萧江灼看不下去了,“行了,你好好吃饭,吃饱了我陪你走一趟就是。”
“谢谢。”
萧之夭正在加速结束早饭时,一个女子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里是一个小碗,盖着盖子看不出是什么,但闻起来有股燕窝的味道。
萧之夭这脸就落下来了,这种时候她早就下过令,不许单独给她用名贵的食材做饭菜,她和大家吃一样的就行。可是总有人偷偷做了送上来,她本能地以为今天这位也是。
她筷子一放就要发作,谁知那女子却捧着托盘跪到了萧江灼的面前。
“感谢王爷对莞城百姓所做的一切,这是民女的娘从洪水里唯一抢救出的家传燕窝,还请王爷不要推辞!”
啊,原来还不是给她,是给萧江灼的啊!萧之夭脸更冰了。
她还注意到这女子竟是做了一番精心的打扮才来的。本来最近日子都清苦,大家又都忙,这院里的女人们早就看不到穿漂亮戴漂亮的了。可是今天眼前这位却是金簪玉饰齐全,脸如美玉,穿戴一新。
呵呵,送燕窝是假,送自己是真吧?
萧之夭把手顺到桌下,对准萧江灼的大腿就狠掐了一下。
叫你招蜂引蝶!
萧江灼这种时候可不敢叫疼,连忙把自己面前的小笼包夹一个亲自送到太座大人嘴前,“娘子,吃包包。”
我呸!这时候她吃得下吗吃?萧之夭拿眼神斜他,还不快处理此事?
女子跪着心里也在嘀咕,为什么没动静?殿下没看到她吗?她今天特意穿上了她最漂亮的衣服,戴上了她过年才会舍得戴出来的首饰,她娘经常说就这样的她进宫做娘娘都够格,难道殿下看不到吗?
因为她头太低了?
如此想着女子便稍稍地抬高了点头。
从萧之夭的角度看过去,额头平滑,鼻梁挺翘,下巴小巧,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于是更气。
当她是死的么?就这么当面撬她男人?
啪,一个声两个人。
萧之夭是气得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萧江灼是因为萧之夭催他快点解决此事他就想着总得来个开场白不是?结果两下撞一起了。
谁用劲儿也不小,两个人自己都吓了一跳,前面跪着的女子更是手一哆嗦直接把托盘扣在了地上。
这种形同自荐枕席的事情本就心里忐忑,哪里扛得住这么一吓。
女子当即不停叩首道,“王爷恕罪王妃恕罪!”
萧之夭哭笑不得,表情都裂了,就这点胆儿还敢出来抢男人呢?
萧江灼那个气啊,啊,你想来就来了,你觉得不对了喊两声恕罪就算完?那我媳妇儿掐我那下我找谁赔去?
“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
“是。”小乔现身。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敢往里放?”
小乔也很委屈。这人进门他是知道的,他只要确认不会武功没带武器没毒没危险他就放行了,以为只是送菜的,谁知道是来撬男人的。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严丝丝呢?叫她给我滚过来!”
严丝丝小跑着进来,大眼一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女子打翻在地,“你不是在后厨帮忙?谁给你的胆子敢上前堂?殿下息怒,奴婢保证此女再不会出现在这院里!”
“丝丝姐--”女子大惊,怎么也没想到计划不仅没成功一点,反而先把自己害了。
能在这院里有份事做,那可是院外的人挤破脑袋都羡慕死的。她如果被赶出去的话,那她娘,她弟……不!
“王爷饶命,王爷恕罪,民女真的别无他意,只是代表娘亲来向王爷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求王爷明查啊!”
“你给我闭嘴!”严丝丝挥手又是一巴掌,“你别无他意?这灾后重建的事情哪一条哪一件不是王妃经手的?王妃住了这么些日子没见你感谢王妃,王爷刚到你却来感谢王爷?你特么的说这话都不怕被雷劈么?给我滚!王妃救了你算是糊了一回眼!”
人被严丝丝拖走了。
这剩下的饭萧之夭也没心情吃了。
虽然全程不用她操心,虽然明知萧江灼没有任何责任,但她就是觉得堵得慌。
“你还是别跟着我去了,省得到时候我不知道是忙正事好还是忙你的桃花事好。”
萧江灼脸色一正,无比严肃认真,“娘子,需要我毁容么?只要你说,我就做!”
空掌一吸,被摔坏的半拉瓷盖子已经拿在手中。
那架势,只要萧之夭点个头,他马上就能划上自己的脸。
“你干什么!”萧之夭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是要进化成真·神经病么?
萧江灼委屈地不行,“不然还能怎么办?这张脸就是最大的祸事!不毁了它的话,娘子以后肯定还会生气。我不想看到你生气,我宁可一绝后患。”
萧之夭冷冷补刀,“你的身份也是最大的祸事之一,你也要脱离皇族吗?”
萧江灼哑了。这个真不行!
萧之夭心情黯淡了一下,又很快自己想开。身份是天生的,如果为了一时的方便就不惜否认自己的身份的话,那么选择这种逃避做法的人也就不值得她喜欢了。
“我道歉,这事儿是我错怪你了,以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长久不在女人堆里折腾,都快忘了如何对付女人了。她刚才就该像严丝丝一样先一巴掌抽过去,真是一时好心惯出了驴肝肺们。
“黄宁宋阳,马上带人把府里不相关的女人们都给我赶出去!”
除去三美的家人,萧之夭再没留下任何一个外人。
被赶走的那些女人一开始也没痛快走,都以为是在给萧之夭做事,想的是做着做着没准就留下来了。在外面没家没亲的,哪有这院里不愁吃穿的好。
谁也没想过还有一天会被赶走,她们当下就抱着头呜呜哭成一片。
可惜萧之夭这次铁了心要清府,只交待一句回来之后再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后就和萧江灼出门了。
严丝丝拎着某女出现,把某女的事情添油加醋这么一说,得,女人们的愁恨转移了。
原来是被人连累了啊!小贱蹄子!看挠不死她的!
萧之夭后来忙回来时,院子已经恢复成了最初的清幽安静。
而她的这一举措也没有为自己招来什么黑,因为现在在莞城,连上萧江灼和秦长川,那也是她人气最高。
大部分难民是站在她这一方的--赶走你们怎么了?人家已经做了那么多,比皇二代和大将军做的都多,有点良心的人都该知道不应再打扰。像那些这种时候还想着勾男人上位的女人,就该在这洪水里淹死!
绝望的时候特别需要精神支柱,萧之夭就成了莞城百姓中的精神支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特别期待忙碌的过程中能瞄到那么一张冷脸。好像只要冷脸在,他们就不必担心任何后顾之忧,他们就有信心重建自己的家园。
萧之夭的人气水涨船高,且还在翻着番地向上飙,终于有一天惊动了秦长川。
军营的损失虽然没有百姓那么大,但还是有的。
例如粮草损失了一半,例如秦长川的嫡长公子秦跃依旧生死未卜。
他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再探萧之夭的家时,萧之夭主动来找他了。
为了粮食,也为了建造房屋。
莞城受灾严重,粮食严重不足。虽然大家心态很稳很积极,但没有粮食却是没办法空手变出来的。
罗仁勇说早就上报朝廷了,但山高路远,外面的粮食物资等就算运到莞城也得需要一段时间。
还有就是房屋,即使大家现在都住在没被洪水冲塌的房屋里,但那些毕竟都是被水泡过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塌。所以萧之夭主张选一块地势较高的地方重建莞城。
这需要人也好,需要物资也好,在朝廷迟迟不来的情况下,当然需要先和驻兵联手了。
萧之夭和秦长川客气地打招呼,“秦将军别来无恙否?”
------题外话------
困~不说了,睡~